堵住了狄氏的路,这下子狄氏连站起身来都不行了。
“狄氏,灼灼只是一个孩子,她方才还一心一意的护着你,你却连她身边的一个好心的丫环都不放心,你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老夫人气的伸手一指怒骂道。
“夫人!”周嬷嬷在狄氏身后拉了拉她的衣裳,暗示眼下这样子再撒泼肯定不行了,不说她站都没办法站,根本不能撒泼,就算她能站起来,她方才打了秦宛如派来的好心的丫环,就己是不对!
撒泼发疯闹事这种事,经过了这几次打岔,显然己经是闹不起来了。
“母亲,请母亲给媳妇做主,那些铺子是儿媳的,为什么将军要抢走给了水若兰,这原本都是儿媳妇的嫁妆!”
狄氏拿帕子一捂脸,哭了起来。
见她气竭,秦宛如退后把玉洁扶了起来,让她先回去上药,玉洁摇了摇头,不想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离开,生怕一会狄氏又把火气出在秦宛如的身上。
“你的嫁妆里的铺子不都还在京中吗?江洲的铺子是府里开着的吧?怎么就成了你的嫁妆?”老夫人冷声道。
“母亲,那也是媳妇拿自己嫁妆里的钱置下的啊,怎么就不是媳妇的了呢?母亲,媳妇这么多年,一直为将军兢兢业业的,一边管着将军府的后院,一边还得管着这府里上下这么多人的吃喝,从来不曾懈怠,可是为什么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还要把媳妇送回老家!”
狄氏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
“你听谁说的要把你送回老家?”老夫人不悦的道,“又是哪里听来的道听途说,怀儿要进京,怎么可能把你送到老家去!”
这话让狄氏不好接,这原本就是从外面传来的消息,周嬷嬷也说做不得准,原本她也觉得不可信,但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倒是让她半信半疑,说不定水若兰这个贱人就给秦怀永吹枕边风,把自己送到老家去。
“至于你说的铺子的事情,我记得才到江洲的时候,是我拿出银两给你,让你去置办的这几家铺子,怎么就是你自己拿出的钱呢?”
一而再的被反驳,狄氏哭不下去了,拿帕子抹了抹眼泪道:“母亲,当时您是给了媳妇一部分钱的,但这一部分钱根本不够,媳妇自己后来又贴进去了许多,生怕您担心,所以才没跟您说。”
她反正就是一口咬定这钱自己也贴了的。
“你贴了钱的?多少?”老夫人脸色沉了下来,冷笑道,当初到江洲的时候,府里的手头并不宽裕,的确有想法从狄氏那里先移一部分钱过来,但狄氏一个劲的哭穷,说她手里没钱了。
之后无奈把老家的几个铺子买了之后才筹到的钱,这会狄氏居然还有脸说她还暗中贴补了一些钱进去。
“至少有十万两左右吧!具体数字媳妇也不记得了!之后又陆陆续续的为了府里的周转,又放了一部分进去。”狄氏盘算了一下道。
她方才卖了铺子,一共得了二十万两左右,但当初的的确是老夫人拿的钱,她不敢多说是她的,只能咬咬牙忍痛去了一半。
“每家店铺后来都投了进去的?”老夫人冷声道。
“是,每家都投,之前生意不好,媳妇没办法只能投进去,否则生意都没办法延续下去,母亲,您一定要为媳妇做主啊!”狄氏又捏着帕子哭嚎了起来。
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了,老太婆还能真的拿住自己的把柄不成?今天就算不让老太婆把钱全吐了出来,至少也要吐一半,而且还得答应自己的几个条件!
想到得意之处,眼角阴毒的扫了一眼水若兰,今天让这个贱人怎么着也得脱层皮!
“狄氏,你可真能啊!居然如此信心开河,好好,好,我今天就让你死心了!”老夫人冷笑道,如果不是那天灼灼提醒,自己今天可就真的拿不出证据来,任狄氏信心雌黄的胡说八道了!
不过能保留这么多年帐本的店家也不多,找来找去只找出两家而己,不过有这两家就足以证明狄氏方才说的全是一派胡言。
“若兰,把这几年的帐本都拿来!”
“是,母亲!”水若兰转过头吩咐站在她身后的琼花,琼花叫了两个婆子到外面,不一会儿就搬了几个箱子进来,箱子上满是积灰,看起来己有不少时日。
狄氏一看这阵势脸色大变,直觉得不好。
“狄氏这是城西那家绸缎庄的帐本,掌柜的是个实诚人,把帐本也整理的不错,这么多年来,一本也没扔,可以看到我们府上具体投了多少银两,之后有没有跟进,而且又获利多少,狄氏,往年的利润也多在你手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