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方给你消息了吗?”
陆以探穿了一身深蓝的绒面西装,坐在车后座上,手里拿着一张鬼差的面具。顾西爵就坐在陆以探的身边,身上所流露出来的凌冽之气,并不比陆以探逊色。
“青府山那边,约的是一小时以后,将钱扔在汤山大桥下的竹筏上。”
“确定了是温璇?”
顾西爵点头,“确定了,而且对方指定要我去。但是没有提任何有关于阿烟的事情。”
“我这边消息中断了,倒是有一条线索,只能赌一把了。”陆以探沉思道,从言丹烟给他打了那一个电话之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我和你一起去。”顾西爵立即说道。
“不行,两边都要确保万无一失,温璇绝对是知道小烟去向的。”陆铭坚决的说道。照他看来,若非疤叔这个人难说话,这是温璇做的一处戏也说不定。
顾西爵沉默了一会,才点头应下。
“若是找到阿烟,请告诉我。”
陆以探抬手拍了拍顾西爵的肩膀,“你放心,就算我死,也不会让小烟受到一点伤害的!”
顾西爵看向陆以探,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安应,我们走吧。”待顾西爵下了车,陆以探将面具戴上,然后吩咐道。
黑色的车队穿过长安街,来到市郊的一处民居,安应打开车门,陆以探的脚步沉稳,站在一群黑衣人的中间,格外的瞩目。
“带路。”
前面弯着腰行走的是鬼门的下属,专门等候在这里,盯着疤叔。见陆以探出声,立即猫着腰往前走。疤叔的房子是一处老汽修厂,那是疤叔原来的家,也是他妻子去世的地方。
破旧的大门草草的关在一起,挂了一串铁链在上边,透过栏杆就能看到的院子里,是堆积如山的废铁,和几辆报废了的汽车,说是汽修厂,可是看这副模样,恐怕也只是个废铁站了。正冲着大门的仓库大开着,一个男人正坐在那里,抱着一个圆形的坛子。
“就是这里了。疤叔已经在那里做了一个多小时了。”鬼门的下属将自己所知道的东西都汇报给陆以探。“仓库门口那辆五菱宏光,今天早上在言小姐失踪的附近出现过。”
“我知道了,都听我指挥。”
陆以探挥挥手,接过安应手中的枪,别在自己的后腰上。
深吸一口气,陆以探的手不断的转动着墨色的佛珠,仿佛是安慰自己焦躁的情绪。他在原地站了片刻,终于抬脚往前走。来到院子的大门口时,抬脚就踹向大门,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大门晃了两下,轰然倒地,溅起一片尘土来。
“疤叔,别来无恙啊。”
陆以探率先走了进去,安应紧随其后。
那男人似乎没有听见陆以探的话,木然的抱着怀里的玉坛子,双眼中暗淡无光。
“搜!”
陆以探见疤叔不出声,对手下下了命令。
“等等。”疤叔终于有了反应,将坛子放回到一旁的台子上,用干净素雅的青布盖上。然后又缓慢的走回了桌边,慢慢的坐下。“有什么事情,是让鬼差少爷亲自跑一趟的。”
想起来之前文爷曾经说过,疤叔这个人在机关和炸药方面不可小觑,陆以探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来,暗自责骂自己太过鲁莽,险些害了言丹烟。
“我做的都这么明显了,疤叔又何必跟我绕弯子呢?”
陆以探笑笑,制止了属下的动作。
疤叔的一张脸,有至少80%的地方都被烧伤了,这样与之对视,让人从心底感觉到恐惧。陆以探稳住心神,他也算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了,还不至于这么怂。
“那个女人?”疤叔淡淡的看了一眼陆以探,语气中有些诧异。“鬼差少爷什么时候对女人感兴趣了?居然还是一个有主的女人。”
听闻疤叔的话,陆以探更加确定了言丹烟在疤叔手上的事情。
“都说疤叔从不对女人动手,可现下看来,也与传言不符啊。”陆以探并不直接回答,又将皮球踢了回去。透过青面獠牙的面具看向疤叔,尾音里带出一声轻笑来。
“传言?传言这东西可信吗?”疤叔冷哼一声。“若是这个女人的事情,我奉劝鬼差少爷一句,回去吧。你不是她要等的那一个人!”
陆以探端正了坐姿,右手放在桌面上,细小的匕首在指尖翻转出纷飞的锋利来。如同虎视眈眈的毒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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