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进攻?为什么在这儿休息了,我们一鼓作气攻下江夏再好好整顿不好么?为什么偏偏在江夏停下了!”??
一听这话,苍凛尘知道吟欢已得知残害婉儿的罪魁祸首如今就是江夏的守城将领,他虽然也想替婉儿报仇,可他不能打没把握的仗!
“吟欢,你先听我说……”??????
“不用了!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得一清二楚。”吟欢双目怒瞪,婉儿死的惨状不停地浮现在她眼前,她一刻也等不得,她一定要手刃那叛国的太守和那大漠使者!
“凛尘,我知道江夏易守难攻,可是我们靖国这一路来势如破竹,士兵们士气高昂,如果攻城,我们未必没有胜算!相反,你就算思前想后反复研究,难道就一定能打下吗?”????
苍凛尘知道她心里难过,知道她报仇心切,知道她此刻为了报仇什么歪理儿都能搬出来,只为了早点杀了那害死婉儿的凶手!
罢了罢了。什么策略,什么兵法,什么地势地形,罢了,直接打,狠狠地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就不信攻不下!说到底,他不想看着吟欢难过,他不想看着她一日日地自责愧疚……
“凛尘,可不可以听我一次?”夏吟欢收起了刚进来的满身刺儿,满脸的恳求。她眼里泪光闪闪,让人看了心生怜爱?。苍凛尘起身绕过几案走到她面前,抬起手拂去她脸上晶莹的泪珠,慢慢地靠近她额头,在上面留下一个浅浅的吻。“好,我们今晚就动手。”
苍凛尘连夜召集众将商讨进攻之事,当他把这个决定告诉众人时,所有的人都错愕不解。下午刚决定停兵休整,怎么晚上又决定攻打了?皇上这是怎么了???
苍凛尘也不解释,只是让他们拿出作战方案来。一时间,帐内气氛很是紧张,没有人敢问为什么,但也没有人能拿出进攻的办法。而苍凛尘则板着脸坐在龙椅上,眯着眼等着有人出声。李贺本就不赞同此时进攻,见众人不敢出声反对,只能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
这时刘沁又站了出来,他面色凝重,双眼却炯炯有神,他的声音低沉,可每一句都掷地有声:“皇上,其实现在攻打江夏,也未尝不可。”
所有人都把目光对准他,想得知他有什么高见。
苍凛尘眼里也闪过一丝赞许,他忙问道:“刘爱卿可有什么好法子?”
刘沁微微摇了摇头,声音也压低了些:“谈不上好,只能说是硬!”
硬!这句话说到苍凛尘心里去了,要不是此次对大漠出兵,他还不知道朝廷原来还有这么一号人物,真真是极对自己的脾气。他站起身来仔细瞧着刘沁,道:“但讲无妨。”
刘沁这才直起身子,走到地图旁,指着大川说过的那条河:“这,就是突破口!”
苍凛尘示意身边的侍卫替刘沁点灯照亮地图,自己则等着刘沁接下来的方案。
“大川说,在这河边有个偏门,因为无人过往而废弃堵死。我们何不直接撞开,从这一偏门进攻?因为是废弃的偏门,必然没有太多人看守,这样一来,我们攻打也更容易些。”
李贺也认真地听着这个平日里毫不起眼的小文官,不,现在已经是先头部队的将领了,他认为这方案并不可行:“可是刘大人,如何渡河。”
刘沁转过身来,看着李贺道:“李将军,据线人描述,这条河连一叶小舟都载不起,想必没有多大,直接趟过去就是!”
他说到这停下来,扭回来继续指着地图:“其实可以兵分三路,一路佯装进攻正门,不断地挑衅,吸引敌军主力,但绝不进攻;一路向东,向东的这路又可分为两小队,一队穿越山林进城,一队从刚才说的偏门而入;剩下的一路向西穿过西边的山林。这样,三路兵马在城中汇合。”
李贺又轻轻叹了口气,摸着胡须摇头道:“可是刘大人,谁知道东西两边的山上有没有埋伏?”
刘沁回道:“正因为担心有埋伏,所以才兵分三路,所以才说这是一场硬仗!各路人马都必须小心谨慎些才好。如果山林里真有埋伏,只能靠那两路兵马硬碰硬了!”
话毕,他抬头看了看皇上,见苍凛尘也认真思索着,接着道:“皇上,臣知道这是一招险棋。而且,臣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就算胜了,也一定会有损伤。因此,臣只是个建议,一切还凭皇上定夺!”
苍凛尘知道,这绝不是进攻的最佳时期。也知道,这一仗,实在是胜负难料。可是他答应过吟欢,答应她要替婉儿报仇,答应她要将害死婉儿的罪魁祸首碎尸万段,他不能言而无信!
他也不忍心再看着她郁郁寡欢闷闷不乐,每天被仇恨折腾得死去活来!
良久,苍凛尘口中迸出一个字:“打!”
众将听皇上决心已定,不管之前乐不乐意,支不支持,此时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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