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已经做好了和虞太妃鱼死破的打算了。
宫中的人把皇后又被幽禁的事传遍了,传闻越演越烈,有人说夏吟欢是因为伤了皇帝所以才被幽禁在宫中,有人则说,是虞太妃故意刁难皇后,这件事有人觉得匪夷所思,有人却觉得高兴不已,吟欢躺在宫中,充耳不闻窗外事,悠然自得。
她不用在出现在虞太妃的宫中,也懒得和她整日做戏,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样的日子有多么的舒坦。
“皇后娘娘……”婉儿一脸兴奋的往里面跑,脸上带着笑容,像是听到了什么好消息。
“怎么了?那么着急的样子,难道见鬼了?”她倚在摇椅上,阳光直直的打在她的脸上,吟欢身上披着一层淡淡的毛毯,那张小脸倒是可人。
婉儿跑得气喘,坐在吟欢的身边喝了几口茶,拍了拍胸口,“娘娘,听说主子要回宫了,而且南疆还有使臣要来朝。”
“哦?这么快?”吟欢眉梢一挑,有些出乎意料。
“娘娘,南疆虽然是附属小国,但这些年一直对大漠的所作所为有所不满,听说这一次是大漠非得抢了南疆一个王爷的妃子,所以才闹到这地步的。”她双眸放出光来。
“此事管我们什么事,他来了便来了。”吟欢挡住了心里面的好奇,把被子往身上微微往上拉,“此乃朝廷大事,后宫不得干预。”
“可是虞太妃已经在准备宫宴,听说这次南疆还送了一个公主过来,意图给皇上联姻,表示南疆的决心。”她跺跺脚,一脸幽怨。
“公主?”吟欢打趣的笑道,“宫里面是非已经那么多了,还得往里面送人,也不怕那公主被啃没了骨头。”
“行了行了,南疆离我朝路途遥远,只怕还有十几日才能到,你这丫头别整日盼着就是了。”南疆公主入宫的事让她的神色不禁暗淡下来,不过还好,夜行欢立下了大宫,马上就要回宫了。
南疆?她的眼睛微微眯起笑容,让人猜不透。
七日之后,夜行欢终于返回皇城,浩浩荡荡的车马,军旗高高飘扬,整个京城都热络不已,百姓分战两旁,要看看夜行欢的模样。
夜行欢命副将先行带兵回校场验兵,随后换上一席白衣羽冠高高竖起,一扫之前的疲惫,准备入宫觐见。
苍凛尘已提前册封他为廉王,并可随意出入后宫,不过随着进入宫中,却听到多多少少皇后的非议,原来前阵子她竟伤了苍凛尘,被虞太妃暂时软禁在宫内。
他眉头微微一皱,此等大事,婉儿为何不报?难道一切她心中有数。
明明让她忍辱负重,想不到她竟然又如此胆大,夜行欢眉头一皱,想起她在宫中闹出来的动静就觉得一阵担心。
苍凛尘也是,明知两人现在不对盘,偏偏还要去招惹这臭丫头。
他脸上勾起冷笑,安德见是夜行欢,恭敬的上前打了个千,“恭喜廉王,此次平安还朝,皇上在里面等您呢。”
夜行欢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微微道,“那就麻烦安公公了。”
“不麻烦不麻烦。”说完转头就进了内殿,苍凛尘正在写着什么,见是安德放下笔,淡淡道,“是不是夜行欢入宫了?”
这两日额头伤已经好了不少,只是还有个小小的疤痕,太医谨慎所以贴了膏药,现在看上去有些丑陋,不过远处看倒是不碍事。
就算太医院的人医术高明,也免不了他要顶着这么一块狗皮膏药过上几日了。
安德点头,他手臂微微一抬,“既然如此,快快请廉王进来。”
“宣廉王殿下觐见……”安德的声音回荡在御书房外,夜行欢迈开步子,径直跨过了门栏。
“臣见过皇上。”进了御书房,他微微躬身,给苍凛尘行礼,他要在宫里占一席之地,才能保护吟欢。
他表情恭敬,苍凛尘立刻走到他面前扶起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此次你和南疆谈判有功,你可是朕的大功臣,无须多礼。”
夜行欢起身,就看到他额头上贴的膏药,虽然已经过去了几天了,仍贴着膏药,想来是当日他所受的伤不轻啊。
夜行欢表现出寻常的样子,本来还以为是两个人寻常的争吵,现在看来可没那么简单的事情。
“行欢,这次的事朕要谢谢你。”他脸上带着笑容,但难免有些许疲惫,夜行欢很是清楚苍凛尘的心思,不敢邀功,将一切功劳都算在苍凛尘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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