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败寇之下,又会新添无数的孤魂。不知道肖淑妃会不会是其中之一呢?”她朝着太后,扬起一个邪魅的笑,露出整齐而白森森的牙齿,让人不寒而栗。
太后也只是冷冷一笑,微闭着眼睛,捻动着手里的佛珠。
“行军打仗,不是靠念佛就能成事的。如此心地慈善,能成何大器?怪不得你做什么都会被夏吟欢抓到把柄,真是可笑至极。”
“哦,那照皇后你的意思,对于行军打仗,你便能助皇上了?”太后终于说话了,转头看着紫烟,眸子里全是一片嘲讽之色,“哀家一直以为,皇后你最擅长的,便是偷龙转凤,亦或是魅惑苍生。”
暗讽她出身青楼,并对肖淑妃滥用死刑。
紫烟尚未出声,太后已经低着头轻轻一笑,“哀家立于后宫几十年,莫非还会在意一个肖淑妃的生死?”说完,转头冷冷的直视着紫烟,气势斗增,“哀家要的,向来都是大擎的江山永固,皇上能永保万世的基业不落入他人之手,区区一个肖淑妃,哀家还不放在眼里。”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唱喝,“皇上驾到。”
“你可以不管肖淑妃的死活,本宫也是一样,谁敢挡皇上的万世基业,本宫便会杀了谁。”说完,朝着太后鬼魅一笑,便起身走到一旁。
这时,苍凛尘走了进来,先是参拜了太后,才轻笑道:“原来皇后也在这里陪母后么?”
“皇上忙于处理政事,臣妾无能替皇上分忧,现如今,本是想来陪太后说说话的,倒成了太后在这里安慰臣妾。”说完,有些自责的低着头。
太后上前,“皇儿,你来得正好,哀家正好有事想要给你说。”紫烟斜刺刺的给太后扫了一记冷眼。太后视而不见,而这时,两个人影从外面走了进来,“奴才给太后请安。”太后像是微微一征,“皇儿,这是……”
苍凛尘淡淡的瞥了一眼身后的两人,“朕曾经说过,上次夏吟欢那一刀,让朕与她互不相欠,安德虽是有过,但始终只是一心护主,朕将他放出来,是特地让他来侍奉母后你的。经常听……说他这个人心思剔透,能言善道,比起安宁宫里其他的宫人,他应该更能给母后你逗些乐子。至于另外一个……是夜行欢的人,朕不想欠他,便下旨放他出宫去了。”
“皇上,这可如何能行?侍候太后的人,应当要精挑细选,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安宁宫的。”紫烟轻声劝说。
“够了,就安德吧,皇儿,刚才哀家正想给你说件事来着,如今大擎正饱受四面楚歌之苦,哀家于宫中帮不上任何忙,反而会成为皇儿你的负累,哀家想搬去绿衣寺,一来,可顺便看看洛嫔如今的病情如何,二来,也可以替大擎和皇儿你祈福。”在这之前,太后每次出去礼佛都有可能会长达一年半载,可是,回宫休息的时间,往往也是同样,这次,不过才几个月的时间,居然又要出宫了?
此举,就连紫烟也是感到一惊,没想到,太后居然主动要求出宫,是真的想为皇上祈福,还是另有图谋?狭长的眼睛微微一眯,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太后。
苍凛尘自然下意识的拒绝了,“母后,你要出去祈福,儿臣从来没有反对过,可是近来母后你凤体欠安,这样出门远行,儿臣怎么放心得下?”
“有安德和莫离陪哀家就够了。”太后低低的叹了口气,走到殿门,看了看外面白得透亮的天,轻声说道:“见天又是要下雪的模样了,哀家曾经以为,血浓于水,有再大的事情,只要你们兄弟二人同心协力,定当成就大业。可是,没想到,到头来,却是你兄弟二人率先斗个你死我活。靖王居然会掐着你的命脉相要挟……”说到这里,太后突然转过头来,看着苍凛尘。
“你答应哀家一件事,无论这次的结果是输还是赢,都不要手足相残,靖王只是生性好胜,并非一个无可救药的恶徒之辈,他毕竟是你的同胞兄弟。”
“母后多虑了,儿臣从没想过要杀皇弟,他说的也没错,身为一个皇帝,朕真的从未为大擎的江山做过什么,倒是皇弟,长年征战在外,为大擎流血流汗。”苍凛尘沉声说道:“此次,不光是为了皇位,也是为了大擎,这一战,朕非去不可。”
太后眼睛一红,“你也要答应母后,一定不能出事,要活着回来,母后会长跪于青灯之前替你祈福,望苍天佑我大擎。”
“太后,不如就让臣妾陪你一起去吧,路上也多个人照应,皇上也更能放心。”
“不必了。”太后冷声拒绝,“外面那些侍卫都是皇后你精挑细选的,路上有他们照顾,你自当放心,皇上出征在即,你还是留在宫里替哀家看着后宫,总得有个人留在这里主持大局。”说完,不着痕迹的扫了紫烟一眼,暗讽,你的人都在旁监视着哀家,你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见她意已决,苍凛尘唯有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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