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很温柔,好像被他呵护的她是一个瓷娃娃一样,生怕她一不小心就碎了。
不过,那是一片敏感地区的肌肤,尤雾被揉得不禁有些脸红。他就这样蹲着身子,毫不忌讳地帮她抹药膏。温热的呼吸撒在腿上,她不禁轻轻颤抖了一下。
“呵……”陆晏寒笑了,他的笑是那么好看,眼波流转间还有一丝魅惑人心。看得尤雾竟然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颜值真高……
原本想要拒绝在脚掌心涂药膏的要求,可是陆晏寒执意要涂上,她这才随他去了。
不过,当他那涂着药膏的手指在她的脚心作怪时,尤雾情不自禁地笑了出声:“哈哈哈……”哎呀,她是真的怕痒。
陆晏寒好像是成心要惩罚她一样,净是有意无意地戳中她的笑点。于是在涂药膏的时候,尤雾就像一个弱智儿童一般在哈哈大笑。
他真是太过分了!
眼看着陆晏寒变戏法一般地拿出了绷带,尤雾连忙摆摆手:“不要这么夸张,还是创可贴吧。”
陆晏寒冷笑一声:“让你整天光着脚乱晃。”
天哪,他原来都把她的恶习看在眼里。虽然他一次又一次想要帮她纠正这个不好的习惯,她却一次又一次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对着干,把他话里的“地上凉”当作耳边风。
然后,尤雾的右脚就被华丽丽地系上了绷带,他还心灵手巧地系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算了,看在蝴蝶结这么好看的份上,她就原谅他的恶作剧吧。
陆晏寒好像越来越对公主抱得心应手,轻松地把她抱出浴室:“轻了。”
尤雾羞红了脸,不满嘟囔着:“还不是因为这阵子我失血过多。”
陆晏寒垂着眼睫,眼眸中满是笑意地看着尤雾尴尬地解释,淡淡开口:“还是再胖一点点比较好,抱起来会比较舒服。”
哼!尤雾没有看他那双目光灼灼的黑眸,而是傲娇地把头转向一边:“你喜欢抱肖臣,你去啊。”
这句话里无端地透着一股酸味,就连尤雾自己细细回想着,都觉得酸的要命。
吃醋?怎么可能?!
目光对上陆晏寒那双意味深长的眸子,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尤雾急忙解释道:“你别误会啊,我是觉得肖臣那么惹人疼爱,你可不要错过哦。”听听,她是多么的善解人意、体贴善良。
陆晏寒一把将她扔在柔软得可以当蹦床的沙发上,颇有深意地回答:“好啊,我、不、会、错、过、的。”
紧接着,陆晏寒指着地上的碎瓷片,冷声质问着她:“这是怎么回事?”这盏茶杯可是他从一次出差时重金买下的,他喜欢得要命。谁让她泡茶喝的?不是所有的茶杯都是用来泡茶的啊……
尤雾看着他突如其来的黑掉的脸色,委屈地嘟囔道:“还不是你那个继母,今天登门造访了。”说着她便把目光投向那一张巨额支票。
陆晏寒顺着她的目光望向茶几,黑眸顿时深邃了起来。
她把尤雾当做什么了?!
再看看白色瓷砖地面上触目惊心的血迹,陆晏寒的手不可抑制地紧握成拳。
陈霞真是太过分了!
尤雾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那动怒的神色,弱弱地开口道:“我……我没事啦。”
陆晏寒的目光轻轻扫过她那被黑色裙摆遮挡住的伤口和脚上的绷带,脸色阴沉得有几分吓人:“为什么会烫伤?”
茶杯为什么会碎掉呢?这只有一个可能,茶杯被人打翻,然后成了一地的碎瓷片。粗线条的尤雾踩到了碎瓷片,脚掌心流了血。
尤雾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不该开口,却听陆晏寒冷声命令道:“说,说实话!”
尤雾只好把陈霞登门造访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陆晏寒,丝毫没有添油加醋。
“所以说,你被她威胁了?”陆晏寒一想到陈霞竟然敢不择手段地威胁尤雾离开自己,他的心情顿时复杂了起来。
尤雾点点,叹了一口气:“我不想连累我的父母,所以……”她已经开始有点想要逃避了。没想到自己的善心大发地承诺做他的未婚妻,带来的就是这么一个结果。
现在有些后悔了,宁愿从来没有答应过他。
陆晏寒看着尤雾有些动摇的神色,定定地看着她:“我会派人保护好你的父母的,陈霞根本没有资格和我斗。”她不过是陆家的一个家庭主妇罢了,所拥有的权势人脉远不如他。
这是他第一次许下这样的承诺。但他听到,自己的心里,好像有一团火焰在燃烧,那么炽热和蓬勃。
尤雾勉强地点点头,暂时把那个想要逃避的念头收了起来。
陆晏寒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桌上的支票,便伸手塞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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