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吃了。”他老实回答。
“你个没骨气的男人。”她抱怨了一句,抬步朝厨房走。
他在后头大声说,“苏轻月,你他娘的这么讲你的男人,长了脸子了是吧!上了炕,老子弄死你,看你还横!”
吼得再大声,把树上震到地上的鸟都震得弹起来了,她背影晃都不晃一下,压根没听见。
他一脸的不满,“苏轻月,你个坏女人,刚才跟爷讲话讲得那么溜,差点忘了你是个聋子,还以为你听得见来着。”
长腿迈步,走进了厨房坐到她对面,还在埋怨,“你说你,该听见的听不见,不该‘看见’的,你看得真真儿的……”
萧熤山见三弟坐到媳妇对面了,他就坐在她旁边,顺便问,“三弟,四弟的饭有没有送过去?”
苏轻月正好侧首看到了二哥讲话。她第一次知道,次居里的病人,原来是二哥的另一个弟弟——四弟。
这家是三个男人,没有女人,二哥上头肯定有个老一,不知道老一是男是女,还健在、还是嗝屁了,不关她这个外人的事,就不问了。
又看到萧羽川点了点头。
三人开始动筷子吃饭。
晚饭依然是没加红薯的糙米饭。
菜则是一大钵鸡肉汤,以及一大碗青菜。
看着青菜的量,应该是今天买的青菜炒了一大把,视线又瞥见灶边上,靠墙还摆着一把没炒的青菜。灶上面的脸盆里则放着另一只拔了毛、去了内脏的野山鸡。
她知道这次二哥还留了二只野山鸡没卖,一只在灶上,那还有一只就是在桌上了。
这样的菜,已经算是很好了吧。
“媳妇……月儿,多吃点菜。”萧熤山不断往苏轻月碗里夹鸡肉。
萧羽川也卯着劲的帮她夹,她赶紧把碗端起来,直摇头,“你们吃,今晚我想多吃点青菜。”
萧熤山干脆一碗青菜都端到了她面前,“你慢慢吃。”
“谢谢二哥,不用这样的。”她把菜碗放到桌中央,“大家一块吃,多好。”
两兄弟听了这句话,心下同时一暖。
萧羽川瞧向苏轻月,有些欲言又止。
其实,轻月没来的时候,以前四弟经常一起出来吃晚饭的。四弟的腿不能走路,便把四弟移到椅子上坐着,连人带靠椅,到厨房一起吃。
只是买了她之后,她嫌弃四弟是个残废,嫌四弟不能赚钱,又是叫,又是指,又是闹的,还把四弟的东西扔出去过一次。那是她刚被买来没几天的事,二哥正好不在家,他把她打了一顿,她才老实了。
他向二哥说起这事,他跟二哥都有点庆幸她是个哑巴,不然那张嘴里还不知道要吐出多少伤害四弟的话。
然后她发现家里没男人向着她,她就郁郁寡欢了,吃得比在朱家时好,但由于也没特别为她准备什么,家里吃什么,她就跟着吃什么,也没见她长出半点肉。
可能是被他打怕了,她每天吃饭时也不上桌,就拿个碗在角落自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