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很不是滋味,“媳妇,你偏心!”
气咕咕地鼓着脸,等着媳妇来哄他的。
哪晓得媳妇就没朝他瞅一眼。
“哼!”恼火地哼了声。
萧熤山倒是朝他看过来了,“三弟,你杵着干嘛?还不把水担子挑进厨房倒进水缸,灶火也去看着,锅里还烧着晚饭,别让饭煮糊了。野山鸡我留了一只没卖,炖了给媳妇补补身子,夜饭你来做吧。”
“知道了。”羽川不情不愿地把二哥方才挑回的一担水担走,进了厨房。
熤山瞅了眼三弟不高兴的样子,以为他是不舍得给媳妇炖鸡吃,不由得摇了摇头,专心地给苏轻月一遍遍地摸洗脏发。
指下的脑袋也就他一个巴掌大,她正弓着的瘦弱身子湿衣粘身上,单薄得像是能被风刮走,他心里微微地疼痛起来,“媳妇,你别管三弟怎么想。他也就是个有口无心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苏轻月左手撑在大腿上,另一只受伤的右手垂在身侧,任由二哥帮她边抓边洗着头,二哥似乎很小心,抓的力道轻,搓洗她头发的力道也带了怜惜。
她都觉得二哥外表牛高马大、壮硕吓人,其实还满温柔的,至少对她就很好。
而且,二哥的动作有点僵硬,感觉得出他有点紧张。
看不出二哥还会不好意思呢。
将来哪个女人要是能嫁给二哥,可就有福气喽。
萧熤山一遍遍地用皂荚液帮她搓洗着头发、一遍遍地用水浇淋着冲,洗头的脏水顺着篱笆旁的泥地流到外头的泥地里去。
用瓢淋洗了两大桶温热水,苏轻月的头发总算是洗干净了。
萧熤山把她的头发卷着扭干泰半的水,以前没帮女人洗过发,黝黑的脸色浮起羞窘,又想到这女人是她媳妇,帮她洗头也是天经地义的。
大掌拿着毛巾在她还湿着的发上擦拭,想着得帮她把头发完全擦干。
苏轻月觉得头发洗好了,也不好继续让二哥帮她擦头发,就自己按过毛巾擦了。
萧熤山的大掌离开她的头发之后,空了下来,有点点的失落感,“媳妇,热水烧好了,我去给你打水洗澡。”
转身拎了桶,大步迈进厨房,舀了桶热水出来之后,把院子里架在凳子上的大澡盆放进睡觉的主卧房。
把一桶热水倒进了盆去。
苏轻月不想洗净的头发搭在脏湿的衣服上,是以,一手将毛巾长摊开,沿着发鬓边铺卷一圈,再把毛巾的一角捻进圈层,这样头发就全被毛巾包裹住、不会掉下来了。
虽然一手盘毛巾对别人来说或许是难事,对她却再简单不过。
洗头时俯弯着身子久了,慢慢直起腰,她虚弱的身子还是有些吃不消,脚步几个趔趄,眼看着就要摔倒。
萧熤山眼明手快地冲过来抱扶住她,“媳妇,你没事吧?”
她站稳身子,见自个的身体被二哥搂着,她的身子太过瘦弱娇小,估计只有二哥的半个大,越发觉着二哥的身躯高大壮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