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一听‘全身’这两个字,顿时脸烧红。
叶南希见他迟迟不动,起身想自己去够桌上的酒精。
她没有时间和心情去同他谈什么风花雪月,更没有心思去顾及接下来她是否要将自己整个暴露在一个男人面前。
在她眼里,医生和病人的关系很纯粹。
此刻她是病人,他是她唯一的良医。
“知道为什么我看不上你么?不是因为你长得不够帅,更不是因为你不优秀。而是你不够雷厉风行,不要忘记军人的素质!”
“是!”陆屿在原地做了个军姿,急忙起身去拿酒精瓶。
他必须克服,必须心无旁骛。他不能让他心仪的女人瞧不起!
叶南希这才松了口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慢慢地去解身上的衣服。
斜襟的粉色旗袍很容易解开,将一排绳扣拆了,轻轻一掀,她身上所有的风光便尽露在他的眼底。
只是她并没有护住身体的其他地方,而是牢牢地贴着胸口,那根银色链条下的神秘吊坠。
陆屿没有去管她掩饰的东西,而是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的双手上。
看到她仅穿着最里衬的纹月匈,他禁不住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喉结跟着上下滑动了下。
将酒精倒入掌心,用掌心的温度将其化开,慢慢地,他动作生涩地朝她身前擦去。
结实的手掌因为常年握枪而长满老茧,有些粗糙,虽然动作很轻,可是触碰到她犹如丝巾般滑腻的皮肤时,最原始的反应还是出卖了他。
他闭上眼睛,好让自己全心投入。
叶南希没有睁开眼睛,反倒因为这样,注意力更加集中。
他手掌的温度,掠过她每一寸肌肤的同时,都会牵动她的神经。
血液在血管里流窜的速度加快,身体的温度也在不断地往上升。
酒精薄薄一层铺在身上时,那股凉飕飕的感觉才让她舒服了许多。
整个房间很安静,安静到彼此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陆屿呼吸紊乱,额头上时不时地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粗糙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来来回回。
直到他的手不经意碰到她的手,看到她紧攥的拳头,注意力这才有所转移。
其实他的反应很慢,以至于叶南希的真实情感,到现在都没有察觉。他甚至搞不懂她为什么大半夜会去首长的四合院听墙角,难道也像其他战友那般恶趣味?可依照她的性格,应该不会有这方面的爱好吧?
思及此,他心头的杂念才慢慢散去,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南希,你刚才去首长那边做什么?”
叶南希就怕他问这个。
翻了个身,她将被子一拉,“好了,我没事了,我困了,想休息了。”
“……好。”陆屿怔了怔,手悬在半空中。
酒精只擦了一半,但她是医生,她说好,那便就是好了,他信。
所以他轻轻地起身,将医药箱子稍稍收拾了一番,关了灯开了门出去。
听到门‘吱呀’一声开,又‘咔擦’一声关上,叶南希这才松了口气。松开牢牢攥紧的东西,发现手心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由于感冒体虚,所以没过多久,她便陷入了深度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