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
顾安笙皱着眉想要挣扎他的桎梏,伸手去要去拍掉他手上的调羹,没想到,一不小心把丁叔手上的瓷碗给打落了。
啪啦。
瓷碗掉落在地毯上,虽然没有碎,可是碗里的粥却全部都洒出来了。
丁叔苦着张脸,一个劲对着顾安笙使眼色,希望她能明白过来赶紧对容衍道歉。
可是显而易见的,顾安笙根本没有懂丁叔的示意,而是梗着脖子,直视着容衍那双幽深寒凛的眼眸,好似能看穿人心一般,让人无所遁形。
顾安笙的喉咙因为一直在吞咽热粥而有些疼痛,吞口水的时候尤其明显。
容衍一直没有开口,而是将手中的调羹用力地扔了出去,砸在墙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他生气了。
顾安笙缩了缩脖子,有些不敢去看容衍的目光了,却还是死硬着头皮,悄悄握紧了手,让自己镇定下来。
“你就这么喜欢忤逆我?”
容衍身形未动,那双幽深如寒潭水一般的眸子紧紧锁住顾安笙的视线,哪怕隔着一段距离,也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
“你知不知道,从来没有人敢在我面前造次,敢的,都已经死了。”他缓缓凑近顾安笙的耳边,声音低沉清冷,带着丝丝嗜血的味道,让人不寒而栗。
顾安笙头皮一阵发麻,看着容衍的双眸中浮现出一抹兢惧,一瞬间,想要逃离这里的想法充斥了她整个心脏。
她眸中的恐惧和害怕像是催化剂一般,将容衍心里一直压抑着的怒气点燃起来,他转头对丁叔命令,“出去。”
“少爷,少夫人刚落水,您……”丁叔看容衍面色不佳担心他会对顾安笙怎么样,开口劝道。
“滚!”
丁叔担忧地看了看顾安笙,再看看容衍,叹了声气,然后带着这些佣人离开了房间里。
没有了外人在场,只剩下顾安笙和容衍,正是因为如此,才更加可怕。
“你想做什么?”顾安笙撑着床铺坐了起来,忍着身体上的不舒服,看着容衍问。
容衍没有回答她,而是转身走到了一旁的桌子前,用开瓶器开了一瓶红酒,倒了一个酒杯,而后就见他拿起酒杯轻轻地晃动着,闻了闻味道之后抿了一口。
他这样不说话的样子却更让顾安笙心惊,还不如立刻给她个痛快。
“想去上班?”容衍突然开了口,倚着桌子,一身的闲适淡然,矜贵优雅。
顾安笙犹豫着点点头,搞不懂他又想做什么。
“可以,取悦我,明天就让你去上班。”
取,取悦他?!
顾安笙略显苍白的小脸突然就红了,滚烫滚烫的,看着容衍的目光也有些不自在,应该不会是她想的那个取悦吧?
而且她根本就不会啊!
上班还是取悦他,怎么选?
顾安笙咬着唇思考着,心中的天平摇摆不定,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这是要逼死选择困难症的节奏啊。
容衍看出了她的犹豫不定,看了眼杯中的红酒,递给她,薄唇轻勾着,“你只有一次可以选,如果让我满意,你明天就可以回去上班。”
他的话无疑是让顾安笙心里的天平直接偏向了上班那一边,她用力地咬了下唇瓣,握紧拳头给自己加油打气,又不是没有过,矫情做什么,大不了闭着眼上!
艾玛,顾安笙,你好污……
顾安笙咬咬牙,拉住了容衍那只把酒杯递过来的手,把心一横,将他拉下来,昂着头胡乱地吻住了他的唇。
冰冰凉凉的触感从唇上扩散开来,和顾安笙身上地温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她小心肝微颤着。
她的吻技青涩而且毫无章法,容衍一直未动,任由她去折腾,双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让顾安笙有些底气不足。
“这就是你取悦我的方式?”容衍嘲讽般勾着唇,看到顾安笙面色酡红双眸微闪的模样不由得喉头一紧,说出来的话依旧伤人。
顾安笙从来没有取悦过任何男人,被他这么一说有些气愤了,小手扯着他身上那件黑色衬衫就要撕开,可是她越着急,偏偏就是撕不开。
尼玛,这什么衣服,质量也太好了吧?!
顾安笙不满极了,泄愤一般去拽那件衬衫。
容衍感觉到一双小手在他身上不断点火,可是始终没有把衬衫扯下来,身上的浴火越发的浓重明显了。
那双幽深的眼眸中,一股暗热好似要把顾安笙淹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