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队队部门前的钟声悠扬响起,那是通知社员们到队部门前集合。
每天早上出工前,社员们都是要到队部门前听候生产队长的分工。昨天老队长已经跟知青们嘱咐过了。
听到钟声,知青们三五成群的往队部走去,他们嘻嘻哈哈的,眼神也不够用了,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很新鲜。
“宗渐离!你昨晚睡的好吗?”吴静兰走到宗渐离的身边笑眯眯的悄声问着。
宗渐离故意板着脸,说着,“不好!愧疚了一个晚上,你说我怎能睡得好?如果是睡在炕梢我就一定会睡得好!”
“胡说!才不是呢!”吴静兰见他还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便是收起了笑容。
“兰子,我警告你,以后再干涉我的事情,我就转点离开这里。我讨厌别人干涉我的事情,懂吗?”宗渐离恨恨的说着。
“懂啦!安心在这里呆着吧!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干涉你的事情了。”吴静兰的眼中忽闪着委屈的泪花。
宗渐离见状窃笑了一下,语气缓和下来,“这就对啦!这样咱们就还是好哥们!唉!兰子,昨晚我本来睡得挺好的,只是今早不知道被谁家的大叫驴给我叫醒了!”然后便夸张的学驴叫。
“哈哈!”吴静兰被他逗笑了。说道:
“我也是被那个声音叫醒的。昨天晚上我还说这里好安静呢!没想到一早晨什么动静都出来了!什么驴叫,狗叫,鸡叫,鸟叫的……唉!真是热闹啊!”
“兰子!今天开始,我们正式的开始干农活了,会很累的,你怕不怕累?”
“怕什么?人家能干咱就能干,我保证一天工不歇!绝不会掉链子!”
“好!兰子!好样的!”
来到队部门口,社员们三三两两的也都陆续过来了。人到齐了之后,老队长将这13位知青介绍给了社员们,叫大家关心爱护这些城里来的小青年。然后他分派农活。今天是割稻子,队里给每位知青准备了一把镰刀。
来到稻田,老队长和妇女队长手把手的教知青们怎样使用镰刀割稻子。可这些小青年就是笨拙不开窍,用的力气不对,结果没干多少活呢,手上就磨起了水泡。
收工回到点里,个个躺在炕上哼哼唧唧。这个说腰折了,那个说手废掉了,反正是浑身上下碰哪哪都疼。
住在社员家的老知青李姐过来看望他们,拿来了消毒的酒精棉。她先在女知青的屋里帮她们上药,然后又来到男知青的屋子里。
“李姐!谢谢你啊!请教前辈,那就是我们这双血肉模糊的手,是不是上了药明天就不会再疼了。”
李姐摇摇头,说道:“还会疼,而且疼得会更厉害。只有当你们手掌的细肉皮变成了粗糙的长满老茧的手了,才会干活的时候不疼了。”
“既然那样,上药还有什么用?”
“防止感染啊!这样吧!我把这些酒精棉放在这里,你们自己涂抹一下就可以了!”
以后的几天,老知青都会过来给他们送来消炎杀菌的酒精棉球,直到手上的老茧子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