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开口,却是晶莹的泪珠簌簌而落,“冉大人,只因海棠乃是罪臣之女,此事怪不得王爷。”海棠咬了咬嘴唇艰难开口:“海棠的家父乃是前朝太史江潮。冉大人,有一事海棠一直想求大人您可告知真相,当年可否乃是因家父的陷害,玉贵妃娘娘才会含冤而终?”
“哎,其实当年之事老奴也不甚明了,老奴只知晓当年好似乃是江大人向先皇密报了一件事情,不久之后玉贵妃便因罪被先皇赐死,但其中曲直许多或许也不能由此便断定乃是江大人陷害了贵妃娘娘。”
那冉明在宫中当差几十年,当年玉贵妃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冉明又岂会不知。虽是有意极力掩饰,但海棠眼中的无助泪水却是始终未曾断过。
“冉大人,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试问王爷他又能如何放下?他又怎会接受仇人之女所生的孩子!”
眼望面前的海棠,侍从冉明不禁长叹一声,想来平日之中那毅王爷本就为人冰冷不易亲近,再加上那份痛彻心扉的杀母之仇,怕是这海棠姑娘当初在毅王府中定是吃尽了苦头,“海棠姑娘,身子要紧!还是不要再多想了。姑娘如今有孕在身,好在头几月中尚未显怀,不易被旁人察觉,两月之后便是皇太后的寿辰,到那时宫中会遣走一批宫人以示恩泽,老奴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保得姑娘平安出宫!”
“海棠谢过冉大人,大人的恩德海棠此生没齿难忘!”
“海棠姑娘客气了,为盈贵妃制作药引之事,老奴会差宫中的其他人来做,姑娘身子虚弱,还是好好休息不要再多想了。”
走出御草堂中,侍从总管冉明满心纷乱。
想来皇上与毅王爷不睦已久,此番若是皇上知晓了海棠姑娘的处境,怕是兄弟二人必将大动干戈。所以,自己无论如何都要为海棠姑娘瞒下。
相比宫中的风波不断,宫外面亦是暗潮涌动。
端月十八,郡王凌平起兵造反。
那凌平本乃是凌氏皇族的一脉远枝,早在先皇凌云初之时,那凌平便因忤逆大不敬之罪被朝中数位大臣弹劾。先皇凌云初念在与其同为一脉,心有不忍便将其从轻发落,虽命那凌平与族人迁往偏远荒蛮的隋越之地,却并未褫夺其郡王的封号。哪曾想郡王凌平却不知悔改,暗中勾结异族的呼延部落招兵买马,竟是用数年的时间组建了一支自己的卫队。
端月十八,郡王凌平率领此支卫队冲入太守府中将将隋越太守杀死,随后又将那太守的头颅割下悬挂于城门之上,焚烧缴文昭告天下郡王凌平起兵造反。
原本皇上凌华已派出轻骑都尉率领一万兵马前往隋越一地平乱。而毅王爷却在督运官盐返回京畿之时得到那凌平造反的消息,凌毅当即便派出一队人马继续将官盐押运回京畿,自己则率领一千人火速赶往隋越平乱。
自再未有海棠的消息之后,凌毅终日中只觉一股无名之火在自己的体内肆意乱窜,猝不及防的失落痛楚已是令自己日日游走在炼狱的边缘,仿若一头受伤的困兽即将深陷抓狂的漩涡。
此番南下,凌毅将满心之中的怒火尽数撒在了那位郡王凌平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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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寮单位来审计的了,每天可能会更新的晚一些,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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