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傍晚,凌毅心有不甘又重新折回木屋之时,不禁被自己面前的一幕所震撼惊呆。
海棠用自己的一双素手竟为那江潮挖了一座墓穴。待将自己的爹爹安葬好,那一双素手早已被磨得血迹斑斑。海棠整个人无助的蜷缩在爹爹的坟前,仿佛那里面埋葬的不止有爹爹亦是还有自己。
眼见那尚在淌血的双手,凌毅不禁紧蹙双眉:“现下此时,自己本应想法子尽快赶回皇城之中,可为何自己又偏偏折了回来?”
霎时之间,凌毅恍然明白了在娘亲的血仇得报之后,自己心中为何还依然会有莫名的火苗窜出。
“难道是因自己已然对她动了念头,而不想去放开她!不!不可以!她是江潮的女儿,自己绝然不可对她有半分动心!”
傲骨却偏偏难敌觊觎。
本应该远远离去的凌毅,却是脚步沉重的一步一步向她逼近。不去顾及她的惊恐双眸,一掌击在她的脖颈之上,如墨的发丝飘落在凌毅怀中,亦是激起涌动心弦的层层涟漪。
“即便本王此生不可以要你,本王也绝不允许别人掳走你!听那江潮唤你海棠,你既名为海棠,那么你即便是凋残也只能凋残在本王的面前!”
将昏迷的海棠背在身上,凌毅快步而行,将那简陋的木屋与江潮的孤坟远远甩在身后。
奔波了整整一日,凌毅终于背着海棠走出了那层峦叠嶂的山中。只觉自己的身子愈发疲乏,眼望见不远之处的一家客栈,凌毅不禁欣喜加快了步子。
待走进那家客栈,店中小二赶忙上前相迎。
“要一间干净的厢房,还有帮我去附近市集卖一匹快马来。”凌毅将一锭银子抛到那小二手中,却是未有觉察到离自己不远的角落之处,所投来的一丝诡异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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