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都该撤了,连状况都认不清了。
“战是肯定要战的,现在是怎么战如何战?姚修很快便兵临城下了,现在不能惊动城内的任何人,若是谁把消息传出去,严惩不贷,这种时候,若是再民乱,只会伤亡更大。”
昊云帝早年是征战沙场的马上骁将,所以深知,慌则乱,一乱伤亡更惨重,所以此时不宜惊慌,冷静以对。
大殿内,众臣听了皇上的话,知道此战在所难免,最后他一言你一句的商量起如何战,最后商议得结果是,将军赵尧带人到相距二百里的两个郡县调出一部份兵来,从外围合战,这样胜算更大一些。
昊云帝分派了任务,在场的大臣,凡是武将的都亲上城墙,多一人多一份力,而文臣必须领着府里的家丁,走上街头,安抚城内的百姓,让大家莫要惊慌,以达到平和,不惹出任何的民乱来。
军机营的人归南宫烨调用,而皇上手中有两万奇兵黄金甲,那些人隐在别处,根本赶不及回来,只有一小部分在安绛城内,暂时归瑞王南宫睿调用。
几千的黄金甲守护着安绛城的正门,而军机营的人保护另外三个城门,一时间各人分派成功,出宫去了。
南宫烨连府门都没进,便直接把军机宫内的人分派出去保护东西北三个城门,赵尧领着数十名手下,直奔两百里外的邻郡县去调兵。
整个安绛城,全城陷入警戒。
东方破晓的时候,安绛城被包围了,十几万的大军死死的阻住了四个战门,旌旗摇曳,高据马上的不是姚修,还有何人,他的旁边竟然是楚王南宫烈,身后整齐的战马,众将摇旗呐喊,震耳欲聋,城内的百姓全部被惊动了。
齐王府内,凤阑夜飞快的披衣起床,叮当奔了进来。
“主子,安绛城被包围了。”
凤阑夜点首,这一日肯定是要来的,只是王爷呢?
“千渤辰,立刻给我去查王爷现在在什么地方?”
千渤辰得了令,几个纵身奔出去,直往城门方向而去,去查王爷现在在什么地方?
而凤阑夜再也睡不着了,飞快的穿起衣服,头发也梳了一个简洁的发型,穿了青衣罗裙,肚子还不大,一点都看不出来,她负手在房间里走来踱去的,心里不由自主的焦虑起来。
千渤辰很快回来了,自家的主子现在在安绛城正门前呢,很多的大臣和瑞王都在,听姚修在城门前叫战,让瑞王立刻禀报昊云帝,下旨让南宫烈登位,他说的可不是继太子之位,而是皇上之位,这是公开的逼宫了。
凤阑夜听了千渤辰的禀报,忍不住的开口:“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走,我们立刻去城楼。”
“王妃,不行啊,你若是去城楼,只怕王爷会着急的。”
王妃现在怀有身孕,怎能上城楼去,所以他们一定要阻止她前去城楼,可惜凤阑夜决定的事,没人阻止得了,她也心疼孩子,但这种时候,大家应该生死共存亡。
“叮当,立刻带上琴,咱们前往城门口。”
叮当应一声,立刻去拿了琴跟上王妃的身影,千渤辰丝毫不敢大意,这一次也不躲在暗中了,直接驾车保护着凤阑夜的安全,大街上,一片萧条,人人惊慌失措,很快的便隐于家中,再不敢出来。
齐王府的马车很快驶到安绛城的城门口,此时城门紧闭,隐约有人的说话声传来。
一字一顿,狠厉异常。
“本将给你们一天的时间,让昊云帝立刻下旨让楚王登位,否则本将一定要毁掉安绛城,让所有人死无葬身之地,他不下旨,这京城里的百姓若是死伤了,只怕天下人也会骂他是个贪恋皇权的皇帝。”
姚修嚣张的声音传来,城楼之上无一丝声响,风从城楼吹过,旌旗摇曳作响,所有人都黑了一张脸。
他们不怕战,怕的是姚修的玉石俱毁,他们带了很多的火药之类的东西,若是点燃了,炸开了战门,到时候死伤一定极惨重。
凤阑夜听着外面的骂声,领着千渤辰和叮当二人一路登上了城楼。
此时甬道了战满了人,大家铁青着脸色怒视着下首的姚修。
只见姚修高坐在马上,虽然年老,却铁骨铮铮,一副凌厉不可侵犯的样子,身后黑压压的马匹上,一片呐喊之声:“让楚王继位,让楚王之位。”
南宫烈从头到尾都没有半点声响,一双嗜血的瞳仁紧盯着城墙上的人,凤阑夜望着城楼外一片嚣张的人,不由得脸色难看,沉声朝身边的人开口:“立刻把姚修的家人带过来。”
她一开口,很多人望了过来,南宫烨更是发现了她,早心急的奔过来,一把揽着她的腰,脸色便沉了下来。
“阑儿,你怎么过来了。”
回头便不给千渤辰和叮当好脸子看,冷冷的叫了起来:“不是让你们守着王妃吗?怎么把她带这里来了。”
“王爷?”
叮当唤了一声,不敢说话,凤阑夜拉了南宫烨的手臂,悄声的开口:“眼下还是管面前的事吧,我不会有事的。”
说完也不去看南宫烨黑沉沉的脸,便望向瑞王南宫睿:“立刻把姚家的人带过来,把那些老弱妇孺的带过来。”
南宫睿掉头吩咐人去带姚家的人,然后一众人望向城门外,南宫睿冷冷的大声的叫起来。
“姚修,你这是谋反,别忘了姚府的一干人,全都在安绛城内,你若是胆敢妄动,姚府的人一个都别想活命。”
南宫睿话音一落,姚修在马上一抖手中的银色长枪,杀气腾腾的叫起来:“若是姚家的人有一人伤亡的,本将誓要踏平安绛城,谁也别想活。”
他不但不降,还大肆张狂,气得城楼上的所有人都沉了脸。
两方人马僵持着,直到姚家的人被带来了,一整排的人趴在城墙上,哭喊呜呼。
“老爷啊,你怎么能做这种谋反的事呢?你让我们还怎么见人啊。”
姚大夫人叫着,身侧的数名小妾一起哭了起来,一时间城墙上哭喊声一片。
姚修的儿子也被抓了过来,抵在城墙上,此时痛苦望着自已的父亲,不赞同的叫了起来。
“爹,你怎么能做这种大逆不道的谋反之事,还是快快收兵吧。”
楚王南宫烈一听城楼上的哭喊,而自已的舅舅看到这些人便有些松动的样子,忙沉声开口:“舅舅,现在已无退路了,只有本王登位你们姚家才有一线生存之机,若不然,姚氏一门只怕死无葬身之地,现在他们不敢杀了姚家人的。”
南宫烈的话提醒了姚修,姚修立刻朝着儿子叫起来:“你们放心吧,他们不敢对你们怎么样?若是真的伤了你们,爹爹一定不会饶过他们的。”
说完朝身后命令:“收兵。”
一声令下,退出三十里开外守候着,若是明日这时候,皇上还不下旨让楚王登基,他们就攻进安绛城内。
城楼上众人退下去,南宫烨只顾着担心凤阑夜,拉着她问长问短的,典型的慈父样,而另一侧的人是直接无语了,这种时候,齐王竟然有空关心自家的事,都火烧眉毛了,可惜南宫烨根本不理会别人。
凤阑夜也由着他,她认为肚子里的孩子能让他分分心,不会绷得那么紧了,一行人奔了兵部的议事堂,对眼下的状况了解一番。
此事不宜禀报给皇上,皇上若再受刺激,只怕更的撑不住了,所以还是他们自已解决吧,既然姚修要打,明日就打吧,他们就不相信打不过他,而且赵尧去邻郡县调兵了,今日一天正好够调来兵将,明日正好里外合围。
一切商议定了,南宫烨便送凤阑夜回府去了,等到进了王府,南宫烨是一遍遍的叮咛着凤阑夜:“不准再出去了。”
“烨,明日的事?”
凤阑夜一开口。那南宫烨便知道她打的什么如意算盘,立刻阻止她:“不行。”
“这样吧,我给你弹首琴,如果你说不行就不行。”
凤阑夜柔声开口,其实她是想帮助他们,姚修明日若是攻城,就不能让他靠近城门口,若是点燃火药等物,一定会炸开城门,所以她有一个办法,才会想帮助他们一把,只是南宫烨不知道,若是他知道,相信他会明白,她为何坚持要上城楼了。
凤阑夜说完,南宫烨俊逸的五官上罩上一层不可思议,阑儿这是什么意思?现在他要去守城门,她竟然要弹琴给他听,不过为了不让她出去,所以不忘讨价还价:“好,若是我听了,你就乖乖待在王府内。”
“嗯。”
凤阑夜应了一声,示意叮当把琴取来,就在隽院旁边的湖畔上弹了起来。
这一次不同于以往的柔情缱绻,而是一出手便高亢有力,阴沉沉的杀机四伏,空气一瞬那浑厚起来,似乎让人呼吸都困难了,而湖水轻颤起来,水中不停的晃动着,冲天的水珠窜出湖面,直腾向半空,如一条银龙窜空而起,又似万马奔腾,直看得人热血沸腾,胆颤心惊。
叮当和隽院的小丫头忍不住脸色大变,抬头看天,只见狂风大作,好似发起了雷霆之怒,岸边,什么草啊树叶啊,纷纷飘起了起来,不似前一次的柔美,相反的化成了一道道的利刃,一柄柄暗器,直往湖心击去,而半空中的冲天水柱,哗的一声下坠,化成无数的水刃,直击向湖水,一时间,整个碧湖风起云动,腾腾杀气,只一柱香的功夫,琴音陡的一沉,停住了,四周静止,万物无一丝波动,好似刚才惊险重重的一幕只是一个幻象。
凤阑夜按住琴弦,望向身后的南宫烨,只见他整个人呆住了,虽然知道阑儿的琴技很厉害,还会控制一些花啊草的,但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的琴音然可以化身成利器,瞬间可以对敌千万,这真的太神奇了。
“这样,我明日可以陪你一起去吗?”
至少这一把琴让那些人靠不了城门,这样他们的胜算就更大一些。
南宫烨是无话可说了,可是一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阑儿,可是?”
“我会小心的。”
凤阑夜唇角挽出笑,慢慢的站起身,走到南宫烨的面前,伸出手拉着他的手臂往回走:“不会有事的,我会小心的,现在你快出去做你的事吧。”
这种时候可是生死存亡的时候,哪里有时间卿卿我我的,南宫烨点首算是同意了,不过没忘了叮咛:“若是他们攻城,我会回来接你,你不要擅自行动。”
“好,”这一点她能答应他,为了让他不担心,至少他看着会安心一些的,南宫烨总算放心了一些,离开齐王府去布置接下来的行动。
第二日,天还未亮,寅时一刻刚过,姚修攻城。
兵临城下,两军对恃。
城内城外,眼看便要绝战生死了,那姚修在马上大叫:“你们别以为有人会来增缓,以为邻郡县会有人派兵过来吗?少做梦。”
没想到邻郡县的人后路竟然被姚修切断了,姚修仍沙场的老将,谋略自然是有的,要不然也不能这么多年让南蛮子忌掸了,他的话还真是让城楼上的人气馁,不过眼下这种状态,众人只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敌。
姚修一声令下:“攻城。”
身后黑压压的大军直往前冲,城墙之上第一时间,便有箭如雨一般的射出去,可是那些人大都身着盔甲,在再加上手中有盾牌,竟然义无反顾,勇往直前。
这时候,城墙之上,一道琴音响起,竟然是一曲十面埋伏。
高昂的琴音,一刹那鼓舞着将士的士气,而琴音带着重重的杀机,穿云破月而至,晨曦的第一道光芒中,狂风大起,遍地的杀机,半空很多的沙尘扬起,化成无数的利器,直往城楼之下的兵将射去,这些沙尘化成的利器比箭还准,一时间只听下面哎呀之声不断,很多人跌下马受了伤,再加上上面的箭往下射,一时间竟然吃了大亏。
南宫烈紧随着姚修的身边,远远的望见城楼之上,一道飘渺悠然的身影,绝色仙人之姿,看得人热血沸腾,没想到这丫头竟然会弹琴,脑海一刹那的畅明。
她是凤阑夜,好啊,凤阑夜你竟然没死,还在这里装神闹鬼,陡的一抽身边的黑铁木镶金弓箭,搭弓射箭,快如银芒,破空而出,穿云遮月的速度,嗖的一声便到眼前,而那飘逸的身影不移不动,眼看那箭矢到了,很多人发出惊呼,而那弹琴的人不卑不亢,身形一弯,伏在琴上,银芒穿过,坠落下来。
一箭射空,而琴声依旧凌厉,杀气沉沉,南宫烈一箭不中,气急败坏的叫起来。
“舅舅,快射,那琴声有些邪门儿,若是不除掉她,只怕攻不了城。”
“好,我来。”
世人都知道姚修的箭法不但狠,准,快,而且百发百中,拉弓搭箭,快如流星,直射向凤阑夜,这一次,不用凤阑夜动手,南宫烨身上的锦袍陡的扬起,张开好似一道罡网,待到箭到,好似撞在铁网上一般,自动反弹坠落到城墙底下。
一时间,城楼之上的兵将士气大增,箭如雨般的射出去,只见姚修的兵队节节的往后退,凤阑夜的琴并没有停下,依然弹奏着,而弹这种琴是很消耗指力的,南宫烨看着琴身上滴滴殷红的血落下,早心疼得如剜刀一般,狠狠的调头望过去,只见姚修等人再次发动一轮攻击。
忽然,天边处,骏马滚滚而至,尘土飞扬,无数的身影奔腾过来,那黄土淹面的声浪中,高高挂起一面战旗‘杀’。
那些来历不明的兵将一出现,便尤如龙入深海一般,翻腾涛天的巨浪,。
而姚修和南宫烈显然有些懵了,错愕过后,又掉头回身杀过去,不但是正面受到袭击,连侧面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股子人来,对着他们砍杀了起来,一时间下面喊杀声一片。
瑞王南宫睿一看眼前的局面,立刻命令下去:“开城门,战,生擒姚修和楚王。”
一声令下,城门轰隆隆的大开,战马飞奔出去,一时间,城楼之下看不见人影,只看得见黄土飞扬,刀光剑影。
而南宫烨一伸手按了凤阑夜的手,心疼的一把拉起她,抱进怀里:“阑儿,别弹了,这一战多亏了有你。”
若不是有了她的琴阻止了那些叛军的进攻,只怕此时已进城了,到时候就算后面的人赶到也没用了,现在终于是云开日出了,可就是她受伤了。
凤阑高看南宫烨心疼死了的样子,不由得安慰他:“我没事,是真的没事,就是流了点血”
南宫烨抱着她上了马车,送她回齐王府。
“烨,外面还在打呢,你还是留下吧,我自已能行的。”
“不行,我不放心,现在我们是胜负已定了,你别担心了。”
南宫烨知道眼下的局面是他们赢定了,所以他不担心,一伸手拿了她的手,用力的吸了指尖上的血,只到她不再流血了,才松开。
“谢谢你。”
“我们是夫妻,谢什么啊。”
凤阑夜笑起来,知道此战能胜,他很开心,而这也是她坚持帮助他的原因:“现在总算危险消除了,我们该高兴才是。”
“是,该高兴才是。”
南宫烨送了凤阑夜回府,安置她休息,自已又赶去杀敌了。
这一战直杀得昏天暗地,一天一夜方休,生擒了姚修和楚王南宫烈,还有他们手下的数十名大将,全数下入刑部的大牢,而其余的兵将被杀了一万多人,剩余的人自愿投降,被南宫睿派人看管了起来。
而杀完敌后,大家一碰面,才知道那后出现的人原来是六皇子南宫昀。
南宫昀本来在江湖上找雾翦,那一夜,竟然瞧见有兵将从他所住的地方上经过,后来一调查,查出是姚修调兵回京,他一想便知道京城出事了,于是从自已管辖过的郡县中调出两万兵马过来支援,所以形成了合围之势。
至于另外一部分人,竟然是司马雾翦,她一直在江湖上行走,江湖的消息,一向是快的,所以她得到了消息,姚修要反,而她一想到阑儿和安绛城内的人,不由得心急如焚,便从自已相交的朋友金炫的云腾山庄调出一些人手来,赶过来支援,而金炫也陪着她一同过来。
安王南宫昀和司马雾翦没想到在这种状态下重逢,而雾翦的身边有了另外一个男人追随着她,看着她受伤时,那男人紧张的样子,南宫昀只觉得心如刀绞,不过这种时候,也顾不得管这些了,跟着南宫烨的身后一起去齐王府了。
隽院内,凤阑夜这一夜睡得并不踏实,南宫烨没回来,战况如何,她不知道,所以反反复复的折腾着,直到天近亮时,刚眯上眼睛便听到叮当心急的声音叫起来。
“王妃,王妃?大小姐回来了。”
“大小姐?”凤阑夜的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慢慢的爬起身来:“大小姐,大小姐回来了?”
等到她真正的清醒过来,忍不住睁大眼睛叫起来:“你说大小姐回来了,苏清晚吗?她回来了。”
“是的,王妃,她此次带人攻打姚修等人,此刻受伤了,就在咱们王府内医治呢?”
“是吗?她在哪里,她在哪里?”阑夜听到雾翦受伤了,心便急了起来,早跃下地了,看得叮当心惊不已,赶紧过去侍候她起来,一迭连声的开口:“王妃,你小心点,小心点,是王爷吩咐奴婢过来告诉你的,你还是别急了,她住在莲院那边呢”
莲院是原来阑夜住的地方,她收拾好一切,听说雾翦在莲院,早心急的走了出去,看得叮当心一颤一颤的,赶紧过去扶着她。
“主子,你当心点,别急,她在呢,跑不了的。”
凤阑夜却哪里理会她,听说雾翦回来了,她是恨不得第一时间看到她呢,想知道她好不好,还想恨恨的捶她一顿,难道不知道她会担心她吗?就那么留下一封信走了,到现在也没给过她消息。
两个人一路赶到莲院的时候,房间里坐着好几个人,六皇子南宫昀脸色黑沉沉的,南宫烨正陪他坐着,而在他们不远处还坐着另外一个男子,五官隽秀儒雅,此刻一双眼睛里展现出关切的神态,似乎和雾翦关系匪浅,看来是她江湖上的朋友,阑夜猜测着,早走到雾翦的身边,此时她正躺在床上,手臂上受了伤,被大夫用白布绑了,此时有血溢出来,仍然很碜人,阑夜一看眼睛便红了,瞪着雾翦。
“你可知道回来了,就那么不声不响的走了。”
看着她这样子,她心疼死了,可是却不想让她看出来,表现出自已还在生气的样子,其实是眼眶里早就湿湿的了,知道她是一知道安绛城出事,便赶回来了,她好感动,只是看着她受伤,她同样不好受,又不想让别人看出自已其实有点想哭了,所以才会如此掩饰,但是雾翦就是知道她的心思,所以柔柔的笑着。
“小丫头,姐姐回来了,不想我吗?”
“你?”
凤阑夜瞪着她,还这么嬉皮笑脸的,不疼吗?想着早坐了过去拉过她的手臂,揉起来:“这样是不是好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