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青瑶抱拳,姿态优雅的开口:“在下仍楚大公子的朋友,因为和楚大公子有约,所以请带我们去楚公子的私人雅间吧。”
那店小二一听是右相公子的朋友,更加不敢怠慢了,一路把他们往楼里让,直领到二楼楚浅翼的专属雅间。
“公子稍等一下,茶水点心马上上来。”
店小二退了出去,几个侍卫立在门外,莫忧站在她的身边,不解的开口:“主子不是要去刑部吗?”
沐青瑶没出声,掉头从半敞开的窗户往下看,只见一楼大厅里,人还不是太多,静谧无声,忽然一道俏丽的身影吸引了她的视线,沐青瑶仔细看去,那女人正俯身和掌柜的说些什么,掌柜的小心谨慎的点头,然后抬头朝二楼望了一眼,随之又低下头算起帐来,那说话的女人,沐青瑶是认得的,正是冰绡手下的暗卫,从刚才掌柜的态度看来,这鸣凤楼幕后的老板竟然是冰绡,不,真正的老板应该是皇上。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果然有道理啊,看来皇帝的暗卫都隐于市井之中,这也是获取消息最快捷的方法吧。
沐青瑶正想收回视线,眸光被门外一辆华丽的辇车吸引了,那从马车上下来一身风流倜傥的家伙,不正是楚浅翼吗?此时一拢长袍,颠倒众生的走进来,一看到他,沐青瑶的脸色便冷下来,眸光幽暗,抬头扫了莫忧一眼,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我要会会这楚大公子,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
“是,主子。”莫忧领命退了出去,刚在门前站定,便听到楼梯口传来脚步声,眨眼便到了他们门前,一双鬼魅的桃花眼,闪过勾人心魂的诱惑,唇角浮起璀璨的笑意,他的身后跟着一个面无表情的手下,和他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莫愁也跟在他们身后上来了。
莫忧神色淡淡的开口:“主子在里面候着你呢。”
第一眼,他便不喜欢眼前的这个男人,太妖了,祸害众生之相,男生女相,这男人只怕不是个正经的主子,莫忧想着,也没好脸色给他。
楚浅翼眼一翻,也不理这小屁孩,大刺刺的推门进去,手下月雕自然随着莫忧他们站在门外。
雅间内,沐青瑶正靠窗而坐,随意慵懒的抱着膝望着窗外,她此刻的动作,像足了可爱的小兔子,勾得楚大公子春心荡漾,恨不得立刻把她搂在怀里好好的蹂躏一番,不过这女人厉害着呢,他可不敢大意,肆意的扬起笑。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皇后娘娘大驾啊。”
这句话一说完,他先在心里把自已贬视了一遍,要不是知道是她,你能跑得比兔子还快,心里小鹿似的乱跳。
此时认真的看她,他心底的想法越来越迫切,如果她愿意跟他走,他愿意从此洗净铅华,乖乖做个胸无大志的人,只求身边有她陪着,共看日出日落……
不过沐青瑶不知道他心底的愁肠百结,脸色臭臭的,很冷,眼神也是阴骜难看的,咬着牙开口。
“楚浅翼,你这个疯子,竟然敢给我下药,害我失去了内力。”
她一言落,那厮飞快的坐到她的对面,笑得狐狸一样没心没肺:“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给娘娘下药了?”
“你别狡辩了,就算你不承认又怎么样?你,还有你们楚家,只怕都是不安好心的,我之所以被你得手,只是因为漏算了你,没想到你竟然也是个野心家,我原本以为,虽然你妖,你风流,但至少没有野心,现在想来,是男人都有野心的。”
沐青瑶笑了起来,不过那笑可没有温度,凉飕飕的。
这时候,雅间的门被敲了两下,店小二的声响起来:“楚公子,茶水来了。”
“进来吧。”楚浅翼朝外面朗声开口,店小二端着托盘走进来,里面摆放了一壶好茶,另有几盘招牌点心,手脚俐索的一一摆上来,赶紧退出去,虽然雅间里两大绝色美男,可是那凉嗖嗖冷气流刮得挺厉害的,这两人真的是朋友吗?
等到店小二退出去,雅间的门关好,楚浅翼恢复笑意,亲自动手给沐青瑶倒了茶水。
“娘娘,别气了,尝尝这普尔茶,味道很纯厚。”
沐青瑶身形未动,眼神冷睇着这家伙,看来他是不准备告诉她了,波光一动,唇角浮起促狭:“那晚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她的话落,楚浅翼这厮似乎有点反应不过来,张大嘴巴,好半天没动静,木愣愣的看着悠闲品着茶的她,舒展开面容,似乎极亨受这茶带来的惬意。
“你是说,你要跟我一起离开。”
“如果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是不是就不用理会这所有的一切?”
沐青瑶放下茶盎,认真的问楚浅翼,她的神态是认真的,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玩笑,楚浅翼的心头不由染起三分喜悦,可眸底依然是怀疑,她好好的怎么想起要和他一起走了,之前不是一直很反弹吗?
“你别耍我,我会当真的。”难得的一向自命不凡的楚大公子,竟然迟疑不定了,虽然心底是喜悦,可是他害怕希望越大,失望便会越多,他是真心喜欢眼前的女人的,如果真的有她相伴,远离俗世尘烟又怎么样?他游戏人生这么久,已经很累了,早就想找一方净土,安逸的生活下去。
“难道我不认真?”沐青瑶反问,翻白眼瞪了那家伙一眼,他眸底的疑云未散去,所以她表现得越发的真挚。
“真的?”楚浅翼一把抓住她的手,终于有一些相信了,他想不出来她骗他的理由,所以,说不定,她真的想远离这一切,这阴谋重重的棋局,谁愿意成为一个被人利用的棋子?何况她现在没有了内力,和普通人一样。
“不过,别忘了你说的话,即便我跟你走,也只是朋友,我们像朋友一样,而不是别的。”沐青瑶抽回手,闲闲的开口,她这样的淡漠,倒让楚浅翼更多了几分相信,眉眼含俏,说不出的妖孽。
“好,我带你走,远离这所有的一切,皇上,他也只不过利用你罢了。”
沐青瑶眼神黯然下去,心底反思,真的这样吗?接着又冒出一句,难道你没有利用我,是真的那么纯粹吗?
“不过你没利用吗?我不太相信,为了让我看出你的真心,我要楚家的传家之宝。”
沐青瑶不动声色的开口,听说楚家有一传家之宝,相当的珍贵,至于究竟是什么,外人不得而已,就连沐青瑶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她就拿这一说法来试试楚浅翼。
楚浅翼听了她的话,不疑有它,倒正因为这一句话,让他深信,她是有想和他离开的打算的。
第一,他长得俊美不凡,是女人都会喜欢上他,虽然瑶儿与众不同,可到底是个女人,第二,他是右相的公子,家世也没有辱没了她,他们楚家和沐家,以前敌对的关系,说不定会因为他们的联合,反而变得不一样了。
“好,我带你回楚府去拿。”
这家伙说着又来拉她的手,沐青瑶脸色冷暗了下来,凉飕飕的抽出手:“我可不想被你娘从楚府撵出来,要不你让手下去取了来。”
她知道这雅间门外有他的手下月雕,那个冻死人的大冰块,和南安王慕容流昭有得一拼。
“好。”楚浅翼虽然怀疑,不过唇角勾出笑意,她没有功夫,就算耍什么花样,只怕也奈何不了他,他倒要看看,她究竟想干什么?对于她的任何举动,他都是很感兴趣的。
“月雕,立刻回楚府,到夫人那里把楚家的传家宝拿过来,就说少爷要送人。”
他说得心不跳气不喘,好像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沐青瑶望着他此刻没规没矩,慵懒随意的样子,那张桃花眼里,撒下星火点点,唇角一勾便是撩拨人心的笑。
“是,公子。”月雕诧异的应声,却未多说什么,一贯的面无表情使得他即使有疑问,也埋藏着心里,听到公子的吩咐,应声往楼下走去。
楚家的传家宝一直是夫人收藏着,夫人不知催促多少回公子了,让他给她带个儿媳妇回来,那传家宝就算有着落了,公子都不肯,怎么才进了一下包厢,传家宝便有着落了,可是他看到雅间门外守着的几个人,很像宫中的人,那雅间可是……
月雕走到鸣凤楼的门前,停住身子,掉头望了二楼一眼,公子不会有事吧,想想不可能,公子是什么人啊?转身离去。
沐青瑶在二楼的窗口瞄到月雕离去的身影,心内冷哼一声,眼瞳染上凉薄的气息,不紧不慢的啜茶,慢慢的开口。
“楚浅翼,我实在不太相信,你真的能放手,就算我和你离开,你真的会放掉所有的一切吗?”
“那么,瑶儿要怎样才相信我呢?”
楚浅翼的声音透着如水的昵哝,黑瞳幽深如泼墨,倒真有那么三分真挚,剩下的七分是让人捉摸不定的深暗,微倾起身子,凑到沐青瑶的身边,再次抓住她的手。
沐青瑶冷笑一声,脸色陡变,出手如闪电,眨眼间,一招出手,点住了楚浅翼的穴。
楚大公子有些怔愣,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给她下药了吗?她的内力为什么会恢复如常,一点事都没有,可恨可恼,这女人变脸好快啊,恍然明白,她根本不是想跟他走,而是使的美人计,看自己一惯在女人堆里混,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楚浅翼苦涩的笑起来。
“你,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
“放开你,凡是得罪我的人,我向来不轻易饶恕,何况你还给我下药,使得我内力全无,我只想告诉你,楚浅翼,你别动歪脑筋,别把别人都当成傻子。”
沐青瑶冷笑,身子已往外走去,身后楚浅翼眼神一下子深不可测,叫了起来。
“哎,皇后娘娘,咱是开玩笑的,你这是干什么?”
“不干什么。”沐青瑶冷哼,也不理会后面满目伤痛的男人,走出去吩咐守在外面的莫忧:“给我把楚大公子的衣服脱了,一件都不要留,全都带出去。”
“什么?”
几个人的声音响起,其中楚大公子的声音最响,天下最毒妇人心,她怎么能这么干呢?他轻易便被她制伏,只不过是因为心中有她,所以大意了,这女人竟然如此对他。
“是,主子。”莫忧领命往雅间走去,很快雅间便听到妖孽楚大公子痛苦得像便秘似的声音,另伴随着莫忧不屑的讥讽:“你可以再叫得大声一点,说不定会上来很多人。”
莫忧很快把楚大公子的衣服脱得一件不剩,抱了出去,走到二楼没人的角落里,扔掉了,大摇大摆的走下楼,几大步跟上前面的影子:“主子,都办好了。”
“好。”沐青瑶眼神冷沉的移向二楼,活该,就让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楚大公子尝尝此刻无能为力的滋味,不过别以为她就这么放过她了,沐青瑶唇角擒着笑意,眼看着对面有一个富家小姐走过来,笑意盈盈的走过去。
“小姐长得好相貌啊,难怪右相楚家的公子倾慕小姐,特点让小的在此恭候小姐大驾。”
那小姐先是有些不悦,可是听到如此俊秀的公子嘴里说出她漂亮的话里,心头喜滋滋的,再一听是右相楚家的公子倾慕她,不由得一张嘴都笑得合不拢了,胸口小鹿似的乱跳。
“公子说的是真的?”
“楚公子在二楼的专属雅间等着小姐呢。”
沐青瑶的话音一落,那小姐早就毫无形像的冲了进去,她此刻之所以在这里,就是因为得到消息,说右相之子楚公子在这里,所以才收拾了一番过来的,没想到从来不与她们多接触的右相的公子,竟然喜欢她……
沐青瑶解决了楚浅翼,心情好极了,领着几个手下出了鸣凤楼,上马车前往刑部。
马车上,一直坐着的莫愁和莫忧扫视了一眼自家的主子。想到楚浅翼那厮现在所遭受的折磨,不由得头皮发麻,主子真的是有仇必报的人,而且手段恶劣之极,一般人最好不要惹到她。
“怎么了?”
沐青瑶斜睨着两个手下,即会不知道他们变幻莫测的心思,好笑的开口。
莫忧和莫愁同时摇头,他们可不想惹她,现在她的心情极好,要是搞得她心情不好了,一定会惩罚他们的。
刑部的大牢。
这已是沐青瑶第二次过来了,前一次是为了南安王的事,这一次却是为了另外一件事。
牢房里外有重兵把守,层层关卡,一般人根本进不去,不过沐青瑶可是皇后,又有皇上口渝,所以刑部尚书一得到消息,赶紧陪她过来,除了刑部尚书,还有南安王和北津王爷,一行人陪着她一起前往大牢。
因为月觉寺的事牵扯重大,不允许人单独见犯人,因此沐青瑶吩咐了南安王爷陪同她一起进牢房,刑部尚书和北津王爷在外面候着,虽然那两个人明显有些不乐意,不过也不敢提出抗议。
牢房,潮湿阴暗。
从里到外,关着很多的犯人,那些小和尚无一例外的都被关在外面的牢房中,最里面的关着的正是月觉寺的方丈了空大师,此时他端坐在牢房中,双手捻佛珠,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周身的详和,并没有因为身在大牢中,而有所恐惧。
沐青瑶和南安王慕容流昭相视一眼,掉头吩咐一边的牢卒打开牢门。
那牢卒得了南安王的指令,手脚俐索的打开了牢门。
南安王慕容流昭一挥手,那牢卒便退了下去,沐青瑶领着莫愁和莫忧走了进去。
南安王慕容流昭并没有进去,而是领着贴身的手下,守在牢门前,他相信这个女人,而沐青瑶之所以指名让南安王跟着,也知道他会帮助自已。
牢房里,那了空和尚听到响声,缓缓的睁开眼,抬眸望着沐青瑶,缓缓的,无比心痛的开口。
“施主来了。”
“是,大师。”沐青瑶并没有因为他是阶下囚,就慢怠他,而是客气的施了礼,也不嫌牢房赃,一撩袍摆席地而坐,两个人面对面,不像敌人,倒更像朋友。
了空大师睿智的双眸,清明的望着沐青瑶,双手合什:“施主来找老纳,是有事吧?”
“是,大师应该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月觉寺的地下有什么玄机,大师应该知道,而这将会有什么样的罪,大师也应该知道,我来找大师,只是想把大师所造成的罪孽降到最低,为了一个女人,而毁了这么多人,大师即便到九泉之下,只怕也不得安心吧。”
沐青瑶的话音一落,那了空身子一颤,双瞳罩上雾气,手指一用力,那佛珠断了,一粒粒的在地上弹跳,翻滚着,满地皆是,了空面如死灰,心痛的叹了一口气。
“罪孽啊罪孽,这一切都是老纳的错,若老纳能一死,免其他人受罪,老纳自愿一死。”
沐青瑶的眼神陡的寒凌起来,周身的冷彻,阴骜的瞪向了空。
“苏斩,难道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吗?你要做的事,是交出幕后的指使人,只有这样才可以保住月觉寺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和尚,他们有什么错?而且你忘了苏家的人,如果你不交待清楚,很可能要灭九族的,难道你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一大批人,因为你的痴情,而付出生命吗?”
沐青瑶的话犹如惊天劈雷炸得了空大师头晕目眩,身子左右摇晃,脸色惨白,眼瞳中滚落泪珠。
“天哪,老纳愿到佛珠面前忏悔,甘愿受五百年的地狱之苦。”
了空大师闭起双目,双手合什,嘴里念念有词,他的痛苦沐青瑶看得很清楚,但是接下来他却没有任何的动静,沐青瑶看出他不会交待出幕后的指使人,既然如此,她想问问他别的事。
“大师,你是如何认识楚梦云的,能给我说说这个吧?这个要求应该没有触犯到大师的底线吧。”
沐青瑶的话音一落,那了空大师陡的睁开眼,前尘往事如云烟,所有的一切都袭上他的心头,那些酸楚又痛苦的往事,清晰的如昨天发生的一样,他重重的叹息一声。
“往事不堪回首,再回首,都是年少轻狂时,恍然一梦啊。”他痛苦的叹息,如果不是他痴念太深,哪里有今天这一切啊,也许她,他,每个人都生活在另一种轮回中。
“我与她相识时,我们只有十岁,我是小小布作坊的儿子,而她却是官家的千金,但是她从来不鄙视我,在我饥饿的时候,从家里偷出东西来,让我吃得饱饱的,所以,从我十岁的时候,便知道,只要她快乐,我什么都愿意做……”
大牢里,只有了空大帅沉重无比的声音,那样悲若寒潭,绝望无边的气息,使得沐青瑶感受到那时那地他的心境,他本是一个清明的男儿,本可以有一番的作为,却铸成了今天的大错,一切都是一个孽字吧。
等到他说完,已是满脸的泪水,一个年迈的人,此刻却如此伤痛,前尘往事如一梦啊。
沐青瑶站起身,施了一礼,该说的他会说,而不该说的,就算她再待下去,只怕他也不会说的。
那个幕后的人,不容置疑,必是北津王无疑,而他们即便心知肚明,也没办法指认他,而他,苏斩,即便被杀一千次,一万次,他也不会交出北津王的。
“找搅大师了。”
沐青瑶施礼,转身准备离开牢房,那一直安稳的大师,忽然扑通一声冲到栏门边,双手扒着栏杆,绝望的轻喃:“施主,如果可能,请饶过苏家一门吧,老纳会在佛主面前,替施主祈福的,佛有好生之德,施主会有好报的。”
沐青瑶回首,眼中已微湿,她能答应他什么,能帮助他什么?不发一言的掉头领着莫忧和莫愁往外走去,一路上听到耳边的哀求声,那些无辜的小和尚不停的哀求着,这些声音会一字不漏的传进他的耳朵,他要承受多少呢?
大牢门外,刑部尚书和北津王看着皇后娘娘出来,同时松了一口气。
“皇后娘娘。”
沐青瑶心情无比沉重的抬头,那哀痛的眸光穿透刑部尚书,直落到北津王慕容流陌的身上,这个男人是魔鬼吗?他可知,自己所做的事连累了多少无辜的人,这样的人即便利用手段得到了皇位,他配为君为皇吗?如果天下人知道,他该如何自处,连光明坦荡都做不到的人配为一个君皇吗?
北津王慕容流陌接受到皇后嗜杀冷戾的寒芒,心底大惊。
难道那了空指证了他,想想也不可能,如果他指证了她,这女人还能如此镇定吗?只怕早叫人抓了他,这个女人只怕早就怀疑他了,所以才会来见了空吧。
“回宫。”
沐青瑶冷冷的出声,也不理会刑部大牢门前一干人,神色不明的样子,看来要尽快纠出北津王的尾巴,第一,他的武功为何可以隐晦,二,那些死士去哪了,三,他的下一步行动计划。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绝不会坐以待毙,一定会尽快动手的。
“恭送娘娘。”刑部尚书等人皆松了一口气,把皇后娘娘一直送到门前的马车上,等到马车走远了,那刑部尚书抹着头上汗水,问一边的南安王:“皇后在大牢里问出些什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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