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在说话的同时,我快速的打量着护卫,锦衣卫、阉鬼凑在一块足足有百十来人,而且还有魏忠贤没露面,这些人都是好手,若是强行攻打,怕是我俩有来无回。
菜花咬了咬牙,冷哼道:“妈的,那就先饶了这狗杂种一命,回头再来收他人头。”
我和菜花并没有急着离开,只见八公睁开那幽绿的瞳孔,浑身鬼气森然,长长吸了一口气,鬼头绿色戛然而止。
“廖长老,将这些元婴带下去。”八公抬手傲然道。
“完了,这些孩子被吸干了元气,成为了行尸走肉,又会是一批新的红皮鬼。”菜花愤然低声道。
我心中涌起一股无名怒火,真不敢相信这些凶残,而又毫无人性的红皮鬼竟然就是八公一手造成的。
我突然有种深深被欺骗的感觉,心目中对八公的最后一丝敬意,轰然坍塌。
菜花说的没错,人都是有私心的,谁又能想到一代阎君竟然会如此卑鄙无耻呢?
不过现在却并不是愤怒的时候,我忍着怒火与菜花悄悄离开了洼地,选了一个僻静的山林歇了下来,等待夜幕的到来,再做打算。
“秦哥,你别拉着脸成吗?我早说了老头子有问题的,现在你相信了吧。”菜花枕着胳膊,咬着香烟,戏谑道。
“菜花,我算了一下,咱们杀了有一百来个红皮鬼,刚刚坛子是按一百零八星宿方位摆的,凑在一起还不足三百婴儿,也就是说还有四五百的婴儿目前是安全的。”我想了想道。
“有道理,这么说来,洪老怪的邪功还没完全成功,难怪咱们在外面打打杀杀的,他这边却毫无动静。”菜花兴奋的跳了起来。
我也坐起身,欣然道:“菜花,你说是不是这个邪法阵异常的凶险,要不然八公不会把阉鬼、锦衣卫,以及杆子帮这么多的好手全都安排在这护阵。”
菜花笑道:“肯定是这样的,如此一来,咱们若是能破了他的阵,到时候就够老贼吃一壶的了,哈哈。”
“等等,你分析的不无道理,但是魏阉还有一部分手下、以及杆子帮的弟兄都去哪了?”我沉思道。
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我二人可谓深入虎穴,一招不慎,全盘皆输,我不得不谨慎的考虑全局,把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全都想到。
“我猜想他们可能留在某个地方看守着那些婴儿,毕竟这么多孩子,若没有重兵看守,很容易出现岔子。”菜花道。
“嗯,晚上咱们再去探探,争取一锅把他们给端了。”我伸出手,凛然笑道。
菜花与我握拳,相视而笑,若能一次把魏阉这伙阉鬼给端了,可以省下不少的事。
落日的余晖渐渐从山中隐去,我俩摸出了山林,往那片洼地周围的山体潜了过去。
四周不时有巡山的太监和锦衣卫,山间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个火盆子,毕竟能够在夜间视物的人很少,不过这也给了我和菜花机会。
妈的,看不出来,这山居然这么大,饶了半圈了,连个影都没摸着,菜花吐出一嘴草粒子,嘟哝道。
“废话,若是这么容易就被发现,他们也不用想法设法占据封隐村了。”我道。
正说着,“哇哇!”几声清脆的婴儿啼哭隐约从山的一侧传了过来。
“菜花听到了吗?”
菜花点了点头,啐了一口骂道:“马拉个巴子的,藏得还够深,这回还找不着你丫?”
凭借着敏锐的听力,很快在背阳处,我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山洞外面是齐人高的杂草,星星点点的光亮从缝隙中透了出来,若不仔细看还真很难发觉。
“应该就是这了,我去摸两个杆子帮的渣滓,咱俩还是老法子混进去。”菜花道。
我点头同意,抬起头,理了理耳际沾着的草粒子,刚要往洞口摸去,两个人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
两人肩上各背着一个蒙着黑布的大铁笼子,其中一个面色肃杀的汉子可不正是昔日与我共过生死的铁牛。
从他稳健的脚步与手臂上虬龙般的肌肉来看,他不仅仅恢复了实力,反而增进了不少。
“我说铁牛,最近咋老有这么多婴儿死了,再这么死下去,怕是咱们还得替八公去抓。”铁牛身边的一个杆子帮弟兄抱怨道。
铁牛脸一沉冷喝道:“你问老子,老子问谁去!”
那人见铁牛面色不悦,也不敢再多问,两人背着铁笼子往山的一处偏僻角落走去,神情极其的谨慎、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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