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麒很诧异,关自己屁事?怎么就找上他了?扭头看看伽璨真,那秃驴微微笑着,旁边龙相却是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目光之中说不出的yīn沉,再看看张正言,张正言目光与他一触,却是立即躲开,想必也觉得有些对不住林麒。
林麒想了想,也就想明白了怎么回事,定是伽璨真和龙相还记着刚上山的事,这是要给自己个好看,张正言当然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否则不会对自己那般说。可如今林麒也是龙虎山的**了,你掌教真人连自己山门的**都不维护,反而别人怎么说,就怎么做,不顾门下**的死活,这样的掌教……
林麒又想起师傅的遭遇,心里这股火,突然就被点燃,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张正言,希望他能给个说法,谁知道,张正言却是再也不瞧他,咳嗽一声道:“各守关**,自己去挑个记录之人,就此散去吧。”
守关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一个守关,一个在一边记录,记录的**一般都是掌教真人亲自指定,也是怕教中**相熟徇私,如今却是让守关的**找相好的记录在案,谁都明白是个什么意思。
林麒不等众人散去,突然躬身抱拳,大声道:“**谨遵掌教真人谕旨,定然细细把关,决不让滥竽充数之辈下了山门,毁了我龙虎山的威名!”
张青山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坏了,林麒这是起了xìng子,张正言见自己传音给了林麒,他都放下了一教之尊的身份,关切与他,还这般不懂事,心中也不快,哼了一声,拂袖而去,众人散去,都各自回去准备。
林麒拍了一下周颠的肩膀,道:“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跟我一起吧。”周颠嘿嘿笑道:“不跟你一起,我还跟那些秃驴一起啊?”他嗓门本来就大,这会人还没全都散完,恰巧被虎相听到,恼怒的就要上前,却被龙相一把拽住,看了看林麒,拽着虎相大步离开。
林麒看在眼里,眼睛眯了眯,知道龙相是怎么想的,无非是想借过关的由头给自己好看,他娘的,老子不惹事,却是从来不怕事惹我的,何况跟着张青山学了这么久的符箓之术,又受了箓,却是没个练手的机会,如今可不就送上门来了吗,既然如此还客气什么?想下山,等老子啥时候玩够了再说吧。
林麒心里打定了主意,笑**跟着一个小道士去他要守的最后一关,张青山心事重重追上来道:“林麒,你得听话,不能让掌教真人为难。”林麒哈哈笑道:“你这嘱咐多余了些,我怎地不听话了?既然掌教真人信任于我,我林麒又不是个不知道好歹的,自然不能辜负了掌教真人的信任,还请放心,我定能守好最后一关,不合格的**,绝不放出山一个……”
张青山见他装傻,着急道:“你跟我装的什么傻?你明知道掌教真人是什么意思,怎地就偏要任着自己xìng子胡来,林麒啊,不是我说你,做人有时候糊涂些才好,吃不了亏……”
林麒笑道:“你们都糊涂了,吃亏却是我来,这是什么道理?说我装傻,掌教真人没装傻?明知道伽璨真点我守关没安好心,还不是同意了?说我不懂事,我被打死不还手,就算懂事了?这是什么道理?”
张青山道:“掌教真人自有苦处,否则也不会如此,林麒,别的事我都依你,这件事你听我一回,忍耐一时,掌教真人对你有所愧疚,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莫要使小孩家的xìng子。”
“有好处?”林麒眼睛一亮,既然有好处,他也不介意让让路,何况张青山都如此说了,这个面子怎么也不能不给,想了想,笑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听你的就是。”张青山这才松了口气,笑道:“我承你个情,哎,赶紧把这些玩意打发下山才是正理,这些rì子,山上的人都快烦死了,好好的一个修道之地,搞得乌烟瘴气,真是……”
张青山说服了林麒,也是松了口气,带着林麒去他要守的地方,龙虎山上山有上山的路,下山有下山的路,上山的路好走,下山的路却是难行,尤其是三关之险,竟是修在了栈道之上。
龙虎山的栈道上下皆是悬崖绝壁,铁索横悬,由条石搭成尺许路面,下由石柱固定。这里就是下山道,栈道在南峰西岩下面,筑在光溜溜的千仞绝壁上,上望崖壁好几十丈,下望至少二、三百丈不见谷底,栈道宽仅够并排三人而行,一边空悬并无栏杆,一边崖上钉有铁索可供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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