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喜无悲。
“沁月,”穆忘尘喃喃:“我的丫头......”
玄色衣袍起身,下了马车,偷偷抹了泪珠,安排马车经过重重的机关,往宅子里面去了。
带到移动心水进来的时候,屋内已经搭了一顶吊床,不同的是,吊床全是纱布被剪开了一个有一个小孔,包裹了一层又一层。
箭矢从小孔中穿出,身上中的箭已经达到二十多支。
腿部包扎的紧紧密密,但仍有几处一圈一圈的晕出血来。
一个大夫为难:“如果从小腹开始取,怕心肺被触动,稍不留神就...如果从心肺开始取箭,又怕肠裂肝毁。”
另一个大夫说道:“这些到都不是最要紧的,每一支箭都将身体刺穿,不论先拔哪一支,都保不准...她挨不住。”
看c正*版章Y节:}上
穆忘尘看了半响,又静静的坐了半响,不置一词。
原本她是毒蛊之身,怎么拔箭都没什么好忧心的,只是......现在她仍然是毒蛊之身,却再不似从前,上一次受伤无法愈合,就显而易见。南宫镜夜来信同他要药的时候,也将此事告诉了他。
她之前遇到过能破坏毒蛊之身的东西,大大削弱了毒蛊的愈伤能力。
可不拔箭,她肯定撑不到今日黄昏......穆忘尘趴在心水的锁骨、心脏、腹部听了好久,邹眉思索,最终果断道:“从锁骨下方一寸处的箭开始拔。”
一个大夫意见稍有不同:“心脏最为关键,万万受不得损伤,应该从心脏处拔起才对。”
迂腐又无知,老态龙钟,行了多年的医也不知道对症下药,穆忘尘一记冷眼飘过:“再多言,割掉你的舌头。”
先前见了陌然被打的场景,大夫哆嗦了哆嗦,闭口不敢再多言一个字。
两人按照穆忘尘的要求,井然有序的取起箭来。
天色已经擦黑,月如海合上手上的文书,往外看去,还是没有穆忘尘的身影。
不禁皱眉,已经两个时辰了。
既然是陌然亲自来求,那么必然不是小伤。可究竟伤成了什么样,他竟需要那么久?
思来想去,月如海再也坐不住,撑了柄朱红色的油纸伞,往预备下的屋子去了。
屋外雨声淅淅沥沥,打在屋檐上噼里啪啦。彼时,陌然抱着几坛酒,正坐在屋檐上饮酒。
一杯接着一杯。
眼神空洞。
愁绪满怀。
月如海真真是吓了一大跳,她不明白四个时辰之前只是略有擦伤的陌然,怎么变成了血肉模糊还浑然不觉的模样?
重重的机关,机会为伤他分毫,究竟是谁,能伤他如此?
不可置信,月如海不自然的出声:“陌然?”
听见有人唤他,陌然离开的魂好不容易回来:“月...如海?”
“心水姑娘,伤得很重?”
如果不是他想自伤,谁又能伤的了他?月如海本能的猜测是他自己觉得愧对心水,自伤所致。
陌然飞身而下:“来,我们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