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那么禽兽吗?
突然,厉焱愣了一下。
回首过去,他给她的感受,似乎的确如此,就算她现在失忆了,心里的阴影应该还是存在的吧。
米若见他盯着自己不语,下意识地蹙紧了眉头,“不行!想都别想!你今天晚上不能睡在我床上,别以为还没离婚就可以这样随便,我以后还要嫁人呢!”
还要嫁人?嫁给谁?骆渊吗?
厉焱挑着眉,看了她起码一分钟,先是气,尔后又不由得失笑。他没有说话,径直向楼上的主卧室走去。
米若紧张地跟在他身后,却见他从更衣室里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去了另一边的客房。
经过她身侧的时候,他近乎冷嘲,“你放心,这房子里最安全的地方永远是这间主卧。”他说的是实话,这间房子里做了最安全的保全措施,只要她不打开门窗,没有人能进得来。
米若不知道这些,涩涩地笑着点头:“嗯,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说完,她转身闪进卧室里,将门迅速关上,并将门反锁。
那门反锁的咔嚓声,听在厉焱的耳中别提有多刺耳了。
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他是毒蛇猛兽吗?他看上像是很饥渴吗,以至于会扑向一个刚刚大病初愈的女人?
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
此时此刻,他的腹中就像是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
他愤愤地解开衬衫衣领的前两颗扣子,在楼下客厅坐了一会儿,点了一支烟,电视频道来回切换了不知道多少回,最后只得掐灭了烟蒂,郁闷地进了客房。
他只得安慰自己,好歹她回来了,只要她回来了,总比离开他,整天看不到她要好,至少,她就在离他咫尺之距的隔壁房间里。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米若有晚睡的习惯,但今晚却睡得早,很快就进入梦乡……
梦里,她走近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她穿着普通的牛仔裤和长靴,挎着大大的帆布袋,戴上浅啡色纤维片的近视眼镜,胸前挂着数码相机和录音笔,手中一块方巾捂着鼻子和嘴。
这里好像是一家酒店,她似乎是来这家酒店找人的,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找的是谁。
忽然,场景一下子就变了,四周满目荆棘,仿佛是一片草原,又仿佛是片荒野,耳边有大海咆哮的声音,还有海风飒飒的呼啸声。仔细一看,她的面前有一个木屋。
她站在门外,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她并不认识这个地方,没办法她只得进到木屋里。
抬起手腕敲了下门,门却自动打开了。
米若杵在门口,彷徨地问:“请问,有人在吗?”
里面的回声很大,几乎震耳欲聋,却没人回应。
她小心地走过去,房子忽然变得宽敞起来,墙角处是一架高级定制唱片机。她走过去,拨弄了一下,悠扬的舞曲便回转起来。
她开始跳舞,这时候忽然有人叫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