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侄儿今日按照您的吩咐去了瑞安王府。”何光扁着嘴说道。
“恩,然后呢?那西宫爵可有为难你?”何太后最怕的就是一向霸道的西宫爵欺负何光。
何光连忙摆手:“没,没有,瑞安王对侄儿很好,客气的接待了侄儿,还主动带着侄儿去见了王妃。”
“哦,是么?见到叶安然了?怎么样?她是真的病了么?”这个才是何太后最关心的问题。
“姑母,瑞安王妃岂止是病了,而且病的很厉害,整个脸都布满了红色斑点,吓死侄儿了。”何光现在想起来还觉得要吐,实在是太恐怖的一张脸了。
“哦?你有凑近去看么?是真的斑点?还是伪造的?”何太后一向心思多疑,不是那么轻易就相信人的。
“天哪,姑母,她得的可是瘟疫啊,我哪里敢去靠近看啊,幸好没有靠近,这都不知道会不会传染给我呢,前几日伺候她的婢女都被传染上死了,太可怕了。”何光把西宫爵的原话拿出来添油加醋的说道。
“那这么说,她是真的得了瘟疫?”何太后现在有点开始相信了。
“姑母啊,原来您早知道了,那您怎么不告诉侄儿啊?要是知道是瘟疫,侄儿打死都不去啊,侄儿还这么年轻,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要是真被传染了,可怎么办啊?”何光哭哭啼啼的说道。
何太后皱起眉头:“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像什么样子,一点都没有何家人的骨气,哀家并不知道她真的得了瘟疫,就怕西宫爵那小子诓骗哀家,所以才叫你去的,也没有怎么样,哭什么?”
面对何光的胆小怕事,何太后真是气坏了……
“姑母,这下看完了,你也放心了吧,那……是不是别叫侄儿去护送了?”何光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行,必须你去护送,不然又要有人拿独孤伽罗说事了,这个机会不能给他,你去,你怕什么?你只是跟着队伍去送一个女人而已,即便是瘟疫,只要你不跟她接触,就不会怎样,瞧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何太后横眉怒目。
“姑母,可不可以不让侄儿去啊,你也知道,咱们何家人丁稀薄,要是侄儿真的出什么事我们何家可是后继无人啊。”何光去了一次瑞安王府心里早就起了恐惧之色,试图说服太后不要派自己去。
“何光啊,正是因为我们何家已经没有什么人可以用了,哀家才用的你,你可要为哀家争点气啊,朝堂上,哀家已经把你的大名说了出去,而且皇上也说了,这次护送王妃回扬州的人回来必有重赏,你才三十岁,难道就不想升官么?我们何家以前可是出过丞相的啊,现在你才是一个小小的骠骑都尉,而且还是哀家帮你争取的,你自己想想吧,如果你不去,也可以,那以后你那一脉有任何事情都不要再来找哀家了,哀家也不会管了。”看来,何太后真的生气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也难怪,这么多年,何光那一脉都是一直吃闲饭,好不容易有个差事能派上了,他还打了退堂鼓,怎叫太后不心里堵得慌呢?
“姑母……您别生气,这个……我答应,答应就是。”何光看出太后的不悦,心一横,心想反正护送的队伍浩浩荡荡,也不止自己一个,只要不和那个王妃打照面,估计也没什么事。
“这就对了,哀家不是想要害你,是想帮你啊,哀家也希望何家能出大官啊,不能一直靠着裙带关系,至少你要做点实事,懂么?”表面虽然这么说,其实何太后除了何光,现在已经是没有人可以用了。
那些朝堂的大臣,平时一个个都很忠心,一旦有关生死,就变得胆怯起来,一个个畏头畏尾。
如果何光不去,那么没有合适人选,就只能派独孤伽罗了,到时候这家伙真要半路逃走了,那她不是心里更堵得慌么?
“是,侄儿明白了。”何光虽然有些叹气,但是还是硬着头皮接下了。
走出天玄宫,天已经黑了……
何光上了马车正要回何府,却半路上遇见个熟人……
“何大人,你要去哪里啊?”说话正是和何光一起当差的年轻都尉杜龙。
“啊,是杜大人啊,我要回府。”马车停住,何光探出头有气无力的说道。
“这才几时啊,天还没黑,就要回去了?走,我们找个地方喝酒去。”杜龙来了兴致提议道。
“喝酒,不去了,今天有点不舒服。”想到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何光还哪有心思去喝酒啊。
“真不去啊?告诉你,翰景轩新来的一个红牌,可是正点的很啊,你当真不去?听说今晚可是拍卖初夜啊。”杜龙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说道。
“啊?当时当真?”何光这个人就这么一个缺点,好色,只要一看见美貌的女人,或者听说青楼来了新姑娘,那都是心痒痒。
“当然是真的,你若不信先去看看,看上了在出手也不迟。”杜龙笑道。
“也好,上车吧,一起过去看看。”被杜龙这么三劝两劝,何光果然心动了。
把回家这茬也给忘在脑后了,和杜龙坐着马车,直奔汴京最大的烟花地翰景轩。
翰景轩是青菱以前呆过的地方,自从青菱走后,生意少了不少,为了拉回老顾客,那翰景轩的老
鸨,立刻又找来了不少新的姑娘,给自己的场子造势。
当然,何光不知道他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被人设计好了的,不然他若早知道,就是打死也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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