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先天五层而已。三十年前得知此这一情况,他也未颓废什么,而是在凡人世界中开始打拼。三十年过去,已经自立为皇,占据广阔大陆,建朝为商。
“陛下,时辰已经到了,该上朝了。”一位年老太监,恭敬开口道。
“恩。”他淡淡开口,身却不动,只是定定看着身前一棵古树。
“朕三十年来到底是忘了什么?为什么有个声音一直告诉朕不能忘?为什么朕的胸空处常常传来一股炽热之力?霜到底是谁?昙又是谁?龄又是谁?为什么朕从来不记得他们,却又时常想起这一个个名字?”隋途喃喃轻语,双眉皱在了一起。
这三十年,每一日他都时常进入一阵恍惚感觉中,面对每个人每件事,总有一股淡漠疏离感觉,让他心内十分焦躁,却又找不到真实原因。三十年的积累下来,几乎已经达到极限。如果不是自己心性坚韧勉强压抑,随时可能让自己整个人的存在全部崩溃。
那老太监,见隋途一动不动,心中十分惶恐,却也不敢开口再催,只是跪在他的身旁,汗水从背后冒出将衣服全部打湿。
注意到这一变化,隋途虽心内说不出的厌烦,却也未再说些什么,抬步向前行去。对于他建立的帝国,他心内却丝毫没有珍惜感觉,对于国事,很少放在心上。
在侍卫的簇拥之下,他大步走入了堂皇宫殿之内。高座独属于他的龙椅之上,看着磕头下拜的臣子,听着入耳万岁声,双目更冷了一些。
朝拜完毕,一个个官员出列念出了自己的奏章,上奏了许多要事。漫不经心的听罢,处理了十多件,隋途心内一股无名之火越烧越旺,差点想要罢手离去。
“有事出列,无事退朝。”身边太监尖锐声音回荡在大殿之内,让隋途终于暂时摆脱那无名怒火。
“臣有事奏。”一个陌生声音出现在隋途身体下方。说他陌生,是因为隋途清楚感觉,这三十年来,自己所封的二品官内,并无这么一人。
刚想着,那说话之人已经走了出来。才一见到此人,群臣便一时大哗--此人并为身穿官服,反而是一身道袍,神色也全无对皇帝的恭谨,反而语气冷漠十分不敬。
“何事?”隋途反而并未惊讶,直接开口问道。
“杀你!”话才落,那人已经飞上半空,带着恐怖煞力,向着隋途杀来。
“终于要解脱了吗…”隋途自己都没想到,此时的他,居然全无惊慌,也未有闪避想法,而是有些愉悦的如此想道。
“撕”的一声,那人手中长剑,已经刺入隋途身体…
剑入身体,隋途却并未有丝毫惊慌,只是定定看着那陌生道人。
“你该死了…”那道人看着他,开口轻语。话中,带着一股让人无端信服的气息。而那本正处于惊诧之中的臣子侍卫们,面上都冒起一股奇异狂热,一同高声同呼。
“你该死了…你该死了…”千多的人的声音汇合在了一起,回荡在整个宫殿之内。众人看向王座之上隋途的目光,全都带着最深的痛恨,汇聚成一涡旋,聚力而出。
一道人为的旋涡,就这么落在隋途身上,要将他拉入深不见底的漆黑之中。
“原来如此。”隋途此刻,似乎明白什么,没有丝毫惊讶,更没有一丝恐惧。面上挂起了讽刺的笑容,看着那陌生道人:“在我的世界里,困不住我杀不了我,便想让我自裁?如果能够做大,阵内的我便真的陨落了。”
轻语说着,那人为旋涡,才一进入他的身体,便自消失不见。
一边说着,他一边站起身来。诡异的是,那本已经刺入他身体的长剑,居然就此消失不见,没有留下丝毫伤口。而那陌生道人,面上也不复沉稳,多出了一丝慌乱。
“这奈罗尘梦大阵果然犀利,要不是心性尚可又有流火玉相助,说不定真会被困杀在阵内。”一边说着,隋途一边伸出修长左臂,中指隔空对着那陌生道人轻轻一弹。
一弹之下,那陌生道人身体破碎,化为点点灵光消失不见。而宫殿内的其他人,也在这一弹之下,化为飞灰,整个大殿之内一下安静下来。
“三十年,却也只是一瞬。一切异幻,一心可守。”看着自己生活了三十年的虚幻世界,隋途有些感慨说道。这三十年中,他虽每每觉得不对,却也一直没有看破这世界的虚幻。也不知是因为何故,在今日那陌生道人刺杀之时,才终于清醒过来。
如此,三十年的时间虽为虚幻,但在他的心内,却留下了深刻痕迹。一边感慨,他一边走出宫殿。四周再无其他建筑存在,而化为一片漆黑的四周,面上讽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