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大人都知道了,知道那个丁立辱骂他,辱骂他父亲不厚待旧主的后人。
接着年仅十岁的吕罂露出一丝天真的笑容,“父亲大人,罂儿记住了,日后不会有人再说什么,罂儿这就去丁家道歉。”
父子二人相视皆露出了纯真的笑容,吕布笑的是他的儿子真的长大了,比他要强的多,心思藏的比他深,更比他懂得人世间的曲折。
而吕罂笑的却是父亲大人更懂他的心,父亲永远是那个话少却最关心他的人。
旧主!
他的父亲不是丁家的奴才,何来旧主之说,当时天下未乱,天下还是大汉朝廷的天下,他的父亲只不过是丁原帐下的官员而已。
只不过现如今他的父亲世人皆知,所以丁家才会觉的不平衡,为何不给他们更多的赏赐包容。
人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明明丁原帐下如此多的官员,为何丁家就偏偏计较吕布,还不是吕布权利最大,他们眼中只有吕布再无其他人。
吕罂身影消失后,凉亭内只剩下吕布孤零零一个人的身影,接着暗处王越的身影出现。
“主公,丁家对于主公心生怨恨,更是暗下说主公欺世盗名之徒。”
听着王越的禀报,吕布淡淡的点点头,仿佛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般,“看来丁家日子过的太好了,好到令他们不知道谁才是主人。”
听闻后王越缓缓抬起头,手掌在脖子处一抹,做出一副是否暗中消灭的意思。
吕布看后却是淡淡的一笑摆摆手,“听闻丁家有三子,呵呵~”
一瞬间,王越瞬间明白了主公的意思,直接一拱手喊道:“属下明白。”
摆手意思是不需要杀人,说丁家有三子,则是说既然有三子那就让他们自相斗,他们不是觉的日子不好过吗,那正好就给他们找个日子好过的目标。
这个目标就是霸占丁家现有的一切,三子!呵呵~能得到的只有一子。
此事必须做的隐秘,还不能落下话柄,洛阳城外那一夜是吕布人生中最难熬的一夜,能有今日那一夜功不可没。
丁原!想到这里时吕布闪烁着冷笑,麾下狼骑的名号就能看出他如狼般属于瑕疵必报之人。
风雪漫天,飘落在视线中,这场大雪掩埋了天下的战火,同时也在积蓄着新的战火。
嘎吱~嘎吱~
踏在雪地上吕布孤傲的身影留下了一排脚印,随即便被风雪掩埋,谁也不会知道丁家的争斗会在这漫天风雪中决定。
大堂内,空气中充斥着暖洋洋的气氛,安坐在上首的吕布沉下心来,翻开案桌上的竹简与纸质信函。
左侧的郭嘉却有些狐疑的盯着自家主公,好像出去一趟感觉吕布发生了些变化。
“奉孝,校事府要抓紧,开春后关于袁绍的任何举动,吾要一一得知。”
翻看着竹简的吕布淡淡的吐出一句话,瞬间郭嘉脸色一凝,郑重的点点头,沉声道:“主公放心,要说中原或许还鞭长莫及,但如今冀州我军已占据上风,大势所趋之下,袁绍一举一动定在眼皮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