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明诚王皇甫昊天和护国大将军大婚的日子。
而今天,更是明诚王皇甫昊天即将被册封为大凌朝太子的日子。
从大将军府到太子府,一路上的积雪早已经被清扫了个干干净净。沿途官道两边,彩绸高挂,百姓无不着新衣,穿新鞋,等待着这振奋人心的一刻的到来。
将军府的后院里,箫璃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此时正在母亲的陪同之下,端正地等待着新郎的到来。
隐约间一阵喜乐响起,稳稳端坐的箫璃也不由微微一震,却在此时,只听“哗啦”一声门帘响动,门口已经映出诗画的那一张小脸,“夫人,明诚王殿下和花轿已经到了门口了呢!请新娘子准备好,马上就要上花轿了!”
“娘亲……”这一刻的箫璃,没有一丝的做作,因为在她的心里,是真的舍不得。
然而箫夫人依旧是冲她慈爱的一笑,“好孩子,去吧,去抓住属于你的幸福,因为你如今已经长大了。”
箫璃只觉鼻子一阵发酸,眼前一阵模糊,泪水再一次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而这个时候,竹韵却已经在箫夫人的示意之下,拿起了带着珠帘的凤冠无比郑重地为她戴在了头上。
却在这一刻,就连这位平日里最为沉稳的大丫头,也忍不住鼻子一酸,道:“小姐,从今以后你就再也不是将军府上的娇小姐,而是太府上的当家主母了。这一去,你一定要珍重啊!”
这一句话,说的箫夫人心里也难过了起来,“瞧你这丫头说的,就好像我的璃儿要去很远的地方似的。好在太子府也在这凌江城中,璃儿以后如果遇到了什么难处,总还有爹娘在这里做为你的后盾,不管你以后将会怎么样,爹娘永远都站在你的这一边。”
琴剑听了也是又哭又笑,“夫人,看您都说什么呢,小姐和王爷本就是两相情愿的一对壁人儿,王爷对小姐宠都还宠不过来呢,又能有什么事情啊?”
却在这个时候,诗画又在外面喊道:“夫人,小姐,王爷已经来了呢!”
诗画话音刚落,门口珠帘轻响,走进来一个身穿大红喜服的修长男子。
皇甫昊天一探头,便看到箫璃微微低着头,一副淡淡的伤感的样子。
“阿璃!”皇甫昊天先是叫了箫璃一声,然后便径直走到箫夫人的身边,扑通一声竟然跪倒在了箫夫人的面前,“母亲大人,从现在开始,就请您把阿璃交由到本王的手上来,让本王代由您全权照顾她这剩下的一生一世吧!”
箫璃先是一愣,既而也随着皇甫昊天一起跪了下来。然而却并没有人知道,她此时的心中,到底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对箫夫人的敬爱,不舍,以及埋藏在心底深处的那一抹深深的歉意。
她是箫夫人倾尽一生心力所养大的女儿,却在她还来不及报答养育之恩的时候,就放手让她去寻找自己新的幸福了。而如今的她,却已经不再是箫夫人之前的那个女儿了。
虽然这件事情除了她自己之外,并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可是在箫璃的心里,终究还是对她有着几分亏欠之情的。
所以她这一跪,是感恩,更是深深的,无言的歉意。
箫夫人的眼眶终于还是湿润了,伸出双手,她先将皇甫昊天从地上扶了起来,然后又回手去搀扶箫璃。
“殿下!”箫夫人的声音里有着几许感慨,却在说话之间,拉过箫璃的手,并将它们轻轻地放在了皇甫昊天的手上,“从现在开始,老身便把我唯一的女儿交到您的手上了。请您,一定要代替我,好好的爱她啊!”
吉时到,皇甫昊天携手箫璃穿越将军府来到门口坐上花轿,然后他一个纵身,骑上雪白的高头大马,一行人吹吹打打,朝前太子府的方向出发。
而在此时,在凌江城北八百里的地方,正有三匹快马在疾驰而来。
三匹马健步如飞,或者说,用狂风般的速度来形容它们也不为过。可是此时,那遥遥领先的一匹马跑着跑着,竟然一个踉跄,四蹄相绊,然后就那么直直地横摔于地。幸好马上男子一个飞身纵起,好在没有出什么其它的意外。
身后两匹快马追来,马上两人也飞身跃地,并肩跪立在男子的面前。
“王爷,您都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休息过了。像是这种跑法,即便是王爷您能够支撑得住,这马匹也承受不住啊!”
冯南说着话,抬起头来去看皇甫浩博,却见此时他正仰面负手,微微闭起的脸上,是一片悲戚和落没。
一时之间,冯南也不免低下头来,不敢再多说些什么。
许久,皇甫浩博才又长长叹了一口气,“你们两个知道吗?如果是别的事情,本王都可以忍,可是为什么?他即占了本王的大业,为什么连一个女人也要和本王抢?”
冯南莫北不敢出声,可是他们两个人的心里却全部都知道,武王爷此时所指的,就是皇甫昊天和箫璃。
因为今日,就是皇甫昊天和箫璃大婚的日子了,而他们大婚的府邸,就是太子府。也就是说,今日同样是皇甫昊天被正式册封为储君太子的时日。
而做为武王爷,他的心里当然无法平静。
一边是他苦心经营了多年的大业,而另外一边,又是他苦苦爱着的那个女人。
现如今,这两样却全部成了皇甫昊天的囊中之物,这又让武王爷的心里,如何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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