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事实真相之后,箫璃帐下诸将那个恨啊!真恨不得这一会就直接杀入到镜军大营,给他们来一个火烧连营,最好把镜军烧得一个不剩。
然而箫璃却知道,此事最是大意不得。
先不说那卡达尔的确是一个厉害的对手。只说他既然做出了这么一个决定,那就一定做好了要和凌军挣一个鱼死网破的准备。
然而如果凌军真的这么做了,那岂不是就真的上了他们的当了?
不说别的,单单在兵力之上,镜军本来就比凌军多出将近半数。再加上箫璃未来的那些时日,凌军又接连打了几次败帐,自然也损失了不少的兵将。所以这硬拼之事,是断然不够理智的。
所以说来,眼下箫璃最需要的,并不是听从帐下诸将的请命,从而派遣他们之中的那一个前去与那镜军对阵厮杀。相反眼前,箫璃最需要的,就是应该要安静下来,从而好好的思量计划一下,谋得一个绝妙的计策才行。
抬起头来,箫璃面色冷冷地扫了帐下一眼,开口道:“诸位将军莫要冲动,这件事情还需本帅仔细思量之后再做决定。”说完只见她突然从案后起身,看样子似乎打算要离开大帐。
还未走出一步,只见那鲁森突然又拦上前来,抱拳对箫璃说:“元帅,既然你现在无法做出决定,那不如将这镜军交由到末将的手上。待末将回去再仔细盘问一番,末将就不信问不出那镜军大营的部署。等到末将有了新的收获,定然前来向元帅请令,亲自率领我左路大军,攻入那镜军营地。届时末将定然要把那卡达尔扒皮抽筋,以消我心头之恨!”
箫璃看着鲁森,淡淡点一点头:“既然他是从你的手上逃出来的,那么本帅就把他重新交到你的手上好了。至于你到底想要怎么盘问他,一切由你自己做主就好。”
“末将遵命!”鲁森冲着箫璃再次一抱拳,然后回头吩咐自己身边的部下:“来呀,把这个镜国鞑子带回去,给本将军好好的伺候!”
看着鲁森将那人带走之后,箫璃方才开口对其余的诸将说:“本帅防来防去,却不曾防到那卡达尔竟然派人前来烧我粮草。如今既然已经酿成大祸,本帅自己也难逃罪责。不过眼下,这件事情毕竟事关重大,所以还请诸位将军先暂且回归各自营帐,好好安抚帐下军士。等到本帅与军帅仔细商酌之后,自然会给大家一个说法。”
遣走诸将之后,箫璃在徐军师的陪伴之下,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帐外,徐徐行走在夜风之中。
风势已经渐渐小了许多,然而此时的大营之中,依旧弥漫着那种烧焦了的粮草的气息。
这种感觉如果是在平时,难免会给人带来一种美好的食欲感觉。可是现在,当箫璃一闻到这种味道的时候,心头就不由揪着疼个不息。
“卡达尔……这件事情,如果我箫璃不向你讨要一个说法的话,绝对誓不罢休。”抬着望着北边的天空,箫璃忍不住喃喃自语道。
“元帅,战场之上,胜负本就是常事。而战争,本身就是无情的。所以老夫劝你,还是不要为此事太过伤神了。眼下之计,还是要考虑一下,我们接下来到底应该要怎么办才好。”徐军师到底是年长之人,这战场上的事情也比箫璃要看得透彻许多。
关键还在于,如今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去为此事伤感也的确是已经无济于事了,还不如趁早想想办法,或许还可以找到补救的方法。要不然,他这二十万大军,眼睁睁可就要挨饿受冻了。
其实徐军师所说的这些,箫璃也并不是不明白。眼看着已经入冬,而这北地又是极为寒冷之地,再加上没有了粮草,这对于二十万大军来说,可并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然而如今之计,箫璃又能有什么办法?
一时愁上心头,箫璃也不由回转头来看着徐军师问道:“却不知徐叔叔的心里,可是已经有了什么想法?不如您给阿璃支个招,眼下我们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啊?”
却见那徐军师听了她的话之后,先是一阵沉吟,许久之后才开口对箫璃说:“元帅应该也已经看出来了吧?如今这镜国王子卡达尔,之所以会想出这么一釜底抽薪的办法来对付我凌军,恐怕也是因为他想要尽早结束这场战争的原因。”
箫璃听后也不由点点头:“徐叔叔说的没错,那卡达尔被镜国上下奉为战神,据说自他出师以来,还从来都没有打过败仗。”
“没错。”徐军师听了也拈须言道:“虽说这么久以来,那卡达尔王子从来都没有在阵前出露过真实面目,可是那镜军在他的调度之下,的确是勇猛无比。我边城二十万大军,在镜军的面前可谓不堪一击。”
这点箫璃之前也已经听说了。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想必当日她到来之时,箫君珂也不会率领一千精骑前去镜军大营偷袭了。
而那一次,同样也证明了,卡达尔计谋的确是不凡。要不然,他也不会轻易地就诱使箫君珂上当,并一举围歼了箫君珂一千精骑。更是连那副将常棠,也为此丢了性命。甚至于,当时如果不是箫璃她们及时赶到的话,怕是就连那箫君珂也要命丧在他的手上。
徐军师说着,突然苦笑一下:“想必阿璃你也已经想到了。当时如果不是你率军及时赶到,又在那边城之下,以猝然不及之势取了他帐下右路先锋苏答的性命;并以火箭阵伤他大半人马,给那镜军带来突然的打击,怕是那镜军的气焰,到现在还依然旺盛的很呢!”
箫璃听到这里,也不由愁起了眉头:“若以徐叔叔这种说法,如今我大军粮草被他这么一把火付之一炬,我军士气岂不是更加低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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