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婶子虽说只是一个普通的民妇,却也算是一个颇有见地的人。
当她听到琴剑一口一个‘小姐’地叫箫璃时,心中便早已经猜到萧璃的女儿身份。
只是这女子做了大将军,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心中也不由充满了好奇和疑问。
“敢问大将军小姐,难道您真的打算,要带民妇们去军中吗?”
听着三婶子的问话,箫璃也不由感觉到有点好笑,不过此时的她,也的确是被三婶子的质朴给打动了。
因为接下来,她突然又说道:“大将军小姐,民妇知道你们都是好人,看到民妇们被人欺负,心中不忍,才出面为民妇打抱不平的。不过,大将军小姐,其实民妇的心里还有一个疑问。”
琴剑一听,连忙上前对妇人说道:“三婶子有什么话,不妨就直说好了。我家小姐可是皇上亲封的护国将军,如果你们有什么困难的话,说出来,我家小姐一定可以想办法帮你们解决的。”
那三婶子一听琴剑这话,连忙又拉着抱孩子的少妇一并跪了下来:“原来小姐竟然是皇上封的护国将军,民妇们这厢有礼了。”
箫璃见了,忙伸手将二人挽扶起:“三婶子不必多礼。不如这样吧,你们现在就跟本将军回去军中,有什么话,不如等到了军中之后,我们再仔细商讨。”
“大将军小姐。”三婶子却突然开口对她说道:“民妇们,还是不要跟您回去了。”
琴剑一听不由急了:“三婶子这又是为何?”
却见三婶子冲着琴剑道个万福说:“还有这位剑儿姑娘,民妇也给您请安了。”
琴剑连忙后退一步:“三婶子不必多礼,琴剑也不过是个奴婢,受不得长辈大礼的。”
却听三婶子笑道:“剑儿姑娘,其实民妇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琴剑疑惑,于是问道:“三婶子有什么话,不妨就直说好了。”
“那好吧。”三婶子听了终于点头:“剑儿姑娘,其实民妇以为,方才大将军小姐说的那句话非常有道理。要知道,民妇们之所以会背井离乡,遭受这么多的苦难,都是因为那镜国的军队,打到了我们的家门口。让我们的生活得不到安宁。”
琴剑听了不由点点头:“就是,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大老远的,跑来这里抗击镜军了。”
三婶子听了也不由点点头:“说的是啊,大将军小姐与剑儿姑娘,都是巾帼英雄,是要带领着千军万马上前线打仗的。可是,如果这千军万马之中,却凭白多了民妇这样子的两个妇孺幼儿,试想又会成何体统?”
“这个……”听她这么一说,琴剑也不由一时语塞。
却听那三婶子继续说道:“不瞒大将军小姐,其实我们这些的普通白姓,最怕的就是打仗了。可是如今,那镜国的军队都已经打到我们的家门口来了。可怜边城的箫大将军已经告老回京了,只剩下一个先锋大将军,却也是双拳难抵四手。所以这一会儿,边城的将士们,日夜盼着的,就是这京城的王师。所以,大将军小姐和剑儿姑娘,又怎么能够因为民妇这样子的难民,从而耽误了整个边城十五连池百姓的生命呢?”
经她这么一说,莫说是琴剑,就连箫璃,也不由感觉到脸上一阵zaore。真是没有想到,她简直是白当了这护国大将军了,居然连一个普通的民妇都比她有见地的多了。
也亏得她一个堂堂的大将军,在这一路之上,每每看到逃难的难民,心里就会于心不忍,优柔寡断,这样一来二去的,非但损失了不少的粮草,更是耽误了不少的时间。
正所谓,时间就是生命。说不定,如果她们能够早一点赶到,那么这些南下的难民,就会减少许多。
一想到这里,箫璃不由抬起手来,对着三婶子抱拳施上一礼:“箫璃在此,多谢三婶子提点。”
有道是,苦难当前,应以大局为重。箫璃既然身为护国大将军,便应该将抗击镜军的重任放在首位,而不是将大军停驻在这里,只为救助这一路的难民百姓。
想通这一切之后,箫璃突然回过头来,对琴剑说道:“琴剑,即刻随本将军回营地,本将军已经决定了,即刻起连夜拔营,以便大军能够早日到达边城。”
“遵命!”可是这一刻,琴剑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三婶子与那少妇母子二人,于是又忍不住开口问道:“可是将军,三婶子她们两个……”
箫璃回头望了三婶子二人一眼,突然冲着她们微微一笑:“不如这样子吧,三婶子听本将军给你们出一个主意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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