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犯人被拐子惊动,但不明白他在发什么疯。头铺大哥一直就躺在那里,他不是大哥谁是大哥?
这时拐子眼神惊恐的喊道:“他是那个姓刘的小子!”
其他的犯人被拐子的话吓了一大跳,姓刘的小子不是已经被干掉了么?怎么可能好端端的躺在头铺打呼噜?但是拐子不会无缘无故的发疯,众人小心翼翼的围到头铺跟前仔细一看,妈呀!躺在铺上的人相貌平常身材消瘦,可不就是那个刘雨生?
明明已经被捂死了的人,怎么可能又活过来?难道是诈尸了?想到这个可能性,大家的心都提了起来,纷纷往后退了几步。
刘雨生依然躺在铺上熟睡,呼噜打的震天响。满脸胡茬子的那个家伙咽了口涂抹,壮着胆子说:“刚才明明已经把他弄死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姓刘的会使妖法?”
鸡毛咬牙切齿的说:“甭管他会什么法,今天都得死在这儿!各位,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动手还等什么呢?我就不信他这回死了还能活过来!”
刘雨生一来就抢了鸡毛的中铺,把他赶去跟尾铺挨着,他心里对刘雨生真是恨透了。再加上巨大利益的诱惑,鸡毛完全不去想为什么刘雨生会出现在头铺,只一门心思的想把他弄死。他的想法也代表了在场所有人的想法,被关到第四看守所的人有几个是省油的灯?如果能忍住财富的诱惑,他们也就不会进来了。
众人对望了一眼,突然一起动手,冲到铺上按住了刘雨生。刘雨生好像刚从睡梦中被惊醒,张开嘴想要喊些什么,鸡毛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刘雨生手舞足蹈的极力挣扎,一众犯人摁住了他的手脚,鸡毛上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嘴里恨声道:“我掐死你!我掐死你!”
鸡毛的表情非常狰狞,脸上青筋暴露,两眼泛出血红色的光芒。尽管大家是同一条船上的,可是其他犯人看到他的样子,还是感到一阵不舒服。
刘雨生眼睛瞪的老大,眼珠子都快瞪裂了,可是他手脚都被按住,最后活活被鸡毛给掐死了。犯人们这回学聪明了,弄死刘雨生之后并不离开,而是在一旁仔细的盯着。刘雨生死不瞑目,尸体渐渐僵硬了,眼睛却还睁着,眼神里充满了不敢置信的惊恐。
过了很长时间,刘雨生的尸体都没有任何变化,众人不禁松了一口气。这时候鸡毛却想起一件事来,既然真正的刘雨生死在了这里,那被捂死在厕所里的人是谁?
犯人们一起涌到厕所,翻过那具趴着的尸体,看清楚尸体的身份之后,全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厕所里的死人,竟然是头铺大哥!就在众人因为头铺大哥的死而心惊胆战的时候,忽然满脸胡茬的家伙尖叫了一声:“妈呀!有鬼!”
来第四看守所视察的领导最终因为种种原因没能成行,所有的接待工作也就白做了。负责监管闭路电视的狱警老张被临时调用,瞎忙了半夜还得回去值班,心情之差可想而知。他坐到一排显示器前面,随意的看了一眼录像画面,心里其实并不怎么在意。他在第四看守所已经工作了那么多年,从来没出过什么大事,至于今天可能会死一个犯人,反正已经事先有人打过招呼,到时候自然有法子处理。
可是在目光扫过7号监房的时候,老张惊呆了。尽管已经做好了7号监会出事的心理准备,他仍然被眼前的场面给吓的魂飞魄散。不是说就弄死一个人吗?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监视器上的画面让人触目惊心,7号监简直已经成为了一个人间地狱。地板上,墙面上,到处都是鲜血,甚至还有一些人类的肢体散落在地上,有胳膊,有腿。所有的犯人都在互相厮打,而且是如同野兽一般,用自己的身体做武器,对牙齿的利用尤其到位。有的人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看上去已经死透了,人虽然死了,可是连尸体都没有被放过,竟然被当做食物在啃噬。
老张哆嗦着按下了警报,凄厉的警号声立刻响彻了夜空。
一群荷枪实弹的武警把监房围的水泄不通,许多刑警和几个穿白大褂的法医在7号监房里来回穿梭,不时抬出来几具白色的塑料布包裹着的尸体。7号监遍地死尸和残肢,如同地狱一样的血腥场景,让几个初次办案的菜鸟警官忍不住呕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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