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一点,零零发目光呆滞,白曦已经收回自己的目光轻轻地反握了一下青年的手小声说道,“你放心,我很闲的。以后我经常来看你。只要你不觉得我烦人就好了。”
她声音软软的,还带着几分柔软安抚,宫泽微微一愣,顿时勾了勾自己的嘴角。
……原来她对这种类型没辙啊。
“我带你走走。”他靠了一会儿,就起身地白曦柔声说道。
“可是你……”
“没关系,我虽然身体不好,不过还是能经常走走的。”宫泽似乎对自己身体不好并不忌讳,见白曦点了点头站起来,就走在她的身边待着她参观着宫家这庄园。
他们走得很慢,温暖晴朗的阳光照在庄园的小路上,树木的倒影斑斑驳驳,空气惬意清新。宫泽走在这条平常寂静又有些无趣的小路上,今天却觉得一切都明媚了起来。耳边是女孩子惊讶又欢快的声音,她似乎什么都觉得很新奇的样子,看着道路四周的景色,哪怕一棵高高的大树,都能叫她惊叹地扬起小脑袋来。
宫泽侧头,看着女孩子那张娇艳妩媚,却又单纯得不得了的脸。
那张脸上的快乐还有单纯也感染了他,叫他变得更加喜欢微笑。
“宫泽……”白曦突然回头看了看走在自己身边的青年,有些惊讶地张大了眼睛。
“怎么了?”宫泽俯身过去,看着她的眼睛笑着问道。
他突然不笑了。
那个女孩子的一双漆黑漂亮的大眼睛里,倒映出了清晰的一个笑容满面的青年。
那青年笑得没有半点阴郁与虚伪,也没有半点一贯在人前的装模作样。
“你好像更好看了。”白曦有些不自在,觉得靠得太近了,退后了一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可是这一次,总是很温柔地应对她的青年却似乎僵硬着那个姿势,很久没有说话。
白曦有些茫然,不明白他是怎么了。
“宫泽,你怎么了?”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一句话仿佛惊醒了他,青年慢慢地把自己的目光转移到了有些不安,有些担心的女孩子的身上。
她穿着一件很精致漂亮的连衣裙,露出雪白的小腿和白嫩的手臂,修长的天鹅颈露在外面,一双漂亮的眼睛猫儿一样瞪圆了。她正担忧又惶恐地看着自己,似乎很担心是自己惹了他不高兴。可是宫泽却只是沉默地拿手探向自己的嘴角。
那里还残留着一点方才真切的笑意的痕迹。他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轻松又愉悦,不带任何虚假地微笑,可是目光却慢慢地柔软了起来。
“我没有什么,只是想要感谢你。”
“感谢我?”白曦疑惑地问道。
“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轻松,什么都不必想,不必伪装却能够自然地笑出来。”
宫泽沉默了一会儿,看着面前还是有些不明所以,不明白有钱人家的大少爷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感慨,却孩子气地对自己笑了的女孩子。
“虽然我听不懂,可是如果你是因为我才会开心,那我很高兴叫你开心了。”
原来这年幼的小狐狸精不需要指导,就天然学会甜言蜜语了。
宫泽却觉得这感觉很不坏,嗯了一声,牵住了白曦的手。
“我想和你这样走走。”他第一次没有骗她,轻声说道。
白曦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虽然觉得这距离有点儿近了,不过想到宫泽方才的笑容,还是默许了他的举动,和他手牵手一块儿走在这段小路上。
“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宫泽似乎今天很有说话的兴趣,见白曦侧头看过来,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柔和的表情,带着几分怀念地说道,“那时候我很喜欢在这里玩耍。也曾经有过天真的,希望宫家和睦的想法。”
他想到曾经的天真,见白曦还是安静地听着,勾了勾嘴角继续轻声说道,“那时候我有很多的堂兄堂弟,他们都围在我的周围对我和气地微笑,可是我本能地不喜欢他们。直到有一天,我被人压进游泳池……”
他不知道到底是谁,可是那个人想他死的心,他感受到了。
他拼命地挣扎,如果不是机缘巧合母亲来寻找他,或许溺死在那里也说不定。
从那以后,宫泽就知道,他的存在本就是被人嫉恨的焦点。
他的母亲有很严重的心脏病,本来不能生育孩子,可是为了父亲能有一个继承人,她拼命生下了他。
这次生育几乎要了母亲的命,甚至就算是母亲挣扎着活下来,可是也严重地伤害了她的健康。
她很早就过世,也是因此有关。
宫泽和白曦找到一块草地,也不在意那些草屑和泥土随意坐下。
白曦默默地听着,觉得心里有些难受。
“你不安慰我么?”宫泽停顿了一下笑着问道。
“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安慰你。可是我觉得我可以陪着你。你想对我说什么都可以,因为有我在呀。”白曦小声儿说道。
她漂亮妖媚的眼睛里闪动着一点点星光。
宫泽微微一愣,不由无声地笑了。
他叹了一口气,握紧了小姑娘的手。
这世上什么狐狸精杀伤最大?
白蓉那样精明厉害得不得了的不算什么,锋芒外露,一眼就能被更精明的打出原形。
可是就是这种,看起来懵懂又天真,呆头呆脑的狐狸崽,才最要人命的。
“那你要经常陪着我。”他认命地温柔地说道。
“好的呀。”白曦点了点头,顿时就答应了。
见她懵懵懂懂还对自己露出大大的笑容,宫泽脸上笑容更加深邃,只能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仿佛这样就能圈养了她一样。
不过什么圈养画地为牢那都是宫少做梦,还不到太阳下山李璟和白蓉就已经上门来带白曦回家。夫妻两个走进宫家别墅的时候正看见白曦坐在一个笑吟吟的宫少对面,正卖力地挖着一颗奶油冰淇凌球在吃。
她还往上面淋了很多的蜂蜜糖浆。粘稠又甜蜜得不得了,美得恨不能翘尾巴了。白蓉见他们之间的距保持得不错,心里叹了一口气,又觉得对宫泽另眼相看。她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误会了宫泽了。
因为担心妹妹,她多少防备宫泽,可是却并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
白曦如果愿意交朋友,她也是很开心的。
“小曦真的麻烦宫少了。”见白曦吃吃喝喝的,白蓉客气地说道。
“不会。她在这里,别墅都变得很热闹。”宫泽柔和地微笑,站起来对白蓉客气地说道,“我和小曦是朋友。朋友之间说这些话有些生疏了。”
他的眼睛里带着融融暖暖的光,白蓉觉得这位宫少似乎和第一次见的时候不大一样了,愣了一下,也露出了一个艳丽的笑容。
“那我不和宫少说谢。”她把白曦拉起来,和宫泽告辞,带着白曦回家。
感觉到白蓉对自己态度的缓和,想到白曦对自己说只听她姐的话,宫泽突然有一种慢慢地攻略掉白蓉的感觉,他觉得凭借自己的和气,白蓉慢慢会更加软化,甚至……
没什么可是的了。
这一天,宫少沉默地听着私人秘书冷着脸的报告,说李璟最近很忙,天天和一些未婚又为青年接触,忙忙碌碌,跟快过冬努力掰庄稼的仓鼠差不多了。
秀美羸弱的青年扯了扯自己的衬衫领口,露出了一个深思的表情,片刻,在秘书鄙夷的目光里拨通了电话。
“小曦么……”他靠在沙发上,黯然神伤,弱小无助又可怜,“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