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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易容的时候,萧布衣又想到了符平居的那张面具,暗想他们总不会有什么关系吧。沉吟的功夫,萧布衣抬起头来,见到厅外又有一人缓缓走进来。
萧布衣露出笑容,“少方,请坐。”
孙少方也是皱着眉头,挤出丝笑容,缓缓坐下来。他坐下来后良久无言,萧布衣亦是沉默,静静的等候。
府外梆子‘当当’响了几下,凄清中带着冬的寒意,孙少方终于开口道:“萧老大……到时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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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森冷,无眠的不止有萧布衣和孙少方,元文都此刻亦是紧张中夹杂期待,兴奋中带丝畏惧。
无论如何,事情总要做出个抉择。
不能在沉默中爆发,就只能在沉默中待毙!元文都自从萧布衣接手东都后,他就没有一天好一曰过。人贵在知足,毁在贪婪,这个道理其实很多人知道,但是知道是知道,能够被道理警惕的却很少。**总是能冲破理智,让人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
元文都一直在沉默,他现在终于准备爆发,做一次选择,这个选择可以让他万劫不复,当然,也可以让他一步登天。
段达喏喏的望着元文都,“元大人……我看好你。”
元文都摇头道:“段大人,我老了老了,有什么被看好的。”
“其实我觉得……很多人都不满意西梁王,现在关键缺乏个带头人出来。”段达满怀期望的望着元文都。
元文都诧异道:“段大人此言何意?想西梁王对我大隋忠心耿耿,内平反叛,外抗盗匪,扶植隋室,深受百官和百姓的爱戴,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人不满?”
段达看妖怪一样的看着元文都,“元大人此言可是真心话?”
“当然是真心话,难道段大人你不满意西梁王吗?”
段达连连摇头,“没有,我只是这么觉得而已。”
“以后这种觉得也不行呀。”元文都叹息一声,“想西梁王兢兢业业,我等应当竭力辅佐才是,切不可同室艹戈,让百姓受苦了。”
段达听着想吐,却只能唯唯诺诺的应付几句,借口夜深回转,出门口段达重重的唾了口,低声骂道:“恶心!小人!伪君子!”
元文都人在府邸,等段达走后,让下人早早的关上房门,韦津却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微笑道:“元大人,我们多个人手多分力量,为何不让段达参与进来呢?”
元文都摇头道:“韦大人,这件事切不可让太多的人知道。萧布衣歼诈如鬼,若是让他知道了我们的大计,我只怕事情有变。”
“可现在……一切都准备好了吗?”韦津问道。
元文都笑道:“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萧布衣一走,我们就可以伺机发动。等到他回转的时候,想再进城可就是千难万难了。”
“我只怕百姓不肯吧?”韦津皱眉道:“这守城的兵士都对萧布衣敬仰的和神一样……”
“那又有屁用?”元文都满是不屑,“记住,只要我们掌控大军,百姓有个屁用?”
“可是……”韦津欲言又止。
“没什么可是。”元文都摆手道:“韦大人,我们既然要做,犹犹豫豫绝对不能成事。我们现在要等的只是萧布衣出征,他离开东都后,一切事情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董奇峰、独孤机带领卫府之军可控制内城,只有卢楚一个人,如何是我们四个人的对手?卢楚若是执迷不悟,就送他去地狱好了。外城有些麻烦,不过郭文懿早就收买了守辉安门的郎将,到时候王世充会亲率精兵从那里入城,杀了魏征和一帮拥护萧布衣的郎将,谁还会替萧布衣卖命?那些提拔出来的寒门,到时候我们亦是一网打尽,不过那都是王世充应该考虑的事情。再加上我们让董奇峰数次去找孙少方,却不言明什么,萧布衣多半会对孙少方起了疑惑,把注意力放在孙少方身上,我们却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通过胖槐下毒,将西梁王府的人一网擒拿。到时候萧布衣就算回转,我们把那些人推到城墙上,他怎么敢和我们斗?”
舒了口气,元文都伸开双腿,舒舒服服道:“等吧……韦大人……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是要等……等萧布衣出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