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头看看站着的几个人,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也想知道,”袁威说道:“我家侯爷跟庆楠庆将军在这里吃酒,正要离开时,这帮人就冲了出来。”
庆楠?班头在脑子里把人过了过,就想起来庆楠是谁了,再一想能跟庆楠一起吃酒的侯爷,这班头忙就往上官勇的跟前走了几步,给上官勇行礼道:“小人见过卫国侯爷。”
“免礼吧,”上官勇说了一声。
庆楠用手捂着自己流血不止的鼻子,道:“这帮剌客的来历一定要查清楚!妈的,敢行剌我大哥,我杀他全家!”
这班头忙又给庆楠行礼。
上官勇对庆楠的亲兵说:“你们将军受了伤,伺候他去看大夫吧。”
“大哥,我没事,”庆楠跟上官勇说,手一松,又一滩鼻血流到了地上。
“我改日去看你,”上官勇说:“快去看大夫吧。”
袁威说:“是啊,庆将军,你这鼻子不会断了吧?”
庆楠心说,我有这么蠢吗?媳妇还没有呢,我先把自己弄破相了?
庆楠的几个亲兵,这时一起走到了庆楠的跟前,说:“将军,我们去看大夫吧。”
“他们也要看大夫,”上官勇说着扔给了庆楠一个钱袋,“你们这是代我受过,这是赏钱,一会儿你作主分给兄弟们。”
几个亲兵身上都带着伤,但都一脸不在乎地给上官勇行礼称谢。
“快去吧,”上官勇冲庆楠挥了一下手。
“看见没有?”庆楠指着自己血流个不停的鼻子,跟大理寺的衙役班头道:“这帮人让我见了血,老子上沙场都没受过这样的伤,一定要给我查清楚了,我要知道这帮混帐是什么人!”
班头忙就道:“小人明白。”
“大哥,我先去看大夫了,”庆楠又冲上官勇躬了躬身,带着自己的几个亲兵走了。
庆楠走了后,上官勇跟班头道:“尽快查出这些人的底细吧。”
“是,”班头应声道。
“我们走,”上官勇带着袁威、袁白和几个亲兵就要走。
班头追在上官勇的身后说:“侯爷,他们没有与您说什么吗?”
上官勇又停下来说:“他们中有人装成了歌女想要接近我,被我发现之后,我们双方就打了起来。”
班头回头看看地上的尸体,尸体里是有一个歌女打扮的女人。
“你还话要问吗?“上官勇问这班头道。
班头打量上官勇的神情有些不耐烦了,忙道:“小人不敢,侯爷,这里就交给小人吧。”
上官勇带着人就出了酒肆。
酒肆老板看到上官勇出来后,连头都不敢抬。
上官勇把饭钱和打赏扔到了老板的怀里,说了句:“抱歉了。”
等酒肆老板手捧着银两回过神来时,上官勇已经带着人上马走了。
“老板?”几个伙计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老板。
老板摇摇头,说:“这些钱够我请高僧来做场法事了。”店里死了人,不请高僧来做场法事,去掉死人的秽气,有哪个食客肯上门?老板手捧着上官勇给的钱,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庆幸,这位大爷还知道给钱?
上官勇骑马出了这条街后,跟袁威道:“你去跟着那帮衙役,看看是什么人来收尸的。”
袁威说了一声是后,下了马,又往街里跑去。
上官勇催了一下跨下的马,继续往城南旧巷的新宅跑去。
半个时辰之后,苏养直在御书房外,听到了手下的密报,顿时就黑了脸,挥手让这手下退下之后,转身就进了御书房。
世宗坐在灯下还在批阅着奏折,白承允伺立在他的身边。
苏养直走到了世宗的身边,冲白承允抱歉地一笑后,弯腰跟世宗耳语道:“圣上,事没办成。”
“怎么回事?”世宗停了笔问道。
苏养直耳语道:“被上官勇看出来不对了,双方打了起来,庆楠和他们的几个亲兵都受了伤,那几个派出去的人都被杀了。”
“上官勇呢?”世宗问。
苏养直说:“据大理寺的人说,他好像没有出手。”
“那他人呢?”
“回府去了。”
世宗把手里的朱笔一扔,说:“这就是你办的差?”
苏养直忙就跪下道:“臣该死!”
“父皇,”白承允看世宗又要动怒的样子,忙就道:“您息怒啊。”
世宗深吸了一口气,跟苏养直道:“算了,你命人把人带回来,安葬了吧。”
“那上官勇那里?”
“再说吧,”世宗道。
“臣遵旨,”苏养直给世宗磕了一个头后,起身匆匆退了出去。
白承允看着苏养直退出去,心里好奇,但也没问世宗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