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头问安。夫人病重,我的婚事就权当是为夫人冲喜的,你看是这个奴婢重要,还是冲喜重要?”
秦氏愣住了。
安元志也不急,就站着等。
安元信看秦氏没有一口回绝安元志,心里有些发凉了,喊了秦氏一声:“母亲?”
秦氏心里天人交战,她已经失了安太师的心,若是再失了儿子们的心,那她手里还能剩下什么?只是,秦氏看着自己的四个儿子,这四个儿子,没有一个有本事让她走出这个院门啊,除了利用安元志的大婚,她现在别无他法,她该怎么办?
“够了!”安太师这时起身道:“把这个贱婢拖出去。”
“我看你们谁敢!”安元信喊。
“进来,”安元志冲门外说了一声。
几个安府的护院应声走了进来。
安太师也不问安元志是什么时候找的护院了,道:“把人拖出去。”
护院都是有武艺傍身的,不然这些人也当不上护院,他们动手比下人们爽利了不是一倍两倍。只一个护院,伸手把阿莲的头发一拽,拖了就往外走。
安元信右手动不了,想拉阿莲都拉不住,冲安太师喊道:“你是要逼死我?”
安太师说:“我可以让这个贱婢活着,你带着她走,从此以后,我安家再也没有你安元信这个人,你告诉我,你要带这个贱婢走吗?”
“相公!”钱氏夫人的哭声从屋外传了进来。
“一个奴婢罢了,”安元文忙就走到了安元信的跟前,说道:“你就听父亲的话吧!”
“她,”安元信这会儿听不到钱氏的哭声,就光听见阿莲的哭喊声了,跟安太师说:“那是你孙儿啊。”
“也许她生个女孩儿呢,”安元志说:“你怎么就认定是儿子了?”
安太师冷冷地看了秦氏一眼后,一甩袍袖,大步走了出去。
安元志看看屋里的嫡母和四个嫡兄,冷笑一声后,也走了出去。
安元信起身想追出去,被安元文兄弟三人下死力气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屋外,钱氏哭成了一个泪人,只是安太师和安元志从屋里出来之后,都没有看她,径直就走了。
“没事了,”宁氏拉着钱氏的手安慰道:“父亲把那个贱婢处理掉了,你还有什么可怕的?三弟妹,不要哭了。”
钱氏听了宁氏的劝后,更是痛哭不止,今天被安元信闹了这一场之后,她在安府里还有什么脸面了?
安太师出了院门,还能听到屋子里安元信疯狂的叫喊声。
“要不就让这个女人生吧,”安元志这时却又说道:“父亲,别让三少爷跟你结下仇来,这才是让外人笑话的事。”
大管家看了安元志一眼,不明白这个五少爷到底安得什么心思,方才在屋里做恶人,这会儿出来又做好人了?
阿莲这时被护院扔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肚子,看来被护院扔在地上时,伤得不轻。
“把她弄走!”安太师命大管家道:“不要让我再看到她!”
“你忘了东阳沈家之事吗?!”安元信的叫喊声已经破了音。
“等一下,”听了安元信的这声喊后,安元志对要拖阿莲走的护院道。
屋子里,安元文捂住了弟弟的嘴,脸色难看之极。
院外,安元志问安太师道:“这丫头有家人在外面吗?”
大管家忙过来道:“五少爷,这个阿莲的老子娘都是安府的奴才,这是个家生子。”
安太师往阿莲的跟前走了两步,突然道:“让她的爹娘把这个贱婢领走。”
“你还不谢恩?”安元志站在安太师的身后,看着阿莲道:“太师饶你一命了。”
阿莲跪在地上给安太师磕头。
安太师从阿莲的身边走了过去。
大管家追在安太师的身后问:“太师,那夫人这里?”
“等四位少爷都走了,把院门再封上吧,”安元志说道:“夫人病得那么重,怎么能让人进去打扰呢?”
大管家看看快步往前走,头也不回的安太师,跟安元志躬身道:“奴才明白了。”
安元志说:“明白了,你就去安排吧。”
大管家站下来恭送这父子二人走远。
“她是你的嫡母,”左右无下人跟着后,安太师才跟安元志道:“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对秦氏你必须孝顺!”
“她有四个儿子,”安元志说:“她用的着我孝顺吗?”
“做样子,你也得做,”安太师道:“我从来不指望你孝顺她。”
“真要放秦氏出来?”安元志问道。
“这种事不会发生,”安太师冷道:“你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