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养直跪在地上,隆冬的天气里,衣背都被冷汗浸透了。
“滚!”世宗最后喝斥白承路道。
白承路跪在苏养直前面一点的地方,问世宗道:“父皇,云妍怎么样了?”
“死不了,”世宗道:“你给朕滚。”
“那,”白承路说:“下毒的罪人呢?”
“死了,”世宗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不是,”白承路说:“下毒的人死了,那幕后的凶手呢?”
世宗把苏养直从阿园房间里搜出来的信,扔给了白承路,说:“这是从下毒之人屋里搜出来的。”
白承路把这封家信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然后就冲世宗叫道:“是安妃要杀云妍?”
“蠢货!”世宗骂了一声。
“父皇,”白承路说:“你为了安妃,连云妍的命都不管了?云妍今天跟安妃闹了一场,这事儿臣也知道,这是云妍不对,可她还不至于要以死谢罪吧?”
“苏养直,你把事情说给他听,”世宗命苏养直道。
“二殿下,”苏养直跪着跟白承路道:“阿园是在永宁殿当值的宫人,按理她不应该藏着事关安妃娘娘的家信。”
“这个宫人就是个傻的,”白承路道:“她没你想的那么多,就是藏了信了。”
苏养直看了世宗一眼,见世宗坐在御书案后面,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只得又跟白承路说了云妍公主被下毒之事的蹊跷之处。
向远清在心里叹气,苏养直这不是看得很清楚吗?非得为沈妃说话,这会儿再让世宗相信他没跟白承泽扯上关系,怕是没可能了吧?
白承路听了苏养直的话后,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怎么听着这是他母妃自编自导出来的一出戏?往自己的女儿嘴里灌毒药,就算这药不是鹤顶红,也让人无法接受啊。
“你还有话说?”世宗问白承路道。
“这,”白承路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什么误会?”世宗问道。
白承路又是半天说不出话来,哑口无言的时候,白承路就会想着白承泽了,这要是老五在,那一定能想出说辞来。
“滚!”世宗让白承路滚。
白承路梗着脖子跟世宗道:“父皇,反正儿臣不信母妃会害云妍,这中间一定有什么人在算计!”
“滚!”世宗将几本奏折都砸在了白承路的头上。
白承路退出了御书房后,也不敢走,跪在了御书房外。
客氏王妃这个时候也听沈妃说完了自己的委屈,看着沈妃抹泪的样子,客氏王妃只能道:“母妃,云妍是父皇的女儿,让谁受委屈,父皇也不会让云妍受委屈的。”
云妍公主躺在床上睁着眼,身上没什么力气,可还是要骂安锦绣:“就是安锦绣害的我!父皇就是护着那个狐狸精!”
客氏王妃吓了一跳,刚想教训云妍公主不能这么说一位贵妃娘娘,可是看沈妃一点要教训云妍公主的意思也没有,客氏王妃只得忍了这个心思,跟云妍公主道:“公主还是要多休息的好,自个儿的身子比什么都重要。”
“二殿下为何不来?”沈妃这时候问客氏王妃道。
“二殿下去见父皇了,”客氏王妃说着话就站了起来,说:“母妃,儿媳也得去给父皇行礼问安了,儿媳不好在宫里多呆,就先告退了。”
沈妃有心叫客氏王妃去帮她解决掉阿园和青荷的家人,只是一想到客氏跟她从来也不是一条心,便道:“你去叫二殿下来见我。”
客氏王妃答应了一声,多一眼都没看云妍公主,快步就走了出去。
“她就这么走了?”云妍公主看着客氏王妃逃也似地往外走,跟沈妃道:“她都没问我怎么样了。”
“她个胆小怕事的人,你能指望她什么?”沈妃替云妍公主拉了拉被子,轻声问道:“现在肚子还疼吗?”
“不疼了,”云妍公主道:“母妃,阿园怎么会想杀我的?”
沈妃道:“这事你就不要再想了,母妃也不知道是谁指使的阿园。”
“一定是安锦绣,对不对?”
“如果是她,”沈妃叹气道:“那父皇就不会给你作主了。”
云妍公主恨得咬牙,却没办法冲出去,找安锦绣算帐去。
客氏王妃赶到了御书房的高台下,跪在雨中,冲御书房磕了三个头。
“王妃,”跟在白承路身边的太监小声跟客氏王妃道:“二殿下不肯走。”
客氏王妃说:“你去跟爷说,就说我这会儿不舒服,想回府去了。”
这太监忙就要往高台上跑。
客氏王妃在这太监身后又说了一句:“告诉爷,他若不下来,我就一直跪在这里。”
白承路听说自己的媳妇跪在雨地里,还身子不舒服,忙就起了身,说:“王妃哪里不舒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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