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四殿下,那,那会是谁?”吉和忙就问道。
“沈妃。”
吉和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了安锦绣的跟前,说:“娘娘,真是沈妃娘娘?”
“这个女人想我死,不是一天两天了。”
“那,那这是五殿下的意思?”
“五殿下不在京城,这事与他倒是无关。”
“五殿下不在京城?”吉和又是一愣,说:“奴才只知道五殿下告病在家啊。”
“连你都不知道,可见五殿下是秘密离京的,”安锦绣说:“他的事,我们暂时不要管了。”
“那这沈妃?”
“你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好了,”安锦绣说道:“回去后好好伺候圣上。”
“娘娘啊,”吉和急道:“这种事你忍一次,就还有第二次,沈妃她害了娘娘不止一回了,这难保还有下一回啊。”
“不是难保,”安锦绣道:“是一定还有下一回。”
“那娘娘……”
“我自有打算,”安锦绣一抬手,让吉和不要再往下说了,道:“有的事不让你知道,是为了你好。”
“奴才明白了,”吉和冲着安锦绣一躬身道。
“明日早朝之后,让太师来见我,就说我想他了,”安锦绣又说:“让他去向圣上请旨。”
“是,”吉和说:“奴才明日就让人去通知太师。”
“你回去吧,”安锦绣说:“最近要小心。”
吉和忙就又冲安锦绣笑道:“娘娘放心,奴才现在做什么事都带着小心呢。”
吉和退了出去后,安锦绣转身进了内室,紫鸳与白承意都在熟睡中,安锦绣却一点睡意也没有。这会儿她的心里没有怒火,只有一种悲哀,好像她不管怎么逃,怎么不想面对,前世的路就在那儿横躺着,笔直地沿伸向前方,尽头便是她已经经历过的结局。
韩约骑着马往自己的堂弟家赶,快到的时候,一个打更人从他的身边打着三更的锣声走了过去。韩约往前没再走上几步,就听见身后的那个打更人叫了一声。韩约勒停了马,回身一看,打更人跌在了地上,锣滚出去多远。
韩约想走,可是心中一个转念,让他打马到了这个打更人的面前,下了马将这人从地上拉了起来,问道:“没事吧?”
打更人摇着头,目光却有些疑惑地四下看着。
韩约说:“雨天路滑,你走路当点心。”
“小人多谢这位爷了,”这位打更人看大街上就他跟韩约两个人,忙就给韩约道谢。
“你在看什么?”韩约也看着四下里,问这打更人道。
打更人说:“小人方才好像看到了什么人,吓了一跳后才栽了跟头,还当是见了鬼呢!”
韩约哈哈大笑起来,说:“你这个更夫,天天就是在夜里干活的人,你要怕鬼,这个活计你还怎么干?”
打更人听韩约这么一说,也乐了,说:“这位爷,小人一时眼花了。”
“路上小心吧,”韩约说完这话,翻身又上了马。
打更人在一旁给韩约行着礼,道:“大爷慢走。”
韩约打马往前去,路过堂弟家时,却没有停下来,径直走了过去。什么眼花?在韩约想来,这多半就是跟自己梢的人了,能让一个打更的更夫看见身形,看来这位可能还是个新手。
出了这条街,韩约拐进了一条小巷,再往前走上一段路,京都城最有名的一条花街,就出现在了韩约的面前。
“他是来嫖女人的?”跟在韩约身后的人,大跌眼镜。
“别把人盯丢了!”为首的暗卫心里也有些丧气,但这是上头指派下来的活,不管韩约一会儿要嫖几个女人,跟丢了韩约,他们就等着被杀头吧。
韩约看着熟门熟路地进了一座花楼,很快就搂着一个女人进了房间。
“爷,”被韩约带进房的女人一脸的媚笑,像韩约这样好相貌,又看着身份不俗的人,没有几个窑姐儿是不爱的。
“帮我一个忙,”韩约扔了两锭银子给这女人,道:“事办成了,这银子就是你的了。”
“爷想奴家做什么?”
“叫伺候你的人,再把我的一个兄弟叫来,”韩约搂着这个女人道:“你这样的美人儿,我不能一个人吃独食。”
“爷,您真讨厌!”女人跟韩约撒娇道:“奴家就愿意伺候爷一个人。”
“你这个小娘子,你还挑人吗?”韩约凑到这个女人的耳边,报了一个地址,说:“我是有求于人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奴家明白了,”这女人笑着冲韩约飞了一个媚眼,叫来了伺候自己的小丫头。
“这丫头会做事吗?”韩约问道。
女人娇笑道:“爷就放心吧,只是这丫头还太小,在床上可伺候不了爷,爷别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