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们水匪,你们也不怕啊,”白承泽笑道:“看来江南官匪一家,这话是真的。大当家的总有个名字吧?”
“粗汉子,爹娘没给取什么好名字,我叫诸大。”
“诸大,”白承泽说:“你们水匪杀了兴王白之桂,好大的胆子啊。”
“谁他娘的往我们头上浇屎?!”诸大身后的一个汉子,听了白承泽的话后,顿时就炸了,叫道:“我们什么时候干的这事?”
“这位公子,”诸大倒是不气,说:“您花大钱要见我们,您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白承泽道:“我只知道卫国大将军上官勇率军来江南平叛。”
“这个我们也知道,”诸大说:“兴城已经被上官将军攻破了,白笑野一家人都死了。”
白承泽说:“我还知道,他在江南还有一事要做,那就是要剿灭你们这些江南的水匪。”
“他敢!”
“让他小子来试试!”
“那他就准备死在江南吧!”
……
几个水匪一起大骂了起来,他们跟官兵玩猫鼠的游戏不是一天两天了,白承泽的话根本也吓不到他们。
诸大却神情凝重了起来,问白承泽道:“此话当真?”
“你们连兴王全家都杀了,上官勇还能再饶过你们吗?”白承泽笑道:“此次他手下的兵将有八万余人,卫**可不是你们以前遇上的那些官兵,这些是能攻城拔寨的王师,你们让他准备死在江南,不如为自己找好埋骨地好了。”
“你是什么人?!”诸大身后站着的彪形大汉拔刀指向了白承泽。
“你不是我的对手,”白承泽看了这大汉一眼,道:“把刀收起来吧。”
这大汉二话没说,上前一步,挥刀就砍白承泽。
“老三住手!”诸大这时吼了一声。
白承泽手里的短刃,又被他的手指推回到了袖中去。
“大当家的!”这彪形大汉住了手,但嘴里还是不服气。
“我还没死呢!”诸大吼道:“还轮不到你说话!滚一边去!”
白承泽看看站到了一旁,很是憋屈地大汉,对诸大笑道:“看来你的这些兄弟还是听你的话啊。”
诸大看着白承泽道:“这位公子,我们长话短说吧,你告诉我们上官勇要杀我们,不管这事是真是假,我诸大承你的这份情。公子,你找我们不会是只为了给我们报这个信吧?”
“我救你们一命,也是想让你们为我做事,”白承泽说道:“你们不过是求财,在这一点上,我倒是不会让你们穷死。”
“你这是想跟我们谈买卖?”
“就没有人跟你们水匪谈过买卖吗?”
白承泽一口一个水匪地叫着,让诸大的心里很不痛快,可是他不是蠢人,这里是林家的大宅,方才他们从林家家主的面前走过,林家家主都没开口问他们一声,反而是带着两个儿子迅速避开,这个公子爷的地位一定在林家之上。能给林家当主子的人,再听听白承泽一口京都的口音,诸大猜这个公子爷一定是京城里什么显贵家里的少爷。
“你是什么人?”诸大的兄弟这时又开口问白承泽道。
“我说过了,这个你们不用知道,”白承泽道:“你们只要拿钱办事就行。”
诸大这时冲白承泽一笑,也许是杀人劫财的事干得太多,诸大的面容让人看着就感觉凶恶,这会儿勉强一笑,面容更是扭曲。“我们要回去准备上官勇的事,这位公子,我们没办法跟你做买卖了。”
“准备上官勇之事?”白承泽摇头道:“你们对付不了他。”
“上官将军不是打水战的将军,”诸大道:“我们只要呆在水里,我想上官勇也拿我们没有办法。”
“你们想拿自己的命赌,那我也就没办法了,”白承泽道:“等你们与上官勇斗过一场,如果还活着的话,可以再来找我。”
诸大拦住了又要跟白承泽暴粗的兄弟们。
“兴城的战事已了,”白承泽语调温和地道:“他很快就会找上你们,你们回去准备吧。”
“公子,”诸大试探着问白承泽道:“你有对付上官勇的办法?”
“以其坐以待毙,你们不如先发制人,”白承泽说道。
诸大说:“我们要怎么个先发制人法?”
“大当家的,人上官勇来不来打我们,还不一定呢!”有兄弟跟诸大喊道:“你听他的话做什么?谁知道他对我们安了什么心?”
“闭嘴,”诸大不耐烦地凶自己的兄弟道:“谁再开口,就给老子滚出去。”
白承泽看着诸大道:“当朝太师的五公子现在人在淮州,你们想活命,就先杀了安元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