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入洞房!”夫妻对拜之后,主事的喜公大声说道。
上官勇紧紧地护住了安锦绣,不让簇拥上来的人们碰到他的新娘子。这个男人的体贴,上一世的安锦绣没能体会到,不过这时安锦绣却心知肚明,嘴角露了笑意的安锦绣,被上官勇一路护到了后院的新房里。
新房里自又是一套新婚的礼节,这一回安锦绣认真应着喜婆们的问话。
“生不生?”
“生。”
上官勇咧开了嘴,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新房外他的那帮兄弟们又闹上了,有要跟新郎官拼酒的,有酒还没喝就急着要闹洞房的。
安锦绣只低了头坐在床沿上,上官勇在军中的兄弟很多,前一世里她对这些下阶的武官们不屑一顾,白承泽却颇为看重。最终的结果证明,白承泽这个成皇之人的眼光毒辣,自古仗义皆是屠狗辈,军中的兄弟虽不是高官,身后也无显赫的家族支撑,不过真到了要命的时候,军中的这些兵丁才是真正可杀人的利器,朝堂上的大人们满腹诗书,最后也不过就是百无一用是书生。上官勇的这些兄弟,就是这个男人在军中立足的人脉,一呼有百应,未来的上官大将军若没有这些过命的兄弟,又怎么百战成名?
“我去去就来。”上官勇低声在安锦绣耳边说了一句。
“好。”安锦绣应声道。
上官勇不想走,却也只能大步走出了新房,酒这个时候哪有房里的那个小女子让他挂心?看看挤在门前的兄弟们,上官勇无奈地摇了摇头。
“上官大哥,今天我们可不跟你讲尊卑。”人群里有人高声喊道:“这酒我们要是喝得不痛快,大哥就不能进洞房!”
上官勇手指点点这帮起哄的人,领着一帮人往前院走,扭头看见自己的小舅子站在那里正跟几个武人说着什么,手脚还比划着。”五少爷。”上官勇停下脚步喊了安元志一声。
安元志走到了上官勇的跟前,笑道:“姐夫喊我元志就好。”
“元志。”上官勇也不跟安元志客气,当下就改口道。这个是安锦绣的同母弟弟,上官勇本能地就把这个小舅子当作了自己的弟弟,“我们去前面喝酒,你的酒量如何?”上官勇问安元志道:“能替我挡多少酒?”
“我?”安元志笑,“我千杯不醉,姐夫放心,为了我姐,我也会尽力而为的。”
周围的武官们看看安元志俊俏的脸庞,都不大相信这个小白脸少爷有这个本事。
上官勇却不疑有他,一拍安元志的肩膀,说了声:“好,那元志就在我这里不醉不归。”
安府诗礼传家,这是安元志第一次接触到军中人,感觉新奇的同时,也越发感觉从军才是自己未来的路。跟这些军中的武人们在一起,他前所未有的自在,“姐夫,请吧!”安元志冲上官勇一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前厅和前厅的院子里都摆上了酒席,酒是军中的烈酒,菜都是大鱼大肉,不精致,但却足显主人家的诚意。上官勇酒量一向也不错,但今日几杯酒下肚后他就感觉自己好像有点醉了,不但脚步虚浮,头也眩晕的厉害。
安元志陪在了上官勇的身边,当真就是千杯不醉的本事,几轮酒拼下来,安府的五公子依旧气定神闲。军中的人大都认眼缘,安元志这个看不出世族公子样子的少爷,不虚伪不做作,只一场酒的工夫,已经被上官勇的兄弟们当作了自己人。
一个白天的时间就这么热烈也闹哄哄地过去,上官勇闻着满屋的酒气,醉得已经看不清面前的人了。眼看着天黑了,两个军中的老武官将上官勇架出了前厅。上官家也没多少间房子,两人直接把上官勇架到了上官睿的房里,给上官勇硬灌了一大碗解酒汤下去。
一碗解酒汤下肚半个时辰后,上官勇的神智才有些醒了,开口道:“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两个老武官都笑道:“你这是忘了新房里的美娇娘了?”
上官勇侧耳听了听前院里的喧闹拼酒声,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要往房外走。
“你去哪儿啊?”一个老武官拉住了上官勇问道。
“我去。”上官勇结结巴巴道:“我,我回新房,回新房去。”
看着上官将军手足无措的慌张样子,两个老武官都在心里暗叹,这哪里是从军营里混出来的人?多大的人了,怎么提起女人来还害羞?
安锦绣听到了门响,然后听见今日陪了自己一天的喜婆喊将军,就知道上官勇回来了。
就站在安锦绣身边的紫鸳轻声对安锦绣道:“小姐,姑爷好像喝了不少酒,那个,紫鸳得出去了,小姐你一个人在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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