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府的两个主人一个坐着,一个跪在地上,就这样过了半个时辰。
“父亲!”半个时辰后,园外传来了安府大公子安元文的声音,“儿子元文求见父亲!”
安府出了这么大的事,丢了这么大的人,安府的嫡公子们都赶了回来,一起站在了香园门口求见。
安太师冲秦氏叹了口气,道:“看来今天我府中事,外面都已经传开了,圣上已经说了不要外传,可是谁能堵住芸芸众口呢?”
秦氏用手帕捂着脸,频频摇头。
“父亲!”安元文在外面等不到安太师的应话,又喊了一声。
“此事与你们无关,都回去!”安太师说了一声。
“父亲,母亲上了年岁,你们……”
安元文还要再劝。却被园中的安太师一声暴喝打断,“闭嘴!此事不是你们小辈插手的事!老夫还没入土呢!”
安太师这一怒,四个公子都跪在了地上。
安元文的夫人宁氏,安府中的长媳一直不敢过来,听到府中下人来报,安元文已经归家来了,这才匆匆忙忙带着贴身伺候的丫鬟婆子赶了过来。看到安元文四兄弟跪在香园门外后,宁氏也陪着跪下了。
园中的安太师想到了自己的四个嫡子,又对秦氏道:“我与武阳候不久之前才将元礼与他嫡长女的亲事定下,你做出如此事来,怕是武阳侯爷对元礼这个女婿也要再考量一番了!”
秦氏的眼睛已经哭肿了,喉咙哑着说不出话来。
“唉!”安太师重生地叹了一口气,起身道:“圣上已经允了上官勇的请旨,他与锦绣的婚期会提前,此事就不用你插手了,我会请母亲看着主持的。”
自己的长女和次子可能都要受今日之事牵连,秦氏此刻恨不得要了安锦绣的命。
安太师走到了香园门口,看了看跪了一地的儿子和长媳,道:“今日之事府中人谁也不准议论,有违命的,一律发卖出去。”
安元文道:“父亲,母亲她如今……”
“她身体不好,要静养,你们谁不也许去扰她。”安太师没让长子把话说完,便道:“你们都跪在这里做什么?天塌了?”
安氏的四位公子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都是自幼富贵乡里养出来的少爷,这一下跪得时间长了些,四位公子都感觉自己站立不稳,膝盖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绣姨娘的院子里,安元志心神不宁在房外走廊里来回走着。
安锦绣从母亲的房中出来,看安元志这个样子,就小声笑道:“你的腿不疼了?大夫跟你怎么说的?”
安元志走到安锦绣身边道:“我的腿不碍事,我以后还要上阵杀敌立功呢,哪能跪一跪就跪坏了腿?姐,我们真的不用去管香园的事吗?我听说大哥他们都去了。”
“不用管。”安锦绣说:“这个时候,我们去说不定还要挨打呢。”
安元志跟安锦绣近似的眉眼顿时就是一厉,道:“谁敢打我们?真当我不会还手?”
安锦绣扑哧一笑,说:“知道这府里的人加起来也不是你的对手,大房的事,我们还是不要问了,父亲自有主张。”
“那他会休了秦氏吗?”安元志马上就问道。
安锦绣本还笑着,被安元志这句话弄得一噎,这个弟弟到底有多恨秦氏啊?
“会不会?”安元志满是期待地问安锦绣。
“不可能的事,你就不要想了!”安锦绣一边四下里看看,看这会儿有没有外人在,一边用指头戳了戳安元志的脑门,“堂堂的一品公侯夫人,说休就休了?”
“那个女人不好,为什么不能休?”安元志不服气道。
安锦绣一笑,神情变得有些幽暗,秦氏也是安氏的一张脸面,这次丢了这么大的人,他们的父亲第一个要想的是怎么挽回安氏的颜面,其他的事情,他们的父亲怕是还没有时间去想。世族大家,安锦绣现在想这四个字就想笑,什么都不过一张脸面,说来是不是也很可怜?
“姐,你的脸怎么有些肿了?”安元志借着院中的烛火看了看自己的姐姐,说道:“是不是也让大夫来看看?”
“一记耳光罢了。”安锦绣无谓地说道:“过一日就好了。”前世里,她挨过的耳光不计其数,安锦曲的一记耳光不能把她怎么样。
安太师带着安元文,连夜去了京城南郊的安氏庵堂,请府中的老太君回府。
周老太君听了长子的话后,气得坐在椅子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是儿子不好。”安太师对老太君说:“一直以为内宅里太平无事,没成想今日会在圣上和文武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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