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吃饭喝酒的地方,宁渊顺着侍女的指示,踏上偏堂的一处木阶梯,来到了二楼。
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宁渊要了一壶清酒,几盘小菜,便静静的坐在那里,听着旁边不时传来的饮酒作乐的声音。
此处摆放着众多桌子,已然有不少宾客在此休憩,他们大多三三两两,高谈阔论,穿着十分华贵,一看便是世家子弟。
宁渊在位置上自斟自饮,神识却是向着整层楼弥漫开来,搜寻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琴竹轩要价不菲,能来到这里的人,自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样的人,对于那黑色雾海的事,自然也了解更多的隐情。
这些天来,整个重镇晋华,目光的焦点几乎都聚焦在了那片雾海,因此这里的世家弟子虽然是饮酒作乐而来,但所谈常常都牵扯到雾海之事。
宁渊静静的听着,不时微微皱眉,这些世家子弟所讲之事许多他已经知晓,真正有用的信息并不多。
突然,一个有些瘦弱的身影从阶梯上上来,在侍女略显恭敬的带领下,来到了宁渊不远处的桌子旁。
“是他?”宁渊有些惊讶,来的这人恰巧他认识。
此人身形瘦弱,五官还算清秀,皮肤白皙,给人一种略微病态的感觉。他穿着一身华贵的衣袍,脸色有些阴沉,一坐到位置上,便喝起闷酒。此人名为呼于成,当初影王城中开赌宁渊能够杀进前十名,并为此下了一千斤元气石的赌注,之后宁渊的每次战斗更是必定观战,所以给宁渊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呼于成,你来啦!这几天看你天天来喝闷酒啊。”旁边桌子上突然有人嬉笑道,“你那一千斤元气石是打水漂了,赶紧认输,别再胡搅蛮缠了,干脆一点。”
听到这样的话,宁渊内心一动,眼露思忖。当日他与华清霜的战斗事关自己是否能够杀入前十名,赌场上赌局异常的火爆。可是那天那一战,由于昊光宗突然到来,只能中止,按理说赌局应该已经作废。可是听现在这些人的口吻,似乎那天算是呼于成输了。
“哼,是谁胡搅蛮缠!那一天宁渊与华清霜分明没有分出胜负,他成功的破冰而出,两人没有继续战斗,最多只能算是平手,凭什么所有人认定是我输,想要将那一千斤元气石收刮走。”
呼于成脸色有些潮红,显然不胜酒量,喝了几杯便有点上火了。他朝着说话的人吼道,显然极为不悦。
看着他这副姿态,许多人哄然大笑。“真像只丧家之犬,输不起就输不起。明摆着的事实,那宁渊纵然有些本事,但怎么能与华清霜相比?那天他算是幸运,昊光宗突然到来,否则他必定免不了被华清霜一番羞辱的下场。”
“早跟你说过了你还不信,偏偏要赌那家伙能够杀进前十,这下丢人了吧?左右为难,一千斤元气石都被扣下了。”一个世家子弟手执折扇,微微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宁渊听着周围的嬉笑声,眉毛一扬,这里的人言语间可没少贬低他,且他从这些人的话中听明白了一件事,当日赌他能杀进前十的所有人的赌注,都被组建赌场的一群世家子弟给扣下了,他们认定自己在与华清霜的那场战斗中已经败别,不愿以没有胜负交还给下注之人。
“如此说来,我那一千斤元气石也要不回来了?”宁渊眉头微微皱起,当初他可是紧随在呼于成身后乔装成名叫袁宁的男子,也下了注。此刻如果那一千斤元气石要不回来,麻烦可就大了。
此刻的他已经遭受昊光宗的通缉,日后必然要隐姓埋名逃亡,在这样的情况下,元气石便显得十分重要。要知道从此之后宗门不能再分发元气石给自己,而无论修炼还是购物,元气石都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宁渊在刚刚进琴竹轩前就已经清点了下自己容虚戒中剩下的元气石,只剩下不到二十斤,其余的都在修炼和各种情况下挥霍完了。若是这一千斤元气石要不回来,以后他如何去修炼?
想到这个问题,宁渊微微头疼。
“呀呀,呀呀。”圆圆发出细碎的声音,从宁渊的怀中钻了出来。从雾海中出来之后,宁渊便要求小家伙躲进自己怀中,不要轻易见人,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毕竟这小家伙长得着实古怪了些,容易引人注目。好在小家伙体型娇小,藏在宽松的衣袍中,倒是不会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安静点。”宁渊皱了皱眉,将小家伙刚刚探出的脑袋塞回怀里。所幸其他桌的人都喝酒喝得热火朝天,并没有注意到这边。
“呀呀。”小圆圆大眼睛里满是委屈,但什么也没说,捂着小嘴,又乖乖躲回了衣袍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