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郎皱了额心,沉声告诉张处长,那陆文豪的确是和FZ市婴孩失踪案有关,说百名婴孩失踪关系重大,即便是无凭无据,他们也应该重视这个人不能轻易放行。
电话那端的张处长长叹,说他相信王大郎所言,可这是个法治社会,时时都讲究凭证。
张处长连声抱歉,承诺他会派人手悄然跟随,一旦发现证据立刻逮捕了陆文豪。
王大郎挂了电话后,无奈摇头,催促我和谢一鸣先去和同学聚餐,随后再计较此事。
事情已成定局左右没法更改,我和谢一鸣打的前往客满居。
路上谢一鸣宽慰我,如今两家师父皆在,还有九伯这贵人出手相助,即便是陆文豪出来警局,也是不用太过担心。
我点头称是,却是心情难以轻松。
谢一鸣让我先闭眸歇息一会儿,说到了客满居之后他会叫醒我。
正在这个时候,出租车师傅猛踩刹车,惊呼他这是把车开到哪里了,怎么突然雾大的什么都看不见。
听到出租车师傅这突然发音,我猛然睁开眼睛,只看到,我们所处的出租车外面,是白茫茫一片。
此雾非彼雾,出租车师傅应该之前是遭遇鬼遮眼,此刻我们正遭遇鬼打墙。
我和谢一鸣对视,皆是从对方眼里看到凝重情绪。
坐在车上这样密闭空间里坐以待毙不行,我速度从背部里取出剪纸纸人塞进口袋,再把特制腰包系在腰间,再拿出匕首握在手里。
谢一鸣则是把他那黑色长绳,缠绕在其手腕,也从他的背包里取出一把符咒塞进口袋。
我和谢一鸣手牵手准备下车时候,叮嘱师傅先熄火待在车里等我们。
出租车师傅此刻已经脸色煞白,连忙熄火,把车钥匙甩给我,说让我拿着车钥匙,他会安静等待我们回来,让我们下了车把车门给他关严实了。
车外的白雾,浓厚到就只谢一鸣和我手挽手我都看不清他手的模样,我把口袋里的剪纸纸人一并摸出,一股脑掷向前方。
我以剪纸纸人之眼,看到的依然是白茫茫一片,无法窥破此刻我们到底处于哪里。
曙光公园我遭遇吴喜儿的鬼遮眼时候,扎纸纸人轻松带我破阵而出,剪纸纸人毋庸置疑的是比扎纸纸人更给力,却是窥破困境无能,这样情况,让我心头猛突。
谢一鸣低声安抚我说别怕,我们就这样钉在原地不移不动等待对方放招,远比我们乱了阵脚好很多。
谢一鸣所讲道理我自然是明白,点头称是,我放大五感,不放过去感知任何异动的时机。
有婴孩的哭泣声从远到近传来,我听到这声音,可谓是汗毛竖起。
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百婴壁无疑。
我沉声吩咐谢一鸣即刻回返车内,告诉谢一鸣,百婴壁我有经验应对,他跟着我只能是会起到反作用。
时间已经来不及,我不给谢一鸣拒绝的机会,手摩挲到身后车门,打开车门就把谢一鸣给推了进去,然后用车钥匙锁死车门。
向前走出几步我远离车子,握紧手中匕首,等待百婴壁的袭来。
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浓郁鬼气压制了那白雾在这个时候渐渐消散,我清晰看到,真实百婴壁的情况。
真实的百婴壁,远比九伯虚拟的百婴壁更加瘆人。
共分五层排排叠起的死婴,有规律的以一个闭眼一个睁眼的间隔状态显现在我面前。
睁着眼睛的死婴,有鲜血顺着其眼睛耳朵嘴巴流淌而出;闭眸的死婴,眼睛耳朵处没有鲜血流淌而出,只有嘴巴处流淌出鲜血。
阴冷鬼气从死婴身体上飚射而出,合着那冲天的怨气直逼向我。
我立在原地不动,更加攥紧手中的匕首。
盯着眼前的百婴壁,我紧张到不能自已同时,也心情沉痛。
这一个个刚出生的婴孩,本是应享受无尽美好生活,却是此刻皆被炼成了百婴壁的一员,他们有的身上还穿着小小衣衫,有的脖颈和手腕处还佩戴着小小精致物件。
这些小小衣衫还有其佩戴的物件,都是其家人为其精挑细选的吧,可是他们已然丧失性命,且魂魄被拘禁在其体内,连再次投胎的机会也都没有了。
我的目光扫视着眼前百婴壁,寻觅那唯一活婴此刻身在何处,好给他致命一击摆脱困境。
百婴壁到了我面前,没给我多少打量的时间,猛然朝着我以扇面包裹而来。
这样情况让我心中警铃大响,九伯给我模拟的百婴壁袭击方式并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