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黑袍人落地,手中的朱慈烺早就吓得不敢说话,嗫嚅着,开始嘶喊的嗓子也哑了。
“放了我,放了我。我父皇会给你,什么都会给你。”在不器书院读过几个月书的朱慈烺眼下真的是没有什么多余的花招,因为一路上他连威胁带恐吓,已经用了太多。黑袍除了偶尔的冷笑,大多时间都不理睬他。
传师沙哑的声音,嘿嘿一笑,令小鸡仔似的朱慈烺一哆嗦。“你的父皇,能把江山让出来吗?如果可以,那倒是也无妨。不过他不会为了一个崽儿,而丢掉江山,因为没了江山,你们老朱家什么都不是。”
他忽然眉头一皱,看了看天,今夜月明星稀,传师暗骂了一句该死,拎起小鸡仔消失在黑夜之中。
……
……
灯火阑珊,养心殿前,百官候旨。杨帆是最早进去听旨意的。龙榻窗幔遮着,还放了一大扇屏风。
“圣上,宁国侯到了。”
“恩。”
一边大红袍递上一方木盒,道:“圣上,护心丸服用了吧。”
“不必了,这点≠▼,疼,能让朕保持着清醒,不然吃了这药,朕又得睡过去好几个时辰。杨帆,进来说话吧。”
“是。”杨帆绕过屏风,站在龙榻便,静静地等着朱由检开口。从宫外进来,就陆陆续续听到一些闲言碎语,还有不少文臣,看他的眼神都是异样的。弹劾杨帆的奏折,更是在内阁堆积如山。又说杨帆是鞑靼奸细的。又说杨帆是幕后黑手的,什么说法都有。
“朕。命不久矣。”帘幕中传来一声叹息,“再也看不到当初落雪。你初入皇宫时说的那种盛世之景了。”说到此处,朱由检的声音轻了,似乎真的有些哀伤。他是帝王,几千年来,能够登上帝王之位的人又有多少人。谁都不想死,高高在上,主宰江山的帝王,在死亡面前,显得那么脆弱。
杨帆没有说什么。他要说什么呢?难道恭祝一声圣上万岁,还是说些违心的话。他只能清了清嗓子,道:“幕后的夏末书,已经在榕树下坐化,看来是提前便准备好了如此做。他承认过,玉玺是他做的手脚。”
“恩。”朱由检只是淡淡地恩了一声。随后问道:“杨帆啊,你说朕若是死了,谁登基比较好?”
杨帆沉默不语。这是天子的家事,若是杨帆说了。便是站队,若是站对了还好,站错了,呵呵。他躬身一礼。道:“圣上,这是您应该定夺的。微臣不敢妄语。”
大红袍步伐一挪,将一边的灯盏挪近了一些。火光让他那惨白的脸上多了些色泽。朱由检一叹,道:“朕。这回,没有怪你的意思。当初你提醒朕要取消这次春祭,朕没有听。落得如此下场,谁也不能预料。”
凭谁也想不到,这突破点竟然就是玉玺呢。杨帆道:“圣上,微臣并不是这个意思。记得臣说过,人微则言轻,现在,臣还是不敢在朝廷过多的干涉政务,所以,这样的事情,圣上还是自己做主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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