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钱七夜眼色一凛,道:“都是黄羊这个该死的棺材鬼,在下已经呵斥过他了。这下令射箭之人,就是这混蛋。”他手一挥,道:“上楼,都将贼人搜出来!”
“是,大人!”
一群人全部冲上了楼上的厢房。杨帆眉头一挑,道:“上边的箱子,可别给我碰坏了!”
钱七夜立马明白了杨帆的意思。喝道:“上边的箱子,那个找死的敢动,老子就削了他!”他忽然看到那柜台一颤,立马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一把揪起躲在柜子里头的老头,问道:“谁!”
“七爷!是小老儿。这里的掌柜!”
钱七夜眼珠子一瞪,将那老头拎到一边,上边的官兵探出头来,喊道:“大人,八个人。都死了。”杨帆眉头一皱,原来死的六个都是陈王廷杀的,还有两个,那个头目和刀手,估计死在了刚才的乱箭之下。
“都给我把尸体抬到外边!真是吃了豹子胆了,还敢入城来犯事!”他额脸面有些挂不住,今天巡抚刚刚给湖广中军、总兵下了令,让他们全权配合杨帆平定湖广一带的流寇,结果还没见着这个传得神乎其神的“凌河伯”,就被人差点杀死在客栈里,最后险些被自己人射死,这叫什么事情。
火把燃烧,钱七夜揪过一老头,丢到排成一排的死尸上,道:“你看看,这些人见过没见过!”
老头委屈地叫喊道:“七爷,您行行好,放过我,咱小本买卖,哪里见过这些贼人。”火把噼里啪啦地烧着,钱七夜的脸照得好似地狱修罗,阴沉狰狞。
“老椿头,最好给我仔细看看,这死人堆里头有没有见过的。给我看清楚咯。不然,把你剁了喂狗!”钱七夜威胁道。
“不用问了,这些人都是齐天虎的手下。我已经审过了。”
“齐天虎?真是冤家路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在城内动手。杨院长,您说吧,该怎么办?”钱七夜面子实在挂不住了,今夜非但没有插上手,还差点帮了倒忙。
杨帆并没有说其他的废话,而是走过去,蹲在那个老头边上,问道:“都这么晚了,你躲在柜台里边干什么?”
“我……”老头哆嗦得说不出话来。拿东西?看账本?大半夜的,似乎都说不过去吧。那个副使咳了咳嗓子,漫不经心地道:“老头子能干啥,估计是半夜起来撒夜尿呗。”
杨帆转过头,冷笑道:“屋里有夜壶,再说就算是要上茅房,还穿戴这么整齐,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老头对杨帆的问话哑口无言,说不出什么来。钱七夜也是明白人,立马知道了里头有猫腻,一把拉起老头,怒道:“好你个老椿头,勾结贼人还敢蒙骗老子,看我不把你活剐了!”
杨帆蹲在地上,看着八具尸体,冷冷道:“钱把总,不知道刚刚朝屋子里放箭的,是谁带得头?”他掸了掸手,神情淡定地问道。
火把烧得有些烫,照在杨帆的脸上,却丝毫感觉不到一丝的暖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