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也是不做哥哥的欺负你,钻了龙门,咱仨儿就带你去喝花酒去。”另外两个站在鼠眼儿身后,学着鼠眼儿的样儿,将一只脚跨在凳子上,排成一排,乐道,“快来钻,哈哈。”
狗子咬着牙,冷哼一声,将头撇过去。“不玩了,老子不玩了。”
“不玩了?不想喝花酒抱妞儿?”
“不去不去。”狗子挥了挥手,有些烦躁道。再过几天,他也要成婚了,自己可不想未来媳妇听到了风声,将自己从青楼揪出来。这几个弟兄都是嘴上没个把门,万一哪天说漏嘴了,自己肯定没好果子吃。
三人见狗子不上钩,顿时失了兴趣。“那成,不去也行。我们哥儿几个也不强求你,把你未来媳妇的那定情玉佩拿来借兄弟几个把玩把玩。”
“不成!”狗子一听几个人打自己玉佩的注意,顿时警觉起来,将手按在腰间,摘下了玉佩塞进怀里,道:“借啥都成,玉佩不能借。”
鼠眼儿脸色一沉,“这么说是不借了?”
“不借。”狗子回答得很坚决,丝毫不犹豫。
啪!
鼠眼儿一个巴掌直接硬生生地打在狗子脸上,“给你脸不要脸。你们两个,去。把他摁在桌上。”鼠眼儿这巴掌扇得结结实实,还用上了膀子力,直接将狗子扇在了地上。狗子嘴角多了丝鲜血,手还是护在怀中,死死不肯松手。
一个稍壮的汉子一脚踢在狗子腹上,“贱货,别以为自己有了媳妇儿,就搞得多能干一样,还不是你爹给张罗的,就他妈蹬鼻子上脸,今天给你点颜色看看。”
一只脚踩在狗子脸上,弯腰去夺狗子怀中的玉佩。狗子的手依然死死地攥着刀,即使被踹了几脚,狗子依旧没有吭声。
“呦!还挺犟。”鼠眼儿走过来,两只脚跨在狗子脸上。原本还怒目而视的狗子受此大辱,另外两人一个踹他,一个正夺着他怀中的玉佩。狗子撇过头,双手使劲挣脱着,想要摆脱那夺玉佩人的手。
“哈哈,你个孬种。就是进了洞房,也是个软蛋?来啊,还手啊。”鼠眼儿渐渐往下蹲去,“让你闻闻老子的裤裆,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啊!滚开!”
狗子目眶欲裂,一滴泪从眼角滑落。“老子杀了你!”
“哈哈,这怂蛋还有点脾气。二流子,把他头掰过来,让他尝尝在人家裆下手足无措的感觉!”
“畜生,我要宰了你!”狗子的头被使劲地踢个过去,那鼠眼儿缓缓下蹲,无耻地摇晃扭着自己的腰,一副得意的样子。
呃。
狗子感觉从手上传来的力逐渐小了。羞耻感令他感到无比的愤怒,除了自己的嘶吼声和鼠眼儿放肆的笑声,狗子听不到任何声音。嘴唇被自己的牙齿咬出了血,却不怎么疼。
他从腰间抽出刀。
也许从来没想过,自己拿起刀的第一天,竟然就这么斩下去了。刀,捍卫的是尊严。那么这一刀,必将果断,必将杀伐。
狗子的这一刀,从下面燎上来,像极了一道银钩。鼠眼儿在笑,笑这废物。
下一刻,他的瞳孔一放,手臂向后边砍在后脑上的刀口摸去。
啪!
还没反应过来,便硬生生地倒下来。狗子拄着刀站起来,脸上还溅有鼠眼儿的血,这慢慢地往他下巴流去。刀上一滴滴的血液,顺着刀面滑落。狗子看向壮汉和二流子,两人吓得往后退了去。
狗子向前望去。一个人匆匆走来。黑色的头巾遮住了那人的面容,狗子没有过去,而是将城门打开,站在桌边默默地等着来人。
狗子也不笨,来城门肯定不是为了他这个小蝼蚁,所以过去开了城门,默不作声地站在那,手中的刀没有放下,只是稍稍往自己的裤腿便依靠,遮住从那边来的视线。
脚步声渐近。
狗子低下头,眼睛瞟向倒在血泊中的鼠眼儿,刚才还喝着酒,推着牌九的人,不免有些荒诞地开始怜悯起这人。恨,可以藏一世,也能够欺一时。刀上的血迹渐干,只是那腥味犹在。狗子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过来的那人,但头始终不敢太得太高。
烛光微亮。
狗子看清了那人的面容。
“赌九哥?”
黑巾拿下来,赌九看了一眼那脸上还有血迹的小兵,疑惑道:“狗子?你杀人了。”他看到地上倒下的这人,赶紧和狗子跑出了城门。
与此同时,一袭黑影,也飘然出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