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揶揄道:“小孩子,多吃点,晚上少干坏事,不然以后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小兄弟,那就尴尬了。”他站起来,往西南角走去。杨帆那毛巾擦干了身体,赤果果的蹲在哪里,翻找着自己的包袱。
“爵爷要找的,是不是这个……”声音从杨帆背后幽幽地传来。杨帆顿时感觉下身一紧,不由自主地两腿一夹,拿过那个包袱,赶紧穿好衣服,回过头去,想着到底是那个老变态,澡堂还要拿别人衣服。不过想到那人喊的是爵爷,让他心里一警惕,盯着那人的眼睛,道:“你是何人?”
男子肤色白皙,看上去有些病态,眼窝凹陷,像是很久没有睡好觉的样子,道:“宗人府,朱启。”
“宗人令?”杨帆惊疑道。宗人府,放在明初,拥有凡是宗室陈述请求,替他们向皇帝报告,引进贤才能人,记录罪责过失。职掌收发文件、管理宗室内部诸事、登记黄册、红册、圈禁罪犯及教育宗室子弟。皇室子弟都忌惮这个官署,一有失礼的举动,搞不好就会被请到宗人府喝杯茶,受受教育,批评批评,实在做得过分了,那就得关在宗人府,和囚犯没区别。
后来,由于种种原因。宗人府的职能被礼部代替了,宗人令也就成了虚设。
“没想到杨爵爷记得如此清楚,实在难得。”朱启将双手一拱。杨帆笑了笑,早在刚到京师不久,杨帆就将那些三品以上的官员名册背得清清楚楚,免得踩到什么毒蛇。
“爵爷还能有此雅兴来澡堂洗浴,实在难得。”
杨帆将腰带系好,有些疑惑道“宗令为何会知道在下在此处?”他应该没有暴露过自己的身份,连进城的时候,都格外的小心,几百个锦衣卫也都是便装入城,怎么还会被人认出来。
朱启笑道“爵爷在城外的时候,宗人府的耳目便和锦衣卫接上头了。只不过某位的吩咐,特地不要声张罢了。”
杨帆瞳孔一缩,有些惊诧道“那位......也来了?”可以吩咐锦衣卫和宗人府的人,杨帆想到的人只有一个。他万万没想到,皇宫里的那位这次下了这么大的决心,敢出宫来巡视。
朱启薄唇微启,细眉薄唇,便知是生性薄凉之人,笑道“的确来了,只不过圣上出来时,定的是泰山祭祀,然后中途有锦衣卫、宗人府的一干人马护送,来了山西。爵爷这么大的一盘棋,若是没有观棋的主儿,难免有些唱独角戏的味道。”
“圣上是怕在下镇不住场面?”
朱启笑笑,没有说话。如果山西整个官场子都连根带须的,那凭着杨帆的这几百人,想要扳倒那些人,实在有些痴人说梦了。杨帆拱了拱手,道:“既然圣上来了,在下就不掺和了。要不就这样走了?”
朱启道:“圣上想着,这盘棋,最好还是由你来执棋,适当的时候,由圣上出面便是。圣上让在下过来,也就是给爵爷您壮个胆,这次放手大胆干便是,知道圣上在就行了。”
杨帆苦笑一声,果然还是得唱了白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