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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逐渐冷起来,清早,顺天府便早早地有小贩开始摆摊了。虽然人少,但能捞点钱是一点。小贩们深信一点,那就是钱不会从被窝里生出来。
老人双手插在袍子中,蹲在城门口儿,身前放着一篮木炭,生怕受了潮,老人特地盖上了一块破布,用他低沉的破嗓子,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炭嘞,卖炭嘞。”那手指却异常灵活地活动着。
“炭怎么卖?”杨帆笑眯眯地走到跟前,蹲了下来。掀开那层破布,问道。卖炭翁看了杨帆一眼,不由眉头一皱,道:“炭很贵,你买不起。”
杨帆一笑,问道:“怎么个贵法?”还能够比金子贵?
天气转冷,大清早还没些个人来。有些燥冷的空气吸入鼻腔,感觉涩涩的。卖炭翁打了个寒颤,道:“打北边砍来的上好松木烧出来的,熏个腊肉肠子什么的最合适不过了。若是要生火取暖的,喏。”卖炭翁努了努嘴,指着对边的樵夫道:“他家的便宜,十五文钱可以买上一捆。”
杨帆点点头,喃喃自语道:“那▼,确实挺贵的。”
也许是蹲久了,腿有些麻,卖炭翁站了起来,两只脚在原地哆嗦着,看到还蹲在地上的杨帆没有走的意思,便厌烦道:“不买别站着了,挡了我的财路,等卖了这篮子炭,也就走了。”
“你确定就这篮子?”杨帆嗤嗤一笑,看了看老翁严肃的神色。
卖炭翁急了,怒道:“你这人忒不像话了。我能骗你不成。这次出趟远门,就为了这篮子炭了,多的没有了。我说,你倒是买不买?”
“买买买,几钱?来两条。”杨帆笑道。
“两条?你他娘的以为上街买油条啊。要,就带篮子都买走,不然赶紧走。”卖炭翁眉头一竖,双手从袍子中伸出来,朝杨帆罢了罢手。
“呵,你这生意做的。怎么的,篮子钱也要算上吗?赶紧的,给我包起来。”杨帆站起来,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好像真是来买油条的一样,“要不然,你这生意,也不用在顺天府做了。”
卖炭翁接过杨帆递来的纸,嘴中呢喃有词:“真当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就这么不经意的一扫眼,卖炭翁眉头一挑,似乎暗暗有些惊讶。
杨帆试探地问道:“怎么样,这笔生意做不做了?”
“做,怎么不做?蚊子苍蝇,好歹都是快肉。在哪儿交货?”卖炭翁将纸收进袖口道,“只要你本钱到位了,就是要做到龙头老大,老朽也办得到。”
“你来了就知道了。”杨帆将一锭银子交给老翁,却被卖炭翁丢了回去。
“少埋汰人。我是为了钱吗?”说完,拎着那篮子松木炭气呼呼地走了。杨帆笑着摇了摇头,看着老翁离去。
……
……
如果说昨日封爵似乎是盖棺定论了,那么今日便波澜再起。因为……方有成死了。吊死在了自家的书房内。发妻方氏见方有成两日未出,终于在昨日傍晚闯进了书房,结果却换来了方有成一句冰冷的尸体。
封爵的闹剧,依旧没有结束。六科给事中、都察院官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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