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透出悲伤,竟低头啜泣起来。
锦烛低头的一瞬,泪水恰好落下滴在了裙摆。
美人垂泪,我见犹怜,只见她拿出手帕轻擦了下眼角,转身坐到石凳上,红唇轻启,
“两个月前,我儿念小宝突然被毒蛇咬伤,我本为医者,连连为他救治,却不想缺了最重要的一味解毒草,因此而配不出解药。
我孤身一人在深山中搜寻了三天三天,差点成了野兽的腹中之餐,我几经生死逃出,却也没有找到解药。
我焦急万分,恨不得陪同我儿赴死,后经村中有智人士提醒,说京城繁华,必定会有我儿解毒所需的药材,
我便重新燃起希望,带着我儿千里迢迢来此寻药。”众人皆是女子,大部分都是善良之辈,被念锦烛所说之事牵动心弦,竟也有人红了眼眶,
只见念锦烛似乎说道伤心处,哽咽了片刻继续说道,“我为了救我儿,十多个日日夜夜都没有合眼,终于到了京城,为了求药,曾在医馆门口排了一整夜,只为第二日早些拿到解药。
最终得小侯爷所救,将我儿带回,送我解药,为其解毒,解我燃眉之急,我心中感念侯府大恩大德,
我儿醒来后又喜爱京城繁华美景,喜爱京城人士博学多才,便要留在此地求学问,我为我儿高兴,便应允。
我儿是我心中至宝,只要他平安快乐,便是我心中所愿,就连这糕点也是小宝喜爱,我特意为他研制,不曾想得人们所爱。
我才想到以此营生,赚些银钱供我儿读书,我凡事种种,皆是为了我儿,我儿便是我口中所说的男子。
我慈母之心天地可知,日月可鉴!为何到了你们口中,就成了不知检点毫无羞耻!?”
说罢,念锦烛站起,伸手怒指向贺晚晴和李想蓉。
各位闺秀早已被念锦烛说的心中大动,纷纷擦拭泪水,也不停的点头指责贺晚晴姐妹。
李想蓉哪里想得到这念锦烛竟如此巧言善辩,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贺晚晴也被指责的面上涨红,气的推了推李想蓉,“你不是说她勾引你表哥吗?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来说!”
念锦烛听言不解,无意似的扫了一眼李想蓉的裙子下方,歪了歪头装傻道,“你的表哥?这位姑娘,你我今日第一次见面,我连你的都不认识,何时又勾引了你的表哥?”
念锦烛心中料李想蓉定不敢提曾在洛水镇之事,要不然就别怪自己在大厅广众之下说出她尿裤子之事!
李想蓉哪里不知道她是何意,气的青筋暴起却又不敢回话,只是瞪圆了杏眼,用力的撕扯着手帕,一语不发。
姑娘们鄙夷的看向李想蓉与贺晚晴,正僵持着,郡主回来了。
上官菀月在人群中狠厉的扫了一圈,问道“怎么我才走了一会,竟是把我念姐姐惹哭了?是谁竟敢如此对待我侯府的客人?” 众人见郡主发了怒,忙都退了几步,贺晚晴哪里还敢造次,也低着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