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还是太少了啊……”阿西莫夫在心里哀叹:“可惜,自由并不想说得太多……”
他很想将心里的问题一股脑地问出来,但是他又害怕惹得自由恼羞成怒——对方又不是地球人,天知道他的脾气到底是怎么样的。
于是,本来是来为外星人解惑的地球人变成了问着同样问题的人——这样的发展让现场的两个“人”都头大如斗。
阿西莫夫深深地吸了口气,尽量地让自己的脑子转起来:“呼——无法用正常的思维去衡量她的想法啊……”
“你能猜到她的想法吗?”他突然抬起头问自由:“自由……我和‘生命之母’在生命形式上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了——这样的差别导致我无法猜测她的真实的想法……你和她应该是同源生物,你就不能猜测一下,她究竟想做些什么么?”
“无法猜测……”自由似乎想了一下才回答了阿西莫夫的问题:“事实上,我们从未想过‘生命之母’可能有她的自我意识……”
“一直以来,我们都将她看做是我们的母星上的自然现象——‘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也许我们的情况就像这句诗写的一样。”
“这样啊……”阿西莫夫有些遗憾——他本来是希※,望自由能猜一猜的:“那么……你们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就没有察觉到一些异常吗?”
到现在,阿西莫夫的想象力也无法发挥作用了——他的脑子里被过多的问题所困然,已经无法插上飞翔的翅膀了。因此。他需要引导自由说出一些新的不知道的东西,然后才能在已经被堵死的思路上打开一条新的通道。
“‘生命之母’的突然进化看起来就像是一件突发事件一样。但是我相信,一定会有一些蛛丝马迹露出来!即使在她第一次进化之前你们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异常。但是,在那之后,在她继续进化的时候,你们应该能捕捉到一些。”
“毕竟,反馈是双方面的——‘生命之母’在从你们的身上吸取营养的时候,也必然会反馈一些讯息给你们……我需要的,就是这些讯息……哪怕只是一些不靠谱的猜测、一些不着调的感觉都可以……”
阿西莫夫的话打开了自由的记忆库——他似乎在这一瞬间想起了很多东西:“有!”
他十分肯定地对阿西莫夫说:“如果没有你的提醒,我很可能不会注意到这些‘异常’……”
“但是,在你的提醒之下。它们突然变得明显了……嗯,我的意思是,在这之前,它们在我的眼里还只是很平常、很自然的一些变化;但是,就在刚才,它们突然变得显眼起来。”
自由开始检索自己的记忆库,将那些变得‘明显’的异常从庞大的记忆库里“抓”出来:“在‘生命之母’第一次进化之后,我们的族人从风暴中捕捉到了一条讯息——‘时间不够了’……”
“你知道的,‘生命之母’中的讯息量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其中的讯息是千奇百怪的什么样的都有。所以,出现这样的讯息并没有引起我们的重视——它实在是太不显眼了。”
“它似乎在预示或者警示着什么——可惜,在探索了很久之后,我们只能将它归纳到‘冗余讯息’当中……因为在很长很长的时间里。我们都没有看到任何可以被称为是‘危机’的迹象。”
“这样做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这条讯息和其他的冗余讯息一样,出现的频率极高且没有当成养料的价值。”
“在得到你的提醒之后。我暂时认定‘生命之母’是有主观意识的;在这个认定的基础上,我发现。那句‘时间不够了’很可能就是‘生命之母’的‘想法’——她感受到了急迫,所以她需要尽快成长!”
“这样。你所猜测的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说了这么多,可是自由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没有留下时间给阿西莫夫思考,而是接着从记忆库里“掏”出新的东西:“我们和‘生命之母’是相辅相成的——她变得急迫,我们自然也会受到影响——我们在她的影响下也开始变得急迫了。”
“因为这种影响是在‘灵魂’这样的层面发生,所以我一开始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我们将这种变化看成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在‘生命之母’第一次进化之后,我们开始频繁地探索‘空间乱流’——尽管我们在这之前就探索过空间乱流,但是,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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