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多,那么,计算机会不会诞生‘意识?’”
“在那段记忆里,我看到了答案——‘生命之母’就像是一台同时处理着无数讯息的计算机,每时每刻都在运行着无数的数据;那些数据相互碰撞、交换、干涉、纠缠,最后奇迹般地诞生了你们……”
“你们诞生于‘生命之母’,从‘生命之母’中吸取营养,成长壮大——如果把你们的意识比喻为一个‘球’的话,‘生命之母’就可以看做是包围了球的‘空气’。”
“‘球’越大,球的表面积也就越大,与“空气”的接触也就越多——所以,当你们的意识成长起来之后,它与‘生命’之母的接触也就多了起来;你们的意识越是强大,和‘生命之母’的互动也就越多!”
“这种互动会促进双方的成长——讯息的互动会产生新的数据,而无论对你们的意识来说,还是对‘生命之母’来说,这些新产生的数据都是成长所需要的养分。”
“所以,‘生命之母’正在不停地‘长大’,对不对?”
阿西莫夫就像是胜利者一样扬起了手:“自由,我猜得对不对?另外,我说的这些你们了解吗?你们的‘妈妈’是不是我所说的这个样子?”
“你的观点……很新颖……”自由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回答了阿西莫夫的问题:“首先我要感谢你,你确实是向我们提供了一条新的思路,可是,这与‘原因’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阿西莫夫的眼睛一亮——自由并没有否认他的一些话,那么他的猜测很有可能是正确的。
而如果他说出来的猜测都是正确的话,他就可以推测出更多的东西——譬如说为什么这些外星生物会到地球来:“‘生命之母’不断地壮大,她已经强大到‘危险’的地步了,对不对?”
“你们并不是来开辟致命地的——你们是在寻找庇护所,对不对?而在发现了地球的盖亚在拒绝你们的时候,你们分裂了……一部分人认为应该先清理这片庇护所,好为后来者腾出地方,另一部分人希望先找到那个‘原因’——你是后者,对不对?”
阿西莫夫的话出乎了自由的意料:“你为什么会这样想?你是怎样得到这个结论的?”
阿西莫夫得意地笑了笑:“当然是靠猜的咯——不过,我好像又猜对了?”
他得意地拍了一下手:“你们是诞生于‘生命之母’中的——不管你们和‘生命之母’在生命能级上差别有多大,你们都是差不多的‘同源生物’。”
“如果你能无限制地成长下去,你就可能成为新的‘生命之母’——也许那个时候你也会掀起席卷了整个星球的讯息风暴,然后孕育出新的生命——可惜的是,你不可能成长到那种地步。”
阿西莫夫用力地摇了摇头:“所有的讯息集合体的归宿都是演变为一个终极的个体。这是我在无数次的推演之下得到的结论。”
“讯息集合体这样的奇异生物有着严重的趋同性——他们在相互交流的时候会不停地同化彼此,并且最终演变为没有差异性的个体——这些个体在失去了作为个体存在的依凭的‘差异性’之后,就会演变成一个终极的个体。”
“但是,你们的情况却出乎了我的意料!”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的种族正是这种‘通过思维交流’的讯息集合体——但是,为什么你们还能保持个体的差异?为什么你们会如此的……不同?”
“这个问题让我我只能朝着这个方向猜想——是不是‘生命之母’在刻意地引导这种差异?是不是她想让你们在保持最大的独立性的同时尽可能地成长?如果是,那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为了让你们能够无限成长下去吗?”
“还是说,她这样做是为了避免你们在完全趋同之后,形成一个终极的个体?”
“想象一下,如果你能无限成长为另一个‘生命之母’,或者说你们这个种族所有人的意识加在一起变成了一个终极的个体——你或者你们和她之间会发生什么?你们的星球能容纳两个‘生命之母’吗?你们之间会相互厮杀、吞噬吗?你们最后谁会生存下来?”
阿西莫夫一口气将他的推测说了出来,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所以,我猜测,‘生命之母’是有自我意识的——这也是我为什么说她就是盖亚的原因。”
“我觉得,她正在用放羊的方式放牧你们!”
“然后,在她觉得需要的时候,她就会举起屠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