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高?”刘班长动作笨拙的把安全索缠在一条胳膊上,扭过头来问我。
我斜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草。”刘班长恨恨的诅咒一声。又问他身边的阿三。“你知道吗?”
我这才发现阿三这小子挺怕死的。脸色比菠菜还绿。拿着个火把乱舞,两眼都没神了。
对于刘班长的问题。他更加茫然,哭丧着脸说:“鬼知道。”
我瞅见刘班长一哆嗦。气得我大骂:“靠,就这德行还跟着下来,还没见着鬼,听人一说就吓得要尿。还特么跑坟地里练胆儿,你这胆儿就黄豆粒大小。再练也练不出几滴油来!”
别的问题上,刘班长敢跟我对着干,甚至出卖我那事儿,他都能找到理由。唯独这件事,他没有一点反驳我的借口。
见刘班长脸色阵红阵绿。我更来了骂他的兴致。对这个一而再出卖我的小人,我生不出丝毫同情和好感,有机会落井下石,我唯有对他会毫不留手。
可是我没张口人却飞了起来。我们落地了,巨大的反冲力让我飞上半空。安全索似乎失去了作用。
我哭着喊了声:“尼玛,军品也买淘宝的货吗?”
看来不是。我在半空中看见下面的登陆艇散架了。巨大的惯性,即便有缓冲气囊,也无法阻止这艘登陆艇被摔成零件。
不是所有人都被抛上半空,有几个人被安全索留在地面,但是他们的情况似乎也不乐观,他们直接承受了硬冲击,我看见他们在地面很迟缓的动着。
这已经很好了,说明他们还活着。
被反冲力弹上半空的人也许会更糟。缓冲气垫已经在第一次碰撞后破裂,并瞬间泄气。我们落下去后将直接落在坚硬的地面上。
我在上升的过程中,就不断调整身体姿态。太难了,没有借力点,只能最大程度不让脑袋朝下。至于最先落地的是屁股还是脚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很幸运,我最先落地的是脚。顺势做个前滚翻啥的都是扯蛋,那么高地方垂直落下来,惯性一下子就把我拍地上了。膝盖和一侧肩膀重重摔在地面上刺骨的疼,好像是骨折了。
我居然抓着火把。客家人的火把比人抗造,火把在地面上摔得溅起一团火花和火星子,但是没灭,缠在火把头上的燃烧物都没有松散开。
我一时无法站起来,就侧躺着,用火把给地面和正在落向地面的人照明。
我算是比较幸运的一个,杰克是趴着落下来的,不过他不是运气最坏的一个,他落在登陆艇又宽又大而且是橡胶制成的船帮上。我看到一个战士平躺着摔在地面上,身体在地面弹了一下,然后没有任何反应。八成直接摔死了。
最让我吃惊和最酷的一个人是唐语默,她垂直落下来,身体姿态保持的非常完美。落地后一个深蹲就完全缓解了下坠的冲击了。
‘嗡’
在我还没有适应身体和周围环境的时候,耳朵里忽然如炸锅般响起一阵嗡鸣声。紧接着,几支微弱的火把光线里,出现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大蚊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