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好歹看见一冤家对头,在病房里不能骂他。估计一张嘴招来的就不是开水,而是手术刀和注射器。病房的小护士对我意见大着呢。在这里可以出口气了。
看着刘班长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没等他跑近,我就止不住挖苦他。“你小子不是瘸了么,怎么满地跑开了,敢情是装的啊。”
“这能装吗?医院给接的骨,有核磁共振片子呢。再说了。都多长时间了,还不好应该算医疗事故吧。”刘班长满脸真诚的说着,好像一对久别重逢的故友。似乎忘记了我俩不共戴天的死敌关系,和他曾经出卖我的事实。
“那怪我,当时下手不够狠。应该让你小子在轮椅上过下半生。不然,还不知有多少人让你给祸害了。”
虽然没外人,但当着萧婷的面让我一顿喷,刘班长的脸还是一下子涨得跟猪肝似的。
“强...强哥。那一顿你把我打得也够呛了,腿都让你打折了,还不解气?我可是军方跟工作组的联络人,这事要不是我给你压着,就凭你打我这一条罪名,也够你喝一壶的。”
“少他妈跟我装蒜,你小子命都是我的,打折你一条腿算个屁啊。”目前我对刘班长只有恨,生不出半点同情来。更不可能给他好脸子看。
我还待接着喷这货,电话突然响了。我一看,是曹明哲来的电话,心里首先‘咯噔’一下,把骂刘班长这茬放下,接起了电话。
该死,别是要出发了吧。那我的计划就彻底泡汤了。如果马上出发,胖子是指定赶不上去罗布泊的。
我一边接起电话,一边指着刘班长说:“你小子别走啊,我还没骂完呢,等我打完电话接着骂。”
“跟谁耍威风呢?”我的话显然传到曹明哲耳朵里,他不满的问我。
“刘班长。我正在骂这小子呢。老曹,想我了?”我强打精神调侃了一句。
“是有人想你了,不过不是我。是老周,他想你了。”
“周?”我捉摸了一下才想起来是谁。“周队长!?”
“嗯。”曹明哲语气冷淡的应了一声。“你昨晚干啥去了?”
“跟杰克喝一宿酒,刚从他那出来。现在在医院训刘班长。”我走向一边,避开萧婷和刘班长,捂着话筒说。
我这话倒不是瞎诌,酒劲还没过,脑袋一鼓一鼓的疼。
“让我怎么说你,你现在身份多敏感不知道吗?还跟美国人往一起搅和。算了,不说这事了。你赶紧去趟北京,见见老周。”
自从知道是周队长把我从小黑屋里捞出来的,我就有当面向他致谢的打算。但是我的身份太敏感,怕去了给人添麻烦,就一直拖着没去。现在去,估计也是给人添堵。
“现在去合适吗?”我试探着问曹明哲。我觉着这是曹明哲是为了让我远离美国人出的招。我目前这身份,再跟美国人搅和一起,都有可能给扣顶叛*国的帽子。
“你现在去哪都不合适。”曹明哲带着气说了一句。然后语气突然一转,用似乎看得见的悲伤语气说:“唉...老周没时间了。”
“周队长怎么了?”我预感不妙的问。
“肝癌,晚期。他指名要见你一面。医院地址我发你手机上了。哪也别去了,直接去北京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