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陈书记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对我怒斥道:“张坚强,你不要信口开河,胡说八道。我们和军方在人员安排上有分歧。属于工作上的正
常争论,不允许你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用下巴示意了一下那个已经面无人色的材料学家。“问他吧,他应该知道些什么。”
陈书记眼睛瞟了那个材料学家一眼就惊叫道:“老刘你怎么了?”
材料学家纸一样白的脸色,跟另外三个人因愤怒涨得通红的脸,反差太大了,傻子都看得出来他脸色的变化不是因为愤怒,而是恐惧。
“他们死于意外。”材料学家完全不理会另外三个人,无神的眼睛盯着我,祈祷般喃喃着说。
“什么意外?”我马上质问。
“......”材料学家木然的摇头。
我马上说出其中两个我认识的材料学家的名字和他们的外貌特征。我的话彻底击垮了他,姓刘的材料学家顿时瘫了般从椅子上滑落到地上。
“我曾亲眼看见一个战士的头滚下来,他的血浇在我头上,把我浑身都浇透了。而这颗头颅和这个人依然长眠在罗布泊地下,我加入目前这
个科学考察队,是为了曾经的诺言,和地下仍存在的我的队友、队长。你们呢,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你们做好死和生不如死的准备了吗?
恐怕还有你们不知道的更不好的消息,在今年年初,有一支考察队进入罗布泊地下了,很不幸,他们没有回来。至今生死未卜。我们这次下
去,还有搜寻他们的任务,当然,更有可能是为他们收尸。”
我的话说到这里时,已经有一个科学家趴在桌子上呕吐不止了。陈书记的脸色也很不自然,当然,已经不是愤怒的红色,而是狐疑和震惊的
苍白。
“如果没有做好这个准备,我奉劝各位不要盲目做决定,更不要为了那点小权利跟曹明哲争。坦率的说,我认为他有可能把我们活着带出来
,而你们在那个环境下,存活时间都可以按秒计算。要我跟你们合作?对不起,我更相信同生共死的战友。”
说完这些话,我转身离开房间。
不是我存在私心,而是我不忍心看着这些人去送死。就像我对他们说的,他们下去罗布泊地下通道,几乎没有活着出来的可能。能让他们及
早认识这一点,打消他们送死的念头,即便我为此牺牲一点什么也值得。
坦率的说,我有这个觉悟,我认识到我这番话会招来什么祸端。
我直接从十五楼下到一楼大厅,能听见一楼宴会厅喧嚣的声音。我已经没心情进去凑热闹,径直向酒店外走去。
走到酒店旋转门时,我站住了。想了想,给曹明哲拨了个电话。
“老曹,我和科学家小组的人谈过了。”
“谈的怎么样?”
“不好,不欢而散。”
“跟那些死脑筋谈不拢不奇怪。”
“我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超越了保密条例。”
“勺娃子!你闯祸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