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我失去了思考和行动能力,甚至时间都凝固了。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在急剧下坠,因为我出现剧烈的眩晕感。似乎我在坠入地狱。
我的耳朵里和脑海中回响着一个声嘶力竭的声音“不!”
这个声音如此震撼,如此撕心扯肺,和如此熟悉。是的,这个声音是黑曼罗发出的,这个声音出现的突兀,却又戛然而止,就好像打鸣的公
鸡被突然扼住了脖子。但这个声音里无尽的绝望让我恐惧。
好像转瞬间,又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我的眼前出现了刺目的光,我的耳朵里传来各种声音,惊叫声、诅咒声、和大自然的声音。但是每
一种声音都直刺我的耳膜,让我几乎聋掉。
然后,我被某种力量击中腹部,像一只虾米卧倒在地上。
光,让我的眼睛暂时失明,巨大的声音让我的耳朵失去听力。但是我能闻到大自然的气息,有泥土的气息,植物花草的芳香,我甚至感觉到
我的脸挨擦着一片草,草的叶子触到我的脸,伸进我的鼻孔。
“小张,你迟到咧。”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尽管声音有些模糊,如隔着一条管道般有嗡嗡的杂音,但是+↗,我一下子就听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是曹明哲。他特有的西北人的发音和他那如风沙打磨的粗糙沙哑的嗓音,让我无法忘却。
“老曹!”我喜极而泣。“我们出来了?我们离开那个鬼地方了?”
我之所以说我们而不是我,是因为我听出来了,发出诅咒和惊叫声的是胖子和唐语默,甚至杰克都发出了痛苦的**。
“这个美国仍(人)不行咧。”
视线很模糊但是好歹有了视觉。我看见在我眼前出现一张红脸膛。
毫无疑问,是我熟悉的那个曹明哲。似乎时间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痕迹。他还是当年那个模样,消瘦的身材、消瘦的脸,两只不大的眼睛很
亮的看着我,高耸的颧骨上堆着笑容,一副悠闲的模样。
“老曹,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哪里?”我迫不及待的问。
尽管我仍像虾米一样缩成一团。但此刻疼痛并不是最无法忍受的,最无法忍受的是我们不知道目前还要面临什么危险。
“你们出来咧。这是北盘江流域的原始森林,额在这里等你好长时间咧,你咋才出来,还弄得伤痕累累。”
“我们脱离危险了?黑曼罗呢?它就跟在我们身后,我还听见它的吼声来着。”
“那瓜娃出不来,它只能在永生之门的区域内活动,那里是它的巢穴,也是它的牢笼。”
“我们安全了?”
“是滴。你安全咧,客家丫头也没大问题,美国仍(人)和这个黑胖子不好说。如果不能及时抢救,美国仍(人)八成要死这里。”
一听这话,我满肚子的疑问只好憋回去。我的视觉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不但能看见眼前的曹明哲,远一些的杰克和胖子也进入我视线。不
过脑子还不太清醒,眼前的一切有一种不真实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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