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有探头往下看,因为我在距离堤坝一米远的地方就驻足了,在这里我感受到了一股彻骨的寒气。就在我的正前方,在坝的尽头涌现出来
这股寒气比地下湖水更冷,绝对在零度以下。我怀疑从坝上挂下去的水帘子,会在半空就变成冰的。站在这里我已经快要僵住了,实在没能
力往前走一步。
我把手电调到远光。手电光笔直的照向前方,像一滴水融入墨里,眼前的无边黑暗瞬间把这点光吸进去。手电光似乎只照出去十米左右的样
子,我只能看见眼前这一点光柱,然后就是看不到边的黑。
我的心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竟然有一种想踏向前看个究竟的冲动。太诡异了,是黑暗太深还是手电出了问题,手电光怎么可能只有十米左
右光柱。
我马上把手电光摇向河岸,顿时耸起的河岸出现在手电光下。
我神情呆滞的把独眼兽手电再一次照向坝的对面。不可置信的情况再一次发生了。光去哪了?还是光无法穿透眼前的黑暗?
我看着眼前只有十米左右的光柱,脑子里有点恍惚和呆滞。我知道这是低体温引起的,可是眼前的这一幕不是幻觉。不能继续留在这里,否
则我会走不回去。
我迅速把手电光向下摇,很遗憾,手电光仍然没有变长,通透的光柱只有十米左右,此外就是漆黑一片。我没有继续在这里耽搁时间,转身
向岸边走去。
从坝上到河岸虽然有两米高的落差,可并不是笔直的,有很多可攀附的凸起。这对平时的我来说没有任何难度,今天就不行,僵硬的四肢,
让我几乎竭尽全力才爬上去。
杰克显然还在那里生我的气,见我爬上岸,怒气冲冲的站起来。不过他很快发现我的不妥,晃着走近我说:“你的脸色很难看。”
我咬着牙没说话,冷得我全身都在发抖,我担心一张嘴,颤抖的牙齿会咬掉失控的舌头。
见我不说话,杰克一把抓住我问:“你怎么了。不对,你怎么这么冷,跟块冰似的。”
我伸出一根手指颤颤巍巍指了一下水。
杰克说:“我知道水很凉,可你这温度比水还要冷。”
我特么都快冻死了,这货还跟我贫嘴。我要是比水还凉,早就挺尸了。我气得想给他竖根中指表达我的不满,可抖半天都没竖起那根指头来
。希望别影响到我别的功能。
“我的意思是在水里不至于体温降得这么快,你碰到什么了?”
我甩开他。我这状况哪有心思跟他扯别的。
我赶紧坐地上,先把鞋子脱掉,然后用两只手拼命搓脚。如果不尽快增加它的血液流动性,脚趾头等末端神经会很快冻坏。杰克一看这情况
,也赶紧跪地上,抱着我的另一只脚用力搓起来。
其实,我的这两只脚,是我们两个人身上最干净的地方,唯一没有臭味的。因为只有我这两只脚在水里洗过。(未完待续。。)